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小路确实挺有情趣,秋天还没真正的到来,路旁花花草草开的这个闷搔,但是李显阳和几个徒弟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因为他们心里满是那村中发生的怪事。
李显阳带着徒弟们上山,自然不是踏青这么简单,他的意思,要就地取材,在山上找些东西,好赶在晚上之前布下一个阵法。
于是经过一阵忙活,找到了许多松枝桃木,然后每家每户的吩咐,也给他们都发了黄符和枣核,让他们晚上关好门窗。
等到了晚上他们便在那老乡的院子里布下了一个简单的符阵,庄稼人都习惯很早就睡,九点多的时候,旁边那屋便没了声音,于是李显阳便带着求叔他们悄悄的起了床,几人便下了炕穿好衣服带上了工具后,就摸了出去,天已经黑了,李显阳抬头一看,月亮挺圆,不知道今天是十四还是十五。
夜里安静极了,黑灯瞎火的,李显阳师徒三个大老爷们儿摸着黑窜到了院门外。别说,这地方小是有好处,起码晚上不会有人出来捣乱,李显阳从包里掏出了几根松木头,这是上山的时候他捡的,然后掏出了他那盏小煤油灯,把木头用灯火烤了一下,之后捡了一块儿巴掌大的鹅卵石,当当当的将那几根木头向钉樁子一样的钉进了土里。
片刻的功夫又拿出了一盏茅山派自制的孔明灯,这东西和一般的孔明灯不同,上面有特制的茅山符咒,在晚上发出去,配合上那阵法,妖邪之物看见了便会自动被它所吸引。此法唤作孤灯引魂。
师徒三人布置好了一切便躲在了暗处用茅山秘法的符咒开了天眼,剩下的便是等着那妖邪自动送上门来。
等待是枯燥而乏味的,尤其对于当时年少的求叔而言更是无聊,可是当时看见师父和师兄都没有懈怠于是自己也只好继续注视着那周围的变化。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他们发现那灯开始有了异动,只见那盏放出去的孔明灯越烧越旺,本应是饭豆大小的火苗,现在竟然扩大到了桂圆般大小,那火苗烧的很急,没有风,那孔明灯却摇摆不定的样子。
看到此处,几人心中的困意便瞬间消失,然后起身蹲下了,转头透过篱笆墙的缝隙向外面望去,天上的乌云此时又凑了把热闹,将月亮遮住了,此处不同都市,是正统的穷乡僻壤,你想啊,还成天放好日子呢。电视都还没有普及的时代,一到了晚上,家家都熄灯睡觉根本就没有夜生活,没了灯,自然就是漆黑一片了。
可视度很低,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李显阳便只有凭借这自身对于那妖邪的感知和多年来的经验来观察这周围的异常情况。他借着那微弱的灯光望着院子外面,就在此时求叔也觉得这周围不太正常了。
因为这老小子的鼻子比别人要灵上许多,他压低了嗓门语气低沉的对李显阳说道:“师父,我闻见了,他吸了多少血啊,够腥的了。”
李显阳也知道自己这徒弟打小鼻子就灵,他闻着了就一定不会有错,于是便不再多说些什么,集中精神继续监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大概过了两分钟,黑暗之中李显阳忽然发现,在那远处的孔明灯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很小的黑影,似乎是个人。
李显阳也暗自握紧了拳头,眉头一皱,看来真让这徒弟给说对了,这孙子得吸了多少的血啊,他都能闻到这股恶心的血腥味儿了。
此时的夜晚气温依旧很高,外加上隔天才下过一场雨,空气十分的潮湿,那黑影靠近时,一股血腥味掺和着潮气钻进了三人鼻子中,于是李显阳见时机成熟于是便拉动了绳子,只见那孔明灯便飘飘忽忽被拉到了院子里。
黑夜越走越近,那孔明灯看上去就好像是个喝醉酒的人一般,摇摇晃晃,似乎走两步就要倒了一样,望着那黑影,求叔心里想道,走近点儿,再进点儿宝贝儿,等你踩了地雷我们直接就送你归西。
二十米,十米,越来越近,三人都在篱笆墙后,大气不敢出,终于!那灯被拉到了阵法的范围之中!
没等求叔反应过来,李显阳便大喝一声开,阵法瞬间发动,只见那被枣树枝圈起的阵型竟然冒出了微弱的光芒,求叔的肉眼都能瞧见,在这微弱的光亮下,几人终于看清楚了那黑影的相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望着那黑暗中的人影,师徒几人都大吃了一惊,只见那东西并不是什么降头师的人头,居然是个满身血淋淋的胎童小鬼!而且最诡异的事身上还穿着一件黄肚兜,李显阳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茅山符咒。
只见那小鬼浑身都是血污,整个人都快被染红了一般,包括肚兜上脸上手上,全是,有些血已经凝固住了,暗红色,左一块右一块的,上面还挂着些新鲜的血浆,一些动物的毛发以及家禽的羽毛粘在了上面,别提多恶心多渗人了!由于阵法的作用,这胎童小鬼站住了脚步,他此刻眼神呆滞,很明显的失去了理智,脑袋就好像拨浪鼓一般的四下看着,手还不消停,凭空不住的抓着什么。
“胎童!那一定就是马天顺了!他老养胎童干什么啊!”我疑惑的问道。
求叔微微一笑,对我说道:“还能干什么啊!这就是他就是帮我那有钱老豆养的小鬼,之后师父知道这件事后真是气坏了,直接将他逐出了师门,本来想废了他的道行的,可是念在以前他救过自己的媳妇,因此便只是赶他出了门派。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知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