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宫嫔妃都坐在伊宁宫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花重径自悠闲的喝茶,婉容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和嘲讽。没人敢出一丝大气,宴会当晚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西凉无言对花重的放纵与宠溺,不管花重如何胡闹,这段日子有多少王公大臣上奏废后,她的地位都纹丝不动,这已经让众人害怕!
“本宫似乎有些疲累了,只是不知道还有谁没到?”花重冷笑,“如夫人,这就是你整顿的后宫?本宫虽然未尽其责,但是你这协力六宫的人是不是也有负本宫所望呢?”
婉容笑容一僵,淡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也是殚精竭虑已久,臣妾能力有限,日夜惶恐自己不能好好完成皇后的嘱托。不过如今皇后娘娘既然回来了,臣妾百般欣慰!想必从今以后有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后宫必定一阵祥和安乐!”
花重勾起嘴角,“如夫人这是在推卸责任吗?”
婉容不屑一笑,“臣妾不敢!”
啪——
“不敢?”花重突然声色俱厉,婉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花重冷笑,“你不敢,还有谁敢?本宫倒是要问问你,为何本宫今日召见阖宫嫔妃,纯夫人和柳充容为何迟迟不到?本宫多时未在宫中,难道这件事也要本宫亲自去办吗?”
春竹瞟了眼婉容铁青的脸色,连忙上前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如夫人已经吩咐奴婢派人去请了,可是不知道为何未见柳充容前来。至于纯夫人她本是戴罪之身,一直禁足在涟漪宫,尚未得到皇上赦免,所以不变前来!”
花重不屑一笑,“你又是谁?”
婉容一颤,“退下!”婉容站起身微笑着,“皇后娘娘息怒,奴婢不懂事,让皇后娘娘笑话了!”
“皇后娘娘容禀!”起身的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俞氏,如今已经贵为贵仪娘娘。只见她一身华丽却未失分寸,严谨的很。“皇后娘娘,柳充容她素来不喜欢与人为善,阖宫嫔妃每一个和她处的来的。可是皇上偏偏宠爱她,所以恐怕也养成了一些骄纵的性子,还请皇后娘娘息怒!”
俞贵仪这话无非就是想提醒自己,柳充容颇得宠爱,不要太过计较。其次便是想说这件事情与婉容无关,自己也不要太过刁难。
花重冷眼看着俞贵仪微微一笑,“俞贵仪,多年不见你倒是没变化太多,只可惜比从前那会儿更多了些成熟的风韵。怎么不见赵氏?”
婉容浑身一颤,花重只见俞贵仪目光一紧,“皇后娘娘,赵妹妹她、她已经走了有段日子了!”
“什么?”花重不由有些惊讶,原本病情好转的赵氏为何会无端的死亡?
“是因为赵妹妹的老毛病了!”俞贵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如今青瓷殿只有臣妾一个人住着,时不时的也会想起赵妹妹在的日子!”
“赵氏的旧疾复发?”
“是心痛的毛病!”婉容连忙回答,“臣妾已经主办了赵妹妹的后事,以充容之礼下葬,也算是全了她跟随皇上这么多年的情分。请皇后不要怪罪臣妾的善作主张。”
花重思忖片刻,眼神落在白蔷身上,却发现白蔷一闪而过的眼神有些闪躲,花重刚要开口,却被一阵娇笑打断。
“皇后娘娘,都是已去的故人了,何必如此念念不忘呢?”
一个如银铃般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面如满月,鬓若刀裁,一双杏子眼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花重不由皱紧眉头,这样的女子会是西凉无言的所爱?心中怎么也觉得说不过去。虽然有可爱容颜与花一般的年龄,但这般气质却并非能坐稳他的心!
女子上前盈盈一拜,“臣妾柳氏充容,拜见皇后娘娘!”
“柳充容?”花重勾起嘴角,“你的架子还真是大啊!本宫等了你这么久,但是未见你一丝惶恐,反倒是高兴的很,这真是让本宫有些难为情呢!”
柳充容笑着抚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本不想迟来,只不过刚刚皇上前来臣妾宫中,臣妾也就只能陪伴皇上了!对于皇后娘娘来说也应该是以皇上为重,想必不会责备臣妾的吧?”
婉容听了柳充容的话,不由一声冷笑。柳充容挑眉一笑,“如夫人似乎对臣妾的话,颇为不屑?难道是如夫人的意见有所不同?”
婉容笑着点了点头,“柳充容觉得应该以皇上为重,那柳充容可知皇上又以谁为重?”
“诶?如夫人何必如此告知柳充容,岂不是太过委婉了?”花重冷笑,“来人,把皇上请过来!”
柳充容神色一变,不知道花重演的这是哪出,也只能心怀忐忑的站在原地等候。花重在这空挡微笑的看着柳充容,“柳充容似乎对皇上的心意很有信心!”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柳充容的笑意有些僵硬。
花重指了指柳充容,玩味的说道,“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西凉无言走进伊宁宫,“皇后娘娘找朕前来有什么事?哦?原来阖宫嫔妃都在啊!”
“皇上此刻看到的只是姗姗来迟的集合,而前一刻臣妾的漫长等候才是真正的重点!”花重面露不悦,“皇上,刚刚柳充容说接到本宫要召见的消息,但是却是皇上你执意柳充容陪伴,所以才耽误了她前来伊宁宫,对吗?”
西凉无言心头一紧,不由笑道,“皇后这是在生气吗?在质问朕?”
“若是臣妾说是呢?”
西凉无言目光一冷,“分明是柳充容你纠缠朕不放!”
“皇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