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花重都和宋东明等人一起吃饭,却成全了雪无痕和西凉无言每日对阵。两人各自在雪饮阁里摆了一桌子菜,一个吃相优雅,一个故意捉弄,两个人边吃边过招,几日下来倒也算和谐……
“宋大哥,今天能不能不和县主一起吃饭?”周易纬委屈的说道,“县主一来我都吃不饱了!”
宋东明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县主也没你说的那么能吃吧?丞相府的伙食难道还喂不饱你?”
“额……不是吃不饱,倒是吃不好!”秦树微微皱起眉头,“总感觉吃的没那么……”秦树思忖着那种奇怪的感觉。
“尽兴!”周易纬补充道,“和县主一起吃饭,她倒是吃的欢畅,却总是拘束着我们!”
花重在门外一听,不禁嗤笑,“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热闹?今天还没开饭吗?”
宋东明等人浑身一哆嗦,连忙转身向花重行礼,“属下见过县主!”
“免了!”花重轻佻的坐在椅子上,“怎么还不开饭?”
宋东明一阵尴尬,垂下头面色微红。秦树眼神看向别处,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周易纬年少,脸红的瞟了眼花重,却也没敢出声。
花重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眼中满是狡黠,“想说什么就说,跟谁学的吞吞吐吐的!”
周易纬迈上前一步,浑身僵硬站的笔直,很是拘谨的说道,“县主,您能不能别和我们一起吃饭?”
此话一出,屋内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 花重强忍着笑意,故作疑惑的看着周易纬,“为什么?本县主和你们一起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周易纬扭捏的搓了搓手,“实不相瞒,我们没规矩惯了,县主在这我等拘谨着礼仪,吃不好!”
“可是本县主现在被雪无痕和西凉无言搅和的没地儿吃饭,若是你们再不收留,恐怕就要饿肚子了!”花重佯装可怜的说道,“我待你们也不薄,一起吃顿饭不行吗?”
众人寂静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花重心里乐不可支,面上却是一阵落寞和伤感。
宋东明咬了咬牙,刚要开口,留下花重,却被琴湘的声音打断。
“小姐!小姐!”琴湘气喘吁吁的跑进门,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小姐,西凉太子河雪少主打起来了!”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唯独花重一脸沉寂,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两个打起来,你告诉我干什么?雪饮阁就当是我送给他们俩了!本县主不回去了,随他们便是!本县主就在这安身了。”
“啊???”众人又是异口同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花重。
县主、县主她不会是要睡在这里吧……
众人心中一阵悲欢,说不出的百般滋味。宋东明连忙收了神色,“县主,两位公子在这里打了起来,伤了谁都不好,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吧!以免生出什么意外。”
花重垂下眼帘思忖片刻,遮掩住了情绪……
雪饮阁内一片狼藉,雪无痕与西凉无言站在杂乱中互相对视。一个含笑如常,一个冰冷刺骨,让人望而生畏!
雪无痕冷哼一声,“天天死皮赖脸的赖在这,你当这里是你的太子府?拿这些零零碎碎的破盘子装点菜,天天招摇。本少主用的夜壶都是金的,你用副银筷子显摆什么?”
西凉无言不耐的剜了雪无痕一眼,“雪少主真是强词夺理,本太子与太子妃共同用膳有问题吗?倒是你在这里打扰多时,犹如甩不掉的赖皮缠,让人难受!”
“本少主就是让你难受的!还太子妃,我呸!”雪无痕一派放荡不羁的模样,“你有什么证据说重儿是你的太子妃?”
西凉无言一挑眉,反问道,“那雪少主有什么证据说花重是你雪族少主夫人?”
雪无痕冷哼一声,得意的说道,“成国先帝在世,册封花重时的圣旨写的是:宁家花重,毓秀钟灵,德仪备至,秉德恭和,赋姿华容;承母衡阳之性善纯良,继相宁氏之名门秀中;昔救千岁于旦夕之际,今衍庆国邦和于雪氏,特册封为高义县主!”
雪无痕一仰头,“听明白了吗?今衍庆国邦和于雪氏,花重本就是我雪族的未来少主夫人,有先帝为证!”
西凉无言冷哼一声,“那本太子还有雪族族长雪清辉的亲笔澄清函呢!证明你与花重的婚约他根本不承认。”
“是本少主娶妻,又不是他娶妻。”雪无痕白了西凉无言一眼,“本少主还有一分为二,天下有情之物,风雪夜归人!”
“本太子有丛嘉帝的和亲书!”西凉无言不甘示弱。
雪无痕咬牙切齿的看着怒目而视的西凉无言,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噼噼啪啪的交杂出火花。突然两人一同飞身上钱,空手过招,较量起来……
花重躲在门外,长长的叹了口气……
“三妹这是偷窥谁呢?”宁流辰顺着花重的方向看去,只见雪无痕和西凉无言正交手的火热!
花重被突然出现的宁流辰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你!”好久不见宁流辰,一身青衫不该,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柔和。
宁流辰衣服fēng_liú倜傥的笑意,“世间两个大好男儿为三妹大打出手,恐怕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吧?见三妹面有愁容,可否想让二哥帮帮你?”
花重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滚得越远越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花重见到宁流辰并没有什么好感,前世在他手上没少吃亏,今生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