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秦栩栩呕的脸色通红眼泪直流,越发着急的想推开莫梓宸的手。
可越着急,呕的就越厉害。
呕的越厉害,胃里的胃酸灼烧着她的食道烧的就越厉害,眼泪自然也就流的越多。
秦栩栩这幅样子吓坏了莫梓宸,冲着门外不停怒吼,“太医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安德礼抓着李太医一路小跑来到宣室殿,“陛下,李太医到了。”
心急如焚的莫梓宸挥手打断了要行礼的李太医,“不用行礼了,快给皇后看看。”
“娘娘,请让老臣诊脉。”李太医将脉枕放在桌子上在秦栩栩的手腕上铺了丝帕开始诊脉。
“恭喜娘娘,恭喜陛下。”李太医跪地叩头,“娘娘这是有孕了,已两个月有余。”
“你说什么?”莫梓宸脸上的喜色掩不住,“你可确认!?”
“老臣行医多年,对于这一点自然是有把握的。”李太医甚少能见到这样高兴的莫梓宸,语气也不自觉地轻松欢快了起来,“只是皇后娘娘刚刚似乎心火颇旺,以至于气血不稳干呕不止。有孕在身,要保持心情宽松舒畅。”
“是是,太医说的极是。”莫梓宸握住秦栩栩的手挥手退了太医,“去配安胎药来。”
莫梓宸紧紧抓着秦栩栩的手看着别过脸的她小声问道,“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动那么大的气?是因为云嫔吗?”
提起云嫔,秦栩栩又是一阵干呕。
“你!”秦栩栩气的满脸通红,一边呕一边挣脱了他的手,“她亲过你,你不要跟我说话!”
“她何时亲过我?”莫梓宸手忙脚乱之余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她亲的是毓恒!”
“真的?”秦栩栩口气明显软了下来,想起云嫔临走时的眼神心里一揪撅嘴嘟囔,“反正她不是好人。”
“我怎会让她亲到我?栩栩别生气了,我的栩栩最好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莫梓宸是一句逆着秦栩栩的话都不敢说,忙不迭的顺毛,“栩栩,你现在有孕在身就搬到宣室殿来住好不好?”
“不要。”秦栩栩摇头,“反正你也每日都会在椒房殿留宿,我若是搬到这宣室殿来岂不是要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了?”
莫梓宸本想坚持,可实在怕又引起秦栩栩干呕只得作罢,“安德礼,传旨下去:皇后有孕,免除六宫晨昏定省。若非必要,妃嫔不得去椒房殿打扰。”
“是。”
“还有,皇后的安胎药方以及药渣朕都要亲自过目。安胎药不准假手他人,从抓药到煎药送至皇后口中,只许由李太医一人完成。”
“是,奴才这就去办。”
很快,莫梓宸的圣旨便传遍了未央宫中的各个角落。
得知消息的诸位妃子倒是未见太多惊讶,毕竟从皇后入宫之后便是椒房独宠。怀孕…只是时日问题。
消息传到霁月殿时,白净初正陪着云嫔在桌前写字。
听到消息,云嫔倒是波澜不惊。只是正在研磨的白净初听到消息之后竟然生生折断了手中的墨条,墨条一断立刻将砚台中的墨汁溅了出去。
白净初惊觉连忙跪地请安,“娘娘恕罪!”
云嫔讶然放下手中的笔挥手退了屋中的侍女,“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白净初身上冷汗涔涔湿透了内里的小衫,跪地不断摇头赔罪,“奴婢是无心的!”
云嫔微笑,“不过一根墨条而已,你起来吧。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娘娘仁慈,是净初的福气。”白净初依旧后怕不已,连连在心中念着阿弥陀佛,“奴婢叩谢娘娘的恩典。”
云嫔看着白净初笑的颇为玩味,“说了没事,你自不必担心。让人把这里收拾了便是了。”
永延殿。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坐在窗前正在品茶的婉妃扬起嘴角出了声,“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婉妃姐姐好灵的耳朵。”
门外的玉昭仪略一尴尬掀帘迈进了主殿,脸上带着些许讪讪之色,“姐姐好有雅致。”
“有雅致如何,没有雅致又如何?”婉妃示意玉昭仪落座略带讥讽,“我还以为你这会儿正在宫中偷偷掩面哭泣呢?怎么,早上不是高烧不退么?”
“我只喝了一口,又怎会有事?”玉昭仪端起茶盏凑到鼻前嗅了嗅,“唔,好香的茶。能把那个狐狸精赶走,我也不算是白费心思了。只不过,婉姐姐这次的心思可算是白费了。”
“是啊。”婉妃看着手上拿串珊瑚手钏出神,似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真的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思。看来我真的小看了这个皇后。”
“谁说不是?”玉昭仪愤然,“她没入宫之前,我也是特意打听了的。整个宁安城都知道她是个脸上长满痦子的丑八怪,可谁知道入宫之后便成了艳压群芳的牡丹?若说她没有心机,我是不信的。”
“她自然是有心机的。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从不在人前显露,若不是那次宫宴上你故意激她,只怕她还会继续装草包。”婉妃轻轻叹气,“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她已经是皇后还有了孩子…若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个皇子……”
玉昭仪看着叹气的婉妃甚是不屑道,“她有没有儿子又与我们何干?是你有儿子,还是我有儿子能继承王位?”
婉妃被她这一句话堵的一口血上不去下不来,过了好一阵子才憋出一句,“你若是跟她在一起时也能这般伶俐倒就好了!这会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