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雪慕凡一身戎装呆在雪族宫廷中,唯独不变的是那张蒙着面纱的脸,谁也没见过她到底张什么模样,大家都猜测,她其丑无比,也有的说她貌若天仙!但是种种传言都将弱于她的心狠手辣,此刻一个女子正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但却一声都不出。有人已经看不下去,皱起眉头看向别处。
“哦?还是不说实话吗?”雪慕凡勾起嘴角,“你可是雪无痕的手下,难道不知道谁是细作?”
那女子痛苦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即便我是皇上的手下,皇上也不会什么都告诉我。这样机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雪慕凡冷笑,“到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
“住手!”风秋凉一脸愤恨的走进来,看了看被绑在一旁的司徒千妙和地上的女子,不由心中倒吸一口凉席,司徒千妙好在是公主与皇后之尊,雪慕凡还要用她来做面子,只是憔悴了些。但地上的女子竟然浑身伤痕累累,此刻像是中了毒,面色潮红,极为难受的模样。
风秋凉皱起眉头,“雪慕凡,你虽然身为暗神,但也只能存在于雪族圣殿山背后,皇上虽然公开了你的身份,封为国师,并不代表你可以屠戮后宫!你这样对待皇后和皇上的旧部,恐怕会落人口实吧?”
“原来还真有喜欢管闲事的!”雪慕凡妖娆一笑,“有意思!不过我向来都耐心有限,脾气也不大好。秋凉夫人好像是碍事的很,影响到了我的心情。”
风秋凉勉强冷笑,僵硬的脸上满是愤怒,“雪慕凡,不是本宫喜欢管闲事,只是这有关后宫规矩。你身为朝臣,不应该参与后宫之事,即便是皇上传出了死讯,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取而代之!司徒皇后才是皇上的未亡人,但你却把她绑在这里当做人质,这恐怕有辱斯文,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谈?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待雪族?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
雪慕凡媚眼如丝的看着她,“可是司徒千妙不仅仅是雪族的帝后,也是古陵的公主。你应该知道我们与古陵的关系吧?她无疑是最好的筹码。前朝之事秋凉夫人不懂,就不要插手了!”
“本宫是个女子,不插手前朝之事,所以本宫才会安居后庭,可是如今你的手也越发长了!”风秋凉冷哼一声,“雪慕凡,我敬重你是先帝亲兄遗孤,雪族的嫡亲血脉,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在后宫为所欲为。这些都是侍奉皇上的女子,在没有找到皇上的遗体之前,谁也不能死!”
雪慕凡目光陡然变冷,“听秋凉夫人的意思是,你觉得雪无痕还活着?”
风秋凉皱起眉头,“难道皇上还活着,你不觉得欣慰?还是你早就觉得皇上碍眼,想要手握大权,重新回到地上来做你的公主了?”
“放肆!”雪慕凡一巴掌打在风秋凉脸上,“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风秋凉不屑一笑,“果然如此,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酒会越掩饰什么,越是想要得到什么酒越是怕人提起!雪慕凡,你的野心真不小,手握暗神部队,竟然还想一步登天,做长公主再掌大权。你觉得可能吗?雪族人会认同吗?没有灵女的同意,你永远不能成为雪族嫡亲,你只能呆在地宫做暗神!你若是破坏了这条规矩,背信弃义,天下不容!”
“你最好别以为你是风正清的女儿,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雪慕凡可怜的看着她,“对了,听说雪无痕生前最宠爱的是你,那不妨我就来问问你。”
雪慕凡一把抓住风秋凉的下巴,“说,隐藏在古陵中的细作是谁?”
风秋凉无奈一笑,“你别说本宫不知道,即便是本宫知道了,本宫也不会告诉你的!”
雪慕凡妖娆一笑,来到司徒千妙身边,“司徒皇后,你看到了吗?她不肯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的王兄司徒野会不会中招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司徒千妙不屑一笑,恶狠狠的看着雪慕凡,“你不必再这里挑拨离间,我司徒千妙虽然刁蛮任性了半生,但是谁是谁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也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难道你忘了吗?这个世界上还有钟离孟姜!”
“宁花重?”雪慕凡眼神眯起,带着一丝冷意,直起身子的瞬间却异常冰冷的回首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来人,行刑!”
风秋凉也被按住做到另一边,只见他们把地上的女子架起来,手里拿着一根钢丝。
“今晚月色如水,不禁让我想起了当年唯一一次垂钓的经历。让你们两个也欣赏一下,也才不枉我顾念雪无痕的情谊啊!”雪慕凡拍了拍手。
那些人把钢丝一下子穿过那女子的下颚……
“啊——”风秋凉尖叫一声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下巴都变得麻木起来,残忍的一幕在脑海中回荡。
所为的垂钓,就是用钢丝穿透人的下巴,把人勾到房梁上,由于下巴被勾起来,所以成了全身的最高点。双脚离地,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状如垂钓上钩的鱼……
此刻风秋凉才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自己被用刑,而是看着别人经受残忍的刑罚……
花重捏紧拳头,脸色苍白,“你说什么?”花重浓重的喘息泄露了此刻的不安,她看着面前的女子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你叫玉桥?”
那容貌尽毁的女子点了点头,“我正是玉桥,北极山上最长久的过客,也是北人子胥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