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可他只能定了定神伸出了手拉过秦栩栩,“那就借栩栩吉言了。”
夜宴散了席,婉妃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
玉昭仪凑近了问道,“婉妹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深藏不露。”
说道这个,玉昭仪握紧了手中的丝帕甚是不服气,“不就是弹个琵琶写个字么?有什么稀奇的!?”
婉妃回头瞟了她一眼,“你行么?宫中若论写字,云嫔的字应该是最有风骨的。可今日与她一比,也只能是……”
玉昭仪大吃一惊,“写的那么好?”
“不只是是字。”婉妃摆摆手,“那琵琶……罢了,你且回去吧。”
秦栩栩今晚的一个亮相,不止是勾跑了莫梓宸的魂儿。更重要的是,惊的原本如死水一般的后宫开始暗流涌动。
对于这个,静下来的秦栩栩其实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去出这个风头,凭空让人生了戒心。
“栩栩。”一路走回椒房殿,莫梓宸紧紧握着秦栩栩的手不肯松开,“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就这些了啊。”明亮的月光照在漫长的宫道上,两人牵着的手微微摇晃着,“我会写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莫梓宸握着秦栩栩的手微微用力低头笑道,“可朕不知道你会边弹琵琶边写字。”
……
初一秦栩栩起身之后,又是被一道研磨的圣旨召到了宣室殿。
“皇后娘娘,陛下前朝还有政务没有忙完,还请娘娘在这里稍候。”安德礼让人端上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茶点,“陛下说了,这书房内的书娘娘都可以取阅。”
说完,安德礼退了出去。
殿内没有了人,秦栩栩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金丝楠木的书案后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架,秦栩栩凑近看了看惊讶发现这些书都是按照朝代,年份编号之后整齐码放,没有一丝错乱。
“这家伙还真是个整洁癖。”秦栩栩掩嘴偷笑,“不知道要是把这里弄乱了,他会是个什么模样儿?”
忽然,她看到书架角落旁边的地上似乎有个东西很眼熟。捡起来一看,秦栩栩差点就地放火烧了莫梓宸的书房。
这个‘东西’正是白净初送给莫梓宸的香包。
那个香包上面已经落上了一层灰,想来已经许久没有动过了。可是这样又怎么样?他就不应该收!他就应该把这个香包剪碎了扔在那个白净初的脸上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请她自重!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吓了秦栩栩一大跳。自己怎么能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念头?
这时,秦栩栩看到了一个精致的长盒。打开一看,是两幅画儿和一块丝帕还有她送的那四张玉书签。
秦栩栩伸手拿出其中一幅画卷打开一看,楞了神。
这画儿…似乎不是出自宫中画师或是名家之手。因为这画儿纸张粗糙,手法拙略实在不是什么登得大雅之堂的画作。
而且上面的女子相貌实在难看,普通的麻布衣,老气的发饰,无神的眼睛周边还有几乎遮住半边脸的一大块暗黑色胎记,实在是让人不愿意多看的面相。
画下面还有落款:永泰二年,六月十八。
永泰二年六月十八……秦栩栩看着落款再仔细看看画上的女子恍然,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入宫前’精心装扮’之后的她啊!
秦栩栩看着画像笑的合不拢嘴,这幅尊荣传到莫梓宸的耳朵里,也不能怪大婚那晚他死活不愿意掀开她的盖头了。
这时她又拿出了另外一幅画。这幅画儿,画风精致硬朗却没有宫廷画院的奢靡之气甚是写实。那画上的小女孩线条流畅,画风成熟硬朗,人物眉目宜喜宜嗔尤其是一双如泓水般带着满满笑意的眼睛更是让人看了就觉心情大好。
秦栩栩的指尖轻轻划着画卷,当她滑到落款时愣住了神。
宝鼎三十六年五月二十九,梓宸。
这画像上的美人儿正是宝鼎三十五年中秋夜宴跟着秦言去行宫赴宴时的秦栩栩。秦栩栩脑子里灵光一闪,那日咬的……概不会就是这个冤家吧?
卷好画轴放回原处时,秦栩栩认出了那块爹爹生辰之日他给她擦眼泪的素白帕子。她本来以为他这个洁癖患者一定会扔掉帕子,却没想到他保存的这样完好。
这时,秦栩栩听到了殿外的脚步声连忙合上锦盒盖子坐在了凳子上。
“栩栩,来多久了?”莫梓宸进殿看到秦栩栩露出了笑容,“一会在这用午膳好不好?”
“好啊。”秦栩栩第一次主动上前替他脱下了大氅走到衣架前挂了起来,“外面冷吧?”
听不到回音,秦栩栩回头看到了呆呆看着自己的莫梓宸。
“怎么了?”
莫梓宸一脸怀疑的看着秦栩栩,“栩栩,你是不是把朕这里的什么瓷器打坏了。”
尼玛。
秦栩栩心中的那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爆了粗口,“打你个大头鬼啊!”
可谁知莫梓宸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嗯,你这样就对了。栩栩,你以后不要没事吓唬朕。朕要是被你吓病了怎么办呢?”
“病了就找太医开药!”
“哎?你手里是什么?”莫梓宸发现秦栩栩手里似乎有银白色的丝线晃动,惊喜的上前一把夺过,“栩栩送给朕的礼物?”
可再仔细一看,傻了眼。
“哼哼。”秦栩栩抖了起来,一脸上门捉奸的大老婆相,“臣妾哪里有这样的手艺做出这么好看的香包?只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