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族皇宫之中到处充满火热的气氛,对于新帝登基,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一种美好的想象。或许是雪清辉的反复无常与邪气太过浓烈,致使每个人惶惶不可终日。
“这下可好了,少主终于登基了,我们也可以松口气!”一个丫鬟正在修剪花树上的枝桠,“听说少主心情可好了,皇宫里的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
“少主的确喜庆好,但却不是因为登基。只要太子妃娘娘在,少主的心情就会一直好下去,你就祈祷着太子妃娘娘整日能让少主开心就是了!”另一个身着碧绿的丫鬟笑着说道,“不过也难怪少主见了太子妃娘娘就高兴,太子妃娘娘可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
“你说这少主登基之后,会册封谁为皇后呢?”
“自然是太子妃了,她是正宫正妻……”
“这你就说错了!”一位小公公心情像是不错,插科打诨道,“太子妃虽然是正室,但是千妙娘娘也是古陵的公主呢!我可是听我师父说,先帝极力反对太子妃为后!”
那修剪花树的丫鬟皱起眉头,“可是先帝都已经驾崩了,而且还是那样……明摆着少主更喜欢太子妃嘛!”
小公公不屑一笑,“喜欢有什么用啊?总不能不遵照先帝遗旨吧?”
站在碎石小路上偷听的花重不禁心头一颤,刚刚的笑容尽失。陈曦捏紧拳头,同样紧张的心脏直跳,这遗旨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若是雪清辉真有遗旨,那岂不是又要多番曲折?
花重连忙现身问道,“你说什么?什么遗旨?”不知为何,花重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
那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花重揪起那小公公的衣领,“你刚刚说的遗旨是什么?在哪里?”
“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听说的!”那小公公吓得快要哭了,浑身颤抖。
陈曦皱起眉头上前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是听我的师父说的,我师父是先帝跟前伺候的,他跟我说先帝留下一封遗诏,就是关于废妃立后的……”
“那道遗旨在哪?”花重声色俱厉的问道,抓着小公公衣领的手更是用力。
小公公连忙哭喊,“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花重甩袖把他扔到在地上,看着那小公公跌倒连忙爬起来跪好,怒不可遏!
陈曦皱起眉头,“夫人……”陈曦自然知道其中关窍,此道遗诏关系的不仅是废妃立后,更是雪国之后的路线和盛衰!
花重神色凝重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陈曦,处理的干净点!”
三人一听,身子僵硬的看着花重,表情各异,甚至昏死了过去。那天之后,宫里再无人松懈,因为无缘无故,宫中的水池里多了三具尸体……
“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先找先帝身边的那位泛海公公,这道遗诏关乎雪国生死存亡,一定要找出来!”花重步履急促的来到宫中的内务局,“谁是管事?”
正在翘着二郎腿的一位公公连忙站起身,“回禀娘娘,奴才便是!”
花重皱起眉头,“先帝身边的泛海呢?”
那人一愣,抬起头来看着花重,“娘娘,泛海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那人没有说谎,当花重看着泛海面色发黑的尸体之后,花重突然明白,原来在雪国雪无痕和自己同样是身不由己!隐藏在内宫和朝臣之间,一定有雪清辉的人存在!他们不一定忠于雪清辉,但是一定可以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
花重叹了口气,突然有种无力感,她或许已经猜到了那遗诏内容,但不管怎样她只能如坐针毡的等着雪无痕登基那一刻册封的来临……
桑儿笑看着司徒千妙,“娘娘,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奴婢给您打扮的漂亮点。这套凤袍可是内务府的能工巧匠赶了几天做出来的,奴婢吩咐了,用的都是最好的针线!”桑儿讨好的看着司徒千妙一张冷脸,“一会还需要娘娘您出场呢!”
司徒千妙瞟了眼那凤袍,鲜红如血,“再好的针线也不是为本宫准备的,能有什么用?更何况是本宫的好日子,不也是皇上的好日子吗?”
桑儿尴尬的闭了嘴,自打登基那日有朝臣出来宣布了先帝遗诏,本来正室的太子妃钟离孟姜成为了废妃之身,而司徒千妙却成了皇后。这凤袍本来是雪无痕为钟离孟姜准备的,却临时成了司徒千妙的。更重要的是雪无痕突然说要在同一天选妃,这明摆着就是为了给司徒千妙难堪嘛!
可是司徒千妙异常平静,根本不像往日那般刁蛮任性的胡闹,反而无所谓的准备着。桑儿不禁皱起了眉头,“公主,您也不必这样,只要没有钟离孟姜,其他女人又岂是你的对手?早晚皇上会宠爱您的!”
啪——
司徒千妙回手打了桑儿一巴掌,一张漂亮的脸蛋瞬间狰狞起来,“谁说我要他的宠爱了?你说钟离孟姜不在其他女人不是我的对手,你的意思就是我比不上钟离孟姜了?”
“桑儿不敢!桑儿不是这个意思,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司徒千妙握紧拳头,努力维持平静,自大那日圣殿之战见过司徒野之后,司徒千妙的情绪就变得异常糟糕。司徒千妙眼角含泪,却始终昂着头对镜笑,“我是雪国的皇后,我是雪国的皇后,我是雪国的皇后……”
桑儿看着司徒千妙这副模样,既心疼,又害怕,这样的司徒千妙自己何曾见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