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的伤势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因为身心俱疲,短时间内不肯呢个恢复,花重只能暂时留在诚公府。远方传来画眉的消息,鸢青带走了西凉无言,留下一封信却又撕了。花重不由得想了想,西凉无言的身上带有北人子胥的咒术,若是想解此咒术怕是世间也是有通晓灵力的雪族能做的到,也就是说,鸢青很有可能带着西凉无言去了雪族,寻求雪无痕的帮助。可是天下大势如此紧迫,雪无痕会对昏迷不醒的西凉无言做出怎样的选择?花重相信雪无痕,但是却不能相信雪无痕身边的人……
花重左思右想,却觉得自己应该相信雪无痕和鸢青的能力,他们既然敢棋出险招,就应该能想到后果!
花重在诚公府的花园四处游走,心情却丝毫不能如花朵般明媚。花重再也没有见过西凉复,而诚公也似乎忘记了与花重的约定,并没有带着西凉繁前来问安,想必在他的心中仍有几分顾虑,花重也不强求。
不知不觉花重来到了一片清幽的花园,没有外面的繁复艳丽,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到处种着嫩黄的向日葵。花重伸出手捏了捏向日葵嫩黄的花瓣,不由轻笑,像是鲜嫩的汁液涂在脸上……
“你是谁?”
花重吓了一跳,回首一看,只见一个消瘦的男子坐在回廊上,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但那双眼中却有一丝难得的清明。花重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这就是身体羸弱的诚公次子西凉繁?
“别碰它的脸!”
花重回过神,不由疑惑的看着他,“谁?”
西凉繁勾起嘴角,“我说你不要碰向日葵的脸!”
“脸?”
西凉繁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花和人是一样的,讨厌酒气,讨厌俗人,讨厌别人碰它!就好像陌生人碰你的脸,你会高兴吗?”
花重微微一笑,没想到爱花成痴竟然也有这般别样的风情。 “公子似乎非常喜欢向日葵,这满园的向日葵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较之前院的繁复品种,我倒是喜欢这样易活不矫情做作的花卉!”
“其实也算不得花卉,向日葵虽然不够美丽,但却让人心生敬仰!”西凉繁笑着说道,“向日葵生的灿烂,就好像阳光一样,放眼望去犹如一片燃烧的国度。花如其人,我也想像向日葵这般疯狂而灿烂的灼烧,抵达自己的彼岸!”
花重走到西凉繁身边,“你是诚公的次子西凉繁?那你父亲可告诉过你,我是谁吗?”
西凉繁点了点头,但是眼中却有一丝疑惑和失落,“我父亲他从来不告诉我外面的事情,我看夫人您的恢弘气度应该不是普通人,父亲就更不可能告诉我了!”
花重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谈身份也罢!”
“不谈身份?”西凉繁不由一笑,“那你就不怕我说了什么冒犯天威的话,或者是就连父亲都无法接受的话,牵连你吗?”
花重一愣随即笑道,“这样的话我倒是想听的很!因为从未有人对我说过,我想在这片天地间还没有谁能杀我!”
西凉繁眉眼间闪动着一丝性味,与花重聊了许多,其中不乏他经商趣事,还有他对陵国上下的愤慨和不满。 陵国为官之道与社会现状大加指责,似乎对这些经验之谈很是熟识,花重看得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般羸弱不堪,反而到有几分深不可测。
西凉繁长长的叹了口气,“君主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陵帝虽是个鲜明的君主,但是下面的人并非全都如父亲一般敦厚忠诚!”
花重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诚公的确是忠心耿耿,只可惜诚公已经退出朝堂,我也用言语刺探过他的心意,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反应!我在担心的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父亲他只不过是担心的只不过是陵帝!”西凉繁勾起嘴角,“父亲居功至伟,却急流勇退,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但若是功高震主怕是不会让陵帝心安。别说父亲的身子骨,就是这般羸弱的我,也未必不能平复朝堂!”
“哦?”
花重不由产生了兴趣,“你也会武?”
西凉繁点了点头,“我知道父亲心怀宽广,但是大哥却……所以我从小虽然身体羸弱,但是却饱读兵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当年英姿不凡的父亲共同上阵,却没想到……”
“繁儿!”诚公连忙走进来,向花重行礼,“皇后娘娘息怒,繁儿年轻不懂事,定是又与娘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请娘娘恕罪!”
花重垂下眼帘思忖片刻,微微一笑,“诚公好深的心机和用意啊!”
诚公一愣尴尬的干笑两声,西凉繁却站起身笑道,“父亲,我早就说过,只要怀着一颗坦荡之心,行忠君爱国之事,定会受人理解,和尊重!”
花重不由一笑,诚公此计全都不错,只可惜到最后却棋输一招。诚公刚刚到此怎么会知道西凉繁与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定是诚公有心,借羸弱小儿之口说出,以来博得花重的心,试探花重是否会赞同。若是花重赞同支持,那诚公便会复出,若是花重有几分不悦,那自己便推脱小儿无知,自己也不好怪罪!
花重笑着摇了摇头,“诚公,难道皇上就这么不值得您信任吗?”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只是担心害怕了!”
“诚公,既然您有心为陵国江山社稷做出一番攻陷,那本宫又怎么会不给您机会?”花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