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邢卫国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吧等您搬了新居,我一定登门拜访。”
“呵呵,邢镇长,慢走哦,我就不送了”林远方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望着邢卫国的背影若有所思。
果然不出辛况名的所料,政府办主任唐晓程接到通知之后,不是按照他的要求立即布置准备隆重接待新县长,而是想办法找借口来推脱。唐晓程在电话里对迟延年说道:“迟主任,市委组织部尚未正式宣布林县长的任命,我现在就去市里见他,有点不好吧?”
老板果然英明啊迟延年一边在心里佩服着自己老板辛况名洞穿一切的政治智慧,一边严肃地对唐晓程说道:“唐主任,我让你去北郭市接待林县长,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向你传达辛书记的指示这个没有什么条件好讲的,你今天下午必须赶到北郭市去接待林远方县长”
“行既然是辛书记的指示,我下午就赶过去,不过到时候市里领导因为这个对林县长有什么看法,可怪不得我啊”唐晓程却不如何惧怕迟延年,硬邦邦地顶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作为贺之春的心腹,唐晓程已经在政府办主任的位置上了干了三年。这次贺之春被免去县长调到市委党校担任副校长,最为贺之春抱不平的就是唐晓程。因为跟着贺之春整三年,唐晓程亲眼目睹了老县长贺之春为白墙县经济发展倾注了多少心血,现在因为一个偶发事件,就要硬要免去贺之春的职务,这怎么能够让人心服口服?又让这一干跟着贺之春为白墙县经济忘我打拼的白墙籍干部如何着想?
听说那个新来的县长林远方,年龄还不到二十五岁。一个二十五岁不到的年轻人,能干什么?说句难听话,那可是黄口小儿,乳臭未干,要能力没有能力,要经验没有经验,要历练没有历练,能指望这么一个毛头青年来治理好白墙县吗?
本来上面把贺之春免职,白墙县这些本地干部就一肚子火气,等着看上面究竟要派一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式的能吏到白墙县来做县长。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上面最后竟然会派一个二十四岁出头的年轻干部来白墙县来,这不是开玩笑吗?在白墙县这些本地干部看来,这更像是对白墙县本地干部势力的一种轻视。你们不是说搞好白墙县经济有多么难多么难嘛?现在就偏偏给你们派一位年轻的县长过去,让你们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县长,照样可以治理好白墙县的经济。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白墙县本地的干部们都炸了窝,他们都齐聚到老县长贺之春的家里,一方面是为贺县长抱不平;另一方面,也是去等贺之春一句话。只要贺之春说一个“中”字,他们这些白墙县本地干部就立即会赶到市委市政府,向北郭市领导们请愿,请他们恢复老县长贺之春的职务,让贺之春出来继续主持白墙县的经济工作。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贺之春开始根本不愿意见他们。后来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出来见他们之后,非但不同意他们的做法,而且把他们这帮白墙县本地干部的精英骂得狗血喷头。贺之春吹胡子瞪眼地对他们说道,如果你们谁敢到市委去乱说一个字,那么以后就别想再踏入我贺之春的家门一步,到外面见了别人,也不要说,你们曾经是我贺之春的部下,我贺之春丢不起这个人
对唐晓程这些白墙县本地干部来说,贺之春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在他们心目中的权威地位根本不容动摇,贺之春既然不同意他们的做法,他们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贺之春的意思。所以一帮白墙县的干部漏*点满怀而去,最后却偃旗息鼓地离开贺家,作鸟兽散了。
可是这些干部散是散去了,心中那股无名火却并没有熄灭,而是不知不觉中转移到新任的年轻县长林远方身上。他们个个都憋着劲儿看林远方的表现这位新任的年轻县长究竟要闹出多大的笑话。
现在,唐晓程听到迟延年传达辛况名的通知,自然也是不怎么买账。新任县长怎么了?难道说因为他是县长,自己就要眼巴巴地跑到北郭市去献媚嘛?他如果是一个有眼光会用人的县长,自己去不去北郭巴结他,他都会用自己。如果他不是唯才是用的县长,自己即使去北郭市眼巴巴地讨好他又有什么用啊?他为因为自己讨好他就继续用自己吗?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是前任贺之春挑选的大管家,林远方成了县长,会放心的用自己?再者说来,林远方他自己能不能在白墙县站稳脚跟都很难讲呢自己何必去费这个心思?
不过这件事情也容不得自己推脱,毕竟辛况名还是白墙县委的一把手,他既然说了,让自己提前到北郭市去接待林远方,除非是自己现在就不想干这个政府办主任了,否则,自己就不能不去。
去就去吧,到北郭市报个到,应个卯,支差应付一下也行。现在贺县长调到市委党校了,辛况名正磨刀霍霍旁等着向自己这一干白墙县本地籍贯的干部下手,自己即使在傻,这个时候也不会授人口实的。
迟延年打定了主意,下午就到北郭市糊弄一下,反正隆重接待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标准,各人有各人的标准,你辛况名又没有交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