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无名园门口,陵帝突然止住步子,抬眼看着那空白的匾额,心里一阵不解。 婉容一心着急一会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丝毫没有注意到陵帝的表情。一旁的赵氏低声提醒,“姐姐!”朝着陵帝使了个眼色。
婉容这才心领神会,“皇上,可是对这匾额有所不解?”
陵帝微微一笑,眉间却是思索,“无言的心思向来是几个皇子中最深的!”
卓皇后瞟了婉容一眼,婉容端庄一笑,连忙上前说道,“皇上,这园子本是太子为了太子妃建的,只是妾身也是不知为何会无名,所以大家都称为无名园!”
“无名园?”陵帝不禁嗤笑,“看来这个谜底要问无言才会揭晓了!”
惜文见陵帝、卓皇后、姒夫人等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无名园,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大方的行礼。“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姒夫人!”又侧身向婉容等人行了礼。陵帝抬了抬手,“太子妃可好些了吗?”
惜文连连点头,“承蒙皇上挂碍,太子妃殿下已经好多了!”
婉容别有深意的看向惜文,惜文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一如往常的回话给陵帝。
陵帝微微点了点头,“不愧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都是知书达理的!随朕进去看看太子妃吧!”说罢,陵帝抬脚就要进屋,卓皇后和婉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突然,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西凉无言扶着花重正要出来,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两人见到众人皆是一愣,连忙行礼。
“你们……”姒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人,这怎么可能?明明幽确切消息,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在长平呢?
卓皇后立马舒了口气,戏虐的笑看着姒夫人,“妹妹怎么了?为何看到无言和太子妃会如此惊讶?”
西凉无言微微一笑,“姒夫人或许是没有想到本宫和太子妃会出来吧!”似乎是一句解围的话,但却饱含深意。
陵帝的脸上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太子妃怎么出来了呢?不是还病着吗?”
花重一听,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羞涩的低下头。而西凉无言却上前说道,“父皇容禀,其实太子妃并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陵帝皱起眉头,眼中出现一丝不悦。
姒夫人连忙故作惊讶的掩唇说道,“太子妃没病?那太子殿下岂不是欺君之罪?怎能如此胡闹?”
西凉无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姒夫人多虑了!其实太子妃是觉得身体不适,但却不是生病,而是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姒夫人大惊失色,却被陵帝狠狠的剜了一眼,顿时感到失仪,微微欠了欠身,以表歉意。
婉容咬了咬牙,一副隐忍的模样……
卓皇后笑着拉过花重的手,“怎么怀了身孕也不说一声,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好是担心!皇上,这可是大喜事,若是诞下麟儿,可是皇上的皇长孙呢!”
皇长孙!何其尊贵?更何况是真正的嫡皇长孙!其母又是成国的高义县主,恐怕地位再难凌越了。姒夫人心里像是跌入了谷底,紧紧的盯着花重的肚子,好像恨不得上前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花重端庄大方,微微蹲身行礼,“还请父皇、母后恕臣媳不孝。 只是前些日子胎气不稳,臣媳怕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让父皇和母后白白高兴一场,又徒增伤悲吗!近些日子还好些,所以就商量着和太子殿下入宫觐见,向父皇母后告知。没想到今日父皇母后却亲自来了,真是臣媳的过失!”
“哪里是什么过失?你为我西凉氏开枝散叶,身子受尽苦累,可是功臣呢!”卓皇后笑得灿烂,“既然怀着身子还总行礼做什么?若是哪下不好,岂不是白让本宫操心了!”
姒夫人目光流转,突然说道,“皇上,看来太子妃的身子骨向来虚弱,才会有这么大的不适,依臣妾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也好放心些。”
陵帝瞟了西凉无言一眼,只见西凉无言一脸淡淡的笑意,就连那双深沉的凤眼中也有微微的兴奋,完全没有担忧和戒备,难道这一切确实是真的?陵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儿子自己向来是看不透的。
陵帝点了点头,“也好!去请太医院的文太医,他对妇儿是最擅长的!”
花重连忙行礼,“多谢父皇体恤!”
“哎?不是说了不必行礼吗!”陵帝虚扶了花重一把,抬腿进了正厅。众人纷纷落座,打量着太子府一应陈设,却只有姒夫人和婉容两个不高兴。花重看得出来,却也着实不大在意!
“朕倒是想起了一桩事要问问无言!”陵帝微微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无言,这园子门口的匾额为何无字?听说这园子是你专门为太子妃建的?”
西凉无言勾起嘴角,像是一弯新月,看起来今天的他着实很高兴!“回禀父皇,这园子确实是儿臣为太子妃所建,当儿臣第一次见到太子妃的时候,就倾心不已,誓要娶她为妃,便修建了这园子,只是当时又觉得不知道娶什么名字好。太子妃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若是儿臣擅自取了名字,怕是要惹太子妃不高兴了。本想着太子妃前来陵国住下再行取名,却没想到太子妃没几日便病了,所以就一直空着!”
“哦?”陵帝嘴角挂着笑意,垂着眼帘,看不出情绪。
姒夫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太子殿下如此挂念太子妃,恐怕不太合规矩吧!自古毕竟以夫为天……”
“看来无言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