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秦昊哲刚才脑子里一片迷糊,此刻才找到清明的神智,“梁爽!那晚的女孩子是你是不是?聚缘酒吧,聚缘大酒店515号房间,梁爽!”
梁爽的情绪一下子失控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江流一样,她双手捧住脸,不知道为这一刻的真相该痛苦还是该高兴。秦昊哲慢慢地一步一步上前,扳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略粗糙的指腹贴在她的脸上,“是你,对不对?”
“不是我!根本不是!”梁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朝街道的方向跑去,正巧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梁爽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车里,秦昊哲再追上去,留给他的只剩下满目的烟尘。
李首长气得不行,拽着秦昊哲的衣领二话不说又要开打,夏暖兮上前去拉着他,李首长不敢对夏暖兮怎样,只好松开了手。王柏臣上前,拍了拍李首长的肩膀,说:“阿哲是小包子的父亲。”
李首长只是脾气爆,并不是笨,听到这一句,刚才的事情就找到了缘由,看了看秦昊哲,又看了看梁爽离开的方向,粗声说道:“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老子本该见一次打一次的!看在首长的面子上,今天,今天就算了!”
他虽说算了,却气得将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的作响,硬生生收回了拳头,将秦昊哲推向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到梁妈妈身边,扶着梁妈妈离开。
秦昊哲像是木雕泥塑的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远远离去的方向。
夏暖兮心中酸疼,为两人经历的这样简单的一个误会却错失了整整七年而感到深深地心疼。她上前去,对秦昊哲说:“阿哲,梁爽现在一定是去学校接小包子了,你到学校那边去吧。”
秦昊哲被提醒,来不及说一句感谢的话语,也来不及多想,马上转身朝自己的车跑去,一刻也不停留地开了出去。
只剩下王柏臣和夏暖兮两个人,空气中一下子恢复了全部十足的静谧。王柏臣轻轻握着夏暖兮的手,夏暖兮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阿臣,这么大的事情,我之前没有告诉你。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明白,我明白你有苦衷和难言之隐,我明白的,暖兮。”王柏臣紧紧将她抱紧在怀里,天气已经有了许多的凉意,只有他的怀里,那么暖,那么的暖。
王柏臣将她抱回车里,自己去买了热牛奶回来,递到夏暖兮手里,她的手捧着热牛奶杯,他捧着她的双手,对坐在车里。这一刻,夏暖兮连心都是暖的。她轻声说:“对不起,之前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因为阿哲和许可,早就已经谈婚论嫁,而梁爽不想当去破坏别人感情的那一个。我想你知道了,反而为难,即便是阿哲知道了,以他负责任的心态,恐怕也会夹杂在许可和梁爽之间为难,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我想着,爽妹纸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即便还恋旧情,可也坚决地走了出来,向前迈着步伐。既然如此,还依恋往日的感情就十分没有必要的,唯有向前才能找到幸福。哪里知道,和爽妹纸发生关系那晚,其中有这么大的误会。”
王柏臣帮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额前的头发,伸手擦掉了她的一滴眼泪,轻声说:“不怪你。不告诉我们不怪你,今天告诉了阿哲,也不怪你。你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为朋友好,为我好的考虑。不要自责,傻瓜。”
“嗯。”夏暖兮轻轻点了点头,鼻尖带上了浓浓的鼻音,“那晚爽妹纸和阿哲发生chū_yè后,她很害羞,也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哲,所以她一早就趁阿哲睡着的时候,出去走了走想捋清自己的思绪。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阿哲已经错将失去chū_yè的女孩子当成了许可。爽妹纸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还以为阿哲和许可关系十分好,根本没有分手,将自己当成了破坏了别人感情的小三,她很内疚也很痛苦。这么多年来,她背负着很多的心理负担往前走,带着小包子,一路都走得很辛苦。”
王柏臣也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就是了,许可挺任性,阿哲一直非常迁就她,做什么都依着她的性子来。原本我以为阿哲很爱很爱许可,后来我也是在阿哲醉酒的时候听他说起,是因为很内疚醉酒的时候和许可发生了关系,才出于责任,想将这段感情变成婚姻。阿哲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对许可嘘寒问暖体贴周到,顾家,从来不对外面的莺莺燕燕假以辞色,早就是我们圈子里的模仿丈夫人选。现在我才知道,他其实一直喜欢的是梁爽,也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段故事和这么一个误会在里面。两人错过了这么多年,真是令人想起来,就不由遗憾和可惜。”
“好在秦昊哲和许可还没有结婚,爽妹纸和李首长的事情也还没有成定局,一切都还没有错得太远,还来得及弥补。”夏暖兮深有感触地说。
“是啊。”王柏臣捧着夏暖兮的手,捧到自己唇边,失去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不能想象,如果会失去她……哪怕一天,以任何形式,他都没办法接受。
“阿臣。”夏暖兮心里想的,几乎和王柏臣一样。这段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刻在心上,刻在骨子里,深入骨血,没办法忍受分离和失去。
“崽崽。”王柏臣轻吻着她白嫩的十指,轻声唤她的名字。
夏暖兮静静地沉浸在两人心意相同的默契里,好一会儿才惊声说:“糟了,我们只顾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