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形色端庄的走出长寿宫,身后跟着信阳公主和韩太后。
门口那两个侍卫皱起眉头,拦住几人,“韩太后和信阳公主不可踏出长寿宫!”
花重神色冰冷,“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说了,韩太后和信阳公主身份贵重,今日月圆之夜,皇后念及太后和公主被关在长寿宫中凄苦,今日特意在永宁宫设下宴席,与太后和公主一聚!”
门口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望了望天上皎洁的月色,的确是月圆,可是这也未免太突然了吧?那侍卫说道,“皇上登基几月对长寿宫都是不闻不问,为何今日特意让皇后娘娘来请太后和公主?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更何况皇后娘娘与县主一同进去,此时为何不见出来?”
花重冷哼一声,看向那侍卫,啪的一声打了那侍卫一个耳光,那侍卫所料未及,目瞪口呆的看着花重。
“胆敢揣度圣意!不想活了吗?”花重声色俱厉,“皇后娘娘如今还在宫中为太后和公主打理一些寻常衣物,你若不信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侍卫被花重冰冷的气度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属下不敢!”
花重白了那侍卫一眼,趾高气昂的离开长寿宫。
信阳公主拉着韩太后跟在花重身后,脚下步履匆匆。
“我们这是去哪?”信阳公主皱眉问道,“你这是去勤政殿的方向!”
花重拉住韩太后的手,眼中露出一丝焦急,“娴太妃说密道就在勤政殿内,当年先帝怕永嘉登基之后,韩太后谋害娴太妃,亲口告诉娴太妃可以从密道逃出宫去。”
韩太后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没想到先帝竟然这样想我,娴妃那贱人,本宫得势时胆小如鼠,若不是本宫护着她,她早就被孟妃害了!”
信阳公主叹了口气,“父皇知道你害死了纯孝皇后,自然知道你的心思。孟妃尚有儿子可以倚靠,娴妃却什么都没有。”
勤政殿。
花重抽出腰间的细雨剑,一道寒光在夜色中闪过。勤政殿静谧的可怕,只有两个侍卫守在门口。花重细雨剑微微藏在身后,那两个侍卫见到花重,齐齐下拜,“属下见过高义县主!勤政殿不得擅自入内,还请高义县主回去吧!”
花重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细雨剑一挥,那两个侍卫便应声倒地。花重朝信阳使了个眼色,信阳拉着韩太后走进勤政殿连忙关上门。
殿内漆黑一片,花重借着月色走到龙椅一侧,拧了拧那龙头,却丝毫没有动静。花重凝眉,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使劲的扭动机关,咯吱一声,龙头歪向一侧,花重脸上的表情少许放松了些。
却突然一阵箭雨从大殿四周飞射而出,花重大惊失色,连忙用细雨剑产出箭尾甩在一旁。信阳公主广袖一挥,卷落了几根飞箭,大喊一声,“我们中计了!”
花重咬了咬牙,眉宇间带着一股狠戾,“竟然敢骗我!”
信阳公主徒手接箭,又要保护韩太后着实不易。一不小心,一道凌厉的箭雨向信阳公主呼啸而来,信阳皱紧眉头,一时间愣在那里。花重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见韩太后拉开信阳公主挡在她身前。那呼啸而去的箭穿透韩太后的身体,溅出一道血迹,韩太后应声倒地。
“母后!”信阳公主连忙扶住韩太后,跪在地上。信阳公主捂住韩太后汩汩流血的伤口,“母后,你怎么样了?”
花重细雨剑飞身而下,来到信阳公主身边,箭羽悉数落在地上。只听到一阵放声大笑传进殿内,顿时四周灯火通明,侍卫团团包围了勤政殿。
殿门打开,叶丛嘉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走进殿内,眼中带着一丝冷意,身后跟着的是得意洋洋的娴太妃。
花重瞟了眼皱眉看着自己的司雪衣,司雪衣眼中满是悔恨和羞愧,闪着泪光,轻轻的朝花重摇了摇头。
“没想到高义县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也有落到朕手上的时候!”叶丛嘉站在殿中看着受伤的韩太后,“韩太后,这一箭是朕替母妃赏你的!”
韩太后冷哼一声,泛出自嘲的笑意,“哀家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只是比预想中来的晚了些。还以为你一登基就会把哀家杀之而后快呢!”
叶丛嘉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毕竟是等母妃生下朕之后才动的手,如今让你多活些日子也算是还太后这个人情罢!”叶丛嘉转过身看着那张龙椅,“哼!你也配自称哀家?朕可没有封你为太后!”
韩太后眼神中泛出一丝惊诧,“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丛嘉嘲讽的看着韩太后,“你是先帝的皇后,但却不是朕的生母,朕没有封你为太后,你自然还是皇后了!你不是为了皇后之位杀尽后宫得宠之人吗?这份胸襟和胆量着实让朕佩服,既然你这么喜欢当皇后,那朕自然不会为难你。你永远都是先帝的皇后!”
“皇后?”韩太后冷笑,眼中满是凄苦,“是先帝!是先帝让你这么做的?先帝知道我害了纯孝皇后,所以才让你这么惩罚我?”
叶丛嘉垂下眼帘,嘴角勾起,“先帝早知你蛇蝎心肠,却没有废后,就是因为信阳公主和叶永嘉。如今先帝不在了,朕自然心无挂碍,你害死了皇上最爱,害死了朕的母妃,朕怎么会饶了你呢?但是朕不会杀你,朕要你痛苦,死对你来说才是解脱。今日你中箭实属朕意料之外,你就庆幸吧!”
叶丛嘉仰起头看向殿门外,满面恨意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