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你一言最后还是兰海续弦的妻子雪姨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待会冲儿回来问问他的意思,本主还没表态,你们俩撕巴什么,那么大孩子了也该有自己的主意了。”这位雪姨虽是续弦,却与兰月感情极好,见她出来说话,两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雪姨,珠珠最近忙什么呢,好一阵子没见她了。”兰月拿起桌上的红色车,冲着陈天铮老将就是一将,直接将他将死了。
“唉,谁知道这丫头到处疯什么呢,前阵子说是搞什么策划公司,忙的人影都见不到,最近刚在二环那买了处房子,也不回家住了。”
“珠珠想干事业?去那些个公司她随便挑就是了,自己干不累啊。”
“甭替她*心,”雪姨似乎对这个自己亲生的女儿一肚子的气,转头对陈天铮道:“天铮,你们学校有没有相巧的单身老师啊,给你妹介绍介绍,三十好几的人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姥!叫斗战剩佛!”陈冲不失时机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同时令众人不由得一愣,没了一头的红毛,没了周身的装饰,没了标新立异的衣服,秃瓢,一身草绿色jeep装,猛然间还以为家里来了个兵哥哥呢,兰海也匆忙从屋里跑了出来,举着老花镜想看看眼前这家伙是不是自己的宝贝外孙,直到围着转了三圈才算验明正身。
家宴就在庭院里摆开,看着与外婆、老妈一起端菜的陈冲,兰海和陈天铮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眼神中满是惊讶之色。
一杯茅台下肚,兰海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道:“冲儿,你今年十八了吧,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关键在于自己要有个目标...”
“老爷子,你想说啥,你是站还是站打断了兰海的政治课教育。
“额,”兰海仓促之间被陈冲*着表态,有些愕然,扫了一眼众人,“这个嘛,原则上还是要尊重你的意见。”
“呵呵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冲儿,冲儿,好样的。”陈天铮心中有些激动,手也不禁颤抖起来,一杯酒被晃荡出来了半杯,“咱爷俩走一个,走一个。”
兰月则面带焦虑,忙不迭的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作为一位母亲深知儿子的秉性,唯恐他上大学远离了自己的视线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没想到儿子今天的表现大大地反常。
“哈哈哈,好,好,好!”兰海开怀大笑,一手拿杯一手拿瓶子,自斟自饮连干三杯,全然没有顾忌雪姨在一旁丢来丢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