秦栩栩的问题让莫梓宸一愣,“朕不喜欢她。”
“嗯。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秦栩栩仰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莫梓宸哭的一抽一抽的还不忘记傲娇,“我不喜欢她,你也不许喜欢她。”
这是个什么思维逻辑?可偏偏莫梓宸吃这一套。
“今日的事不是你看的那样。”莫梓宸心里一阵舒畅搂紧了秦栩栩,难得的开口解释,“只是跟她说了两句话。”
秦栩栩抬头看着略带局促的莫梓宸忽然觉得郁结的心情似乎被那阵微风吹散了一般,闭着眼睛又蹭了蹭脸上的泪痕,“哦。”
“哦?”莫梓宸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开口解释一次,就换来一个哦实在是有失天颜,“可是那个香包,朕是真的很喜欢哦。”
听到这个话,本来已经情绪稳定的秦栩栩又再次哭了出来。而且哭的越来越凄惨,哭的城墙旁边树上已经睡着的小鸟纷纷扑腾离巢弄的树叶哗哗作响。
站在不远处的侍卫听着秦栩栩的哭声一直不敢抬头,心里连连琢磨,这皇后娘娘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哭的这么伤心?
莫梓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又点到了秦栩栩的死穴,连忙想说点什么给她哄好却没想到秦栩栩这回是油盐不进。可哭着哭着,秦栩栩就没有了动静。
再一低头,发现秦栩栩已经坐在城墙上抓着他的腰带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莫梓宸无奈浅笑抱起秦栩栩下了城墙。临下去之前停在了侍卫跟前,“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传出去半个字,脑袋就别想要了。”
那侍卫连忙跪地,“奴才不敢!”
抱着秦栩栩一路回椒房殿,莫梓宸心中只有一个问题:秦栩栩,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心?
……
“安德礼。”回到宣室殿,莫梓宸叫来了安德礼,“从今日开始,朕的行踪都要告诉皇后。”
安德礼一头雾水,“陛下,奴才不明白?”
“嗯,朕的意思是,你每天定时定点的去告诉皇后朕今日的行踪。就是没有行踪,也得编一点给她。”莫梓宸说完这些脸上也是一红,“明白了没?”
原来是这个意思。安德礼连忙点头,“是是,奴才明白了。”
一连几日,莫梓宸再没有踏进椒房殿。只是他人没来,消息却是不断——
“陛下今日与婉妃娘娘共进午膳。”
“瑜美人亲手熬了南北杏炖鹧鸪送去了宣室殿。”
“陛下去了云嫔处看望了大皇子。”
……
这些日子,秦栩栩其实是有点不适应的。之前莫梓宸成日在她身边像只大苍蝇一般团团转扰的她不胜其烦,现在忽然清净下来……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偶尔想到那天在船上的强吻,秦栩栩的心还会一阵乱跳。
可再想想那晚城墙上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莫梓宸的那句话,秦栩栩使劲揪了揪手里的帕子啐道,“苏州绣娘的香包有什么好的?那厮其实跟邓翊一个样儿,一样的没品味。不来最好,省的天天被他扰的心烦意乱。”
“抱琴。”秦栩栩躺在软榻上声音懒懒的,“以后陛下的事儿就别跟我说了。我没事也不会去找陛下。”
抱琴一顿,“小姐,当真不想知道陛下的行踪吗?”
“不想知道。”秦栩栩把书放在旁边的小桌上闭上了眼睛,“我乏了,睡一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侍墨进来了。
侍墨的声音极低,“小姐,李采女身边的静荷来了。”
秦栩栩闭着眼睛蹙眉,“什么事?”
“大公主病了。”
秦栩栩被人吵醒,带着起床气,“病了找太医啊。找本宫做什么?”略顿了顿,脑子清醒了过来,“替我更衣,我去看看。”
望春阁。
“公主怎么样了?”秦栩栩一到望春阁就听到了李采女低低的哭声。
李采女显然没想到皇后会亲自过来连忙上前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小公主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小公主是落水之后受了寒,又因年纪太小肺部有些感染。”李太医放下了切脉的手回身说着,“请皇后娘娘放心,小公主落水时间短获救及时,没有大碍。”
“落水?”秦栩栩看着床上小脸惨白的小人儿蹙眉,“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这时屋内角落跪着的一个乳母爬到秦栩栩脚前,“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今日带小公主去御花园游玩……小公主喜欢花园中的花,奴婢就一个转身的功夫,小公主就落了水。奴婢当时好像看到有人影闪过……”
“奶娘,你是想告诉本宫小公主落水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不是失足落水对么?”秦栩栩坐在床边看着那奶娘字字铿锵,看得那奶娘浑身颤抖连连摇头,“奴婢万万不敢对公主不尽心!”
“抱琴,去叫陛下来。”秦栩栩柳眉挑起,“再去把今日御花园当班的侍卫,给本宫叫到望春阁。”
很快,望春阁的院子里站满了当班的侍卫。
秦栩栩站在他们前面扫视着每个人的表情,许久之后才开了口,“今日是哪位当班侍卫救了公主?”
一个侍卫上前,“回皇后娘娘,是奴才。”
“你可是申时当班的侍卫?”
“是奴才。奴才这一队一共三十人,十人一队在御花园巡视。”
“你起来回话。”秦栩栩看这个侍卫英眉星目且语气恳切心知是个可靠之人,“那你可见到御花园中有旁人?”
“奴才第一次带队过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