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陵的话音刚落,只听信阳公主怒斥的声音传来。
“没用的奴才!谁让你口出狂言乱喊皇上的?”信阳公主一身素衣,与平日里的妖娆很是不同,像是一朵寒梅,冷艳。
叶丛嘉负手而立,紧握在背后的拳头吱吱作响,“信阳公主此话何意?朕不过是想让韩皇后好好休息一下罢了!”
信阳公主冷哼一声,“韩皇后?母后的姓氏也是丛王殿下能直呼的吗?”
叶丛嘉泛出一丝冷笑,“朕有何不可?”
信阳公主嗤笑,“丛王殿下最好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丛王殿下自称本王,那就要尊母后为母。若是丛王自称朕,那就要封母后为太后!丛王如今尚未登基,如此不顾孝道,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叶丛嘉冷着脸,沉默不语,心中的怒火早已燃烧。
信阳公主冷哼一声,“如今父皇尸骨未寒,丛王竟然让欧阳飞燕带兵包围了整个内宫,若不是本宫有父皇钦赐的金牌,岂不是连本宫最后为父皇尽孝的机会也要剥夺了?如今欣王和永王尚未进宫,不知道丛王殿下这是何意啊?”信阳公主又看向昌吉王,“还是这根本就是王叔的意思?”
昌吉王勾起一丝笑意,“信阳误会了!不过是丛王担心皇上的安危而已,如今皇上刚刚驾崩,难保不会有人趁机作乱,浑水摸鱼!”
信阳公主傲然的挺起胸脯,“父皇生前病中一直以高义县主在左右侍奉,深得父皇欢心。今日既然父皇的旨意未名,不如问问高义县主父皇生前的意思!”
“胡闹!”叶丛嘉呵斥道,“我叶氏江山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说话?父皇的旨意就在此,难道信阳公主有什么异议不成?”
“丛王殿下这是害怕了吗?若是父皇真的传位给你,你有什么好心虚的?”信阳公主冷哼一声,“高义县主,父皇一向看重于你,可对你提起过继位之事?”
花重走上前,目光坚定的说道,“大行皇帝曾对本县主说过,他心仪的人选是九王爷叶永嘉!而非丛王殿下!”
“一派胡言!”叶丛嘉大喝一声,“来人!信阳公主,高义县主犯上作乱,把她们抓起来,一起关进永宁宫!”
“是!”一队人马纷沓而至,瞬间包围了几个人。 信阳公主还要上前争辩,却被花重一把拉住。
信阳公主回头看着花重紧皱的眉头和警示的目光,咬了咬牙,低声道,“此时若是再不出面就无力回天了!”
花重惨淡一笑,“大局早已注定,今日若是你我再敢轻举妄动,恐怕都会血溅勤政殿!”
“为了永王的帝位,死了又能怎样?”信阳公主瞟了眼昌吉王,阴狠的说道,“若不是昌吉王背信弃义,永王怎会失败?”
花重叹了口气,“生死不是难事,但是要保住永王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永王平安出城,联合旧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公主切莫意气用事!”
信阳公主蔻丹指甲紧紧的攥起拳头,低声道,“永王的命就拜托给你了!记住让永王殿下拿着这个扳指去荆州。”
花重感到信阳公主往自己的手中塞进一个扳指,连忙藏在广袖下,紧紧的握住。
“丛王殿下关押本宫和母后也就罢了!但是高义县主乃是陵国太子妃,丛王最好还是想清楚!”信阳公主呵斥道,“我成国叶氏江山难道要因为你断送在陵国手里吗?”信阳公主凑近叶丛嘉,笑道,“难道丛王想做亡国之君吗?”
叶丛嘉微微一笑,闪现一丝狠辣,“父皇驾崩,宫中混乱。高义县主身在其中,难免不会被伤及,想必西凉太子能够理解!你说呢,公主?”
“丛王殿下恐怕担心的多余了!”西凉无言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还是那身竹青色的衣衫,一脸笑意。西凉无言上前儒雅一礼,“本太子对大行皇帝深感哀悼!还请叶氏子孙节哀顺变!”
叶丛嘉咬了咬牙,冷笑道,“西凉太子客气了,多谢太子殿下!”
西凉无言拉起一旁花重的手,却看到花重脖子上架着的尖刀,皱眉说道,“高义县主乃是我陵国太子妃,这桩婚事可是大行皇帝同意的,难道丛王殿下新帝即位便要逆改乾坤?”
西凉无言的语气中不无威胁,又笑着说道,“本太子亲自来接太子妃回宫,以免打扰到贵国继位之乱!否则若是如丛王殿下所言误伤了太子妃,本太子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叶丛嘉冷笑的摆了摆手,“把刀放下!陵国的太子妃岂能受伤?”
西凉无言笑看着叶丛嘉,“那就多谢丛王殿下了!本太子先行告辞!”
“太子请留步!”叶丛嘉冷漠的声音从花重背后升起。
两人的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叶丛嘉笑着说道,“贵国琼璋公主和永王殿下的婚事,不知何时举行啊?”
花重浑身一震,若是琼璋公主依然嫁给永嘉,岂不是又对叶丛嘉造成威胁?叶丛嘉又怎么可能不把永嘉杀之而后快?西凉无言啊,西凉无言,你可千万要……
花重突然感觉西凉无言紧紧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只见西凉无言笑着说道,“琼璋公主乃是我陵国最尊贵的公主,怎么能屈居人下呢?大行皇帝当初也是答应了要琼璋公主将来做皇后的,如今丛王殿下登基在即,自然任凭丛王殿下做主!”
叶丛嘉满意一笑,“西凉太子识时务,琼璋公主身份尊贵,朕自然不会委屈了她。他日必定迎娶琼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