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走进来的时候,花重正在用晚膳。花重见雪无痕尴尬的模样,悠然一笑,“用过了吗?要不要一起?”
“哦!”雪无痕坐了下来,看到花重脸上的笑意不禁皱起眉头。
“今天我特意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你若是喜欢就多吃一点。”花重盛好汤放在雪无痕面前,“对了,定国那边怎么样了?钟离春自己可还应付的过来?还有……”
“重儿……”雪无痕抓住花重的手,“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花重不禁嗤笑,“问你什么?”
“比如说为什么这些日子都没来看你,没有陪在你身边?再比如说我都去做了什么,宫中的谣言是不是真的?亦或是……”
“亦或是你和司徒千妙发展到什么程度?”
“重儿……”
花重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无痕,你太低估我了。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既然选择在一起,结为夫妻,为什么我要怀疑你?我应该相信的是你,不是那些传播谣言的人,不是吗?即便是你和司徒千妙有染,那也是你移情别恋应该先提出分手在先,而现在你并没有提出来,这就说明你不爱她。不是吗?”
雪无痕目光灼灼的看着花重,突然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谢谢你,重儿!”
花重微微一笑,“不过,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最好做好迎战的准备!”
“嗯?”雪无痕一愣,看着花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对司徒千妙……”
“自然不是,司徒千妙若是此刻出了什么事情,首先怀疑的就是我。”花重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不过她的侍女桑儿把悦意打伤了,所以我此仇必报!”
雪无痕粲然一笑,“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是要出手的。本来还以为糊弄一下司徒千妙,从她最终套出古陵王与雪清辉的交易,没想到她就是个二百五,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是司徒野把我给耍了!”
花重胸有成竹的说道,“把她娶进门就是你的人,难道你还怕她不说不成?不过我倒是好奇,柳色那芙蓉帐暖的丹药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雪无痕干笑两声,“什么都瞒不过你……”
晚饭之后,雪无痕离开了花重的房间,顺便带走了多日闲暇的陈曦。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花重却接到了来自定国的密函!
是钟离春!花重不禁心情有些担忧,若是没有严重的事情钟离春定然不会来打扰花重。花重一目十行的快速略过,钟离春在心中提到定国与雪国的交战不相上下,公输琯羸越战越勇,几乎把雪国军队赶出境外。可是古陵君却从后方小道潜入,两面夹击围困公输琯羸,使月池一代失守。钟离春不禁怀疑起军中有内奸,否则三国之外的古陵人怎么会如此了解月池的地形?知道其中的陈仓小道?遂书信一封,希望花重能够在雪国与他里应外合,找出那个细作!
钟离春坐阵朝中,又有流言蜚语不断,先帝传位之困惑,太子厚之死总是挥之不去。每每有大臣提出质疑,都被钟离春压下,但似乎疑团总是笼罩着定国,没能生出一分清明。
另外,成国在与陵国的战斗中连连失利。陵国似有扩张之象,前扫成国,后入定国,与雪清辉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
花重合上书信,放在跳跃的烛光下烧了起来,璀璨的双眸中满是冰寒。难道真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雪国、古陵,亦或是陵国,他们三个之间……花重皱起眉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夫人!夫人!不好啦!”悦意连忙跑进来,脸上的伤痕还未散去,“郁小姐她醒了!”
“郁羡吟醒了为何说不好?”花重没好气的说道。
“郁小姐醒了是好,可是郁小姐听宫女说逸儿身染恶疾,被送往凤鸣宫,就飞奔而去凤鸣宫要人了!”
“什么?”花重皱起眉头,这个时候郁羡吟去了凤鸣宫,岂不是又擅闯后宫之罪?不仅不能要回逸儿,反而会落下话柄,失去抚养逸儿的权利。以郁羡吟的性子,岂能善罢甘休?
花重眼前一亮,“那个告诉郁羡吟逸儿情况的宫女在哪?把她给我带上来!”
梁皇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突然起身大喊道,“梁姑姑!梁姑姑!外面是谁在大喊大叫?阖宫都休息了,她瞎嚷嚷什么?”
梁姑姑连忙走进来,“启禀皇后娘娘,是郁小姐,她醒了,吵着要见逸儿呢!”
“醒了就醒了嘛!大半夜的见三妹逸儿?逸儿都已经睡下了!让她明日再来吧!”
“皇后娘娘,恐怕郁小姐见不到逸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梁姑姑为难的说道。
梁皇后冷哼一声,“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若不是看她还有用,本宫早就不留她了。竟然现在这么麻烦,那本宫还不如干脆直接些。”
梁皇后身着简单的坐在凤椅上,脸上一阵不耐,“这么晚了,羡吟你进宫做什么?”
“我要见逸儿!”郁羡吟的脸色有些憔悴,“逸儿是我的孩子,就应该呆在我身边,我听说他病了,难道连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看都不行吗?”
“放肆!”梁皇后拍着桌子怒斥,“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规矩?本宫何时说过不让你看?”
郁羡吟冷哼一声,“皇后若是想让我见,就不会多加阻拦了!外面的奴才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不都是仗着你的势?”
梁皇后冷笑,“你说逸儿是你的骨肉,那你又是谁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