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觉得,自己不会再为他动哪怕一点心,至少,在被盔甲防御得严严实实的表面,她绝对不会!
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才惊觉,走出了好多路,刚才那个一直跟着的脚步声,却突然间消失了。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秦昊哲坐在路边,有些吃力地捏着脖子的地方。秦昊哲是过敏性哮喘,没有过敏原的时候,一般不会发病。她看到路边的冬桂上开满了细小的花,发出淡淡的幽香味。
她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马上朝他的方向跑去,“秦昊哲,你怎么了?”
“我……我好难受……”秦昊哲喘得有点厉害。
梁爽马上跪在地上,和他保持齐平身高,说:“你等一下,我找药。深呼吸,深呼吸,别急!”
她慌张地掏出药瓶,却太乱了,失手将药瓶掉在了地上,她的眼泪哗的一声就下来了,在乱草和碎石里面抓到药瓶,递到秦昊哲鼻子边,“秦昊哲,深呼吸!”
秦昊哲抓住她,将她紧紧地圈入怀里,低声说:“不是,我身体不难受。是这里……是这里,我的心,好难受。”
抓着她的小手,摸到他胸口的地方。那个地方,心跳得十分厉害,一声声的如擂鼓一般。
“骗子!”梁爽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发病,只是故意引她回来,他就是想看她着急的窘态吗?她生气地推开他,却因为力道不对,两个人一个坐一个跪的在地上,一下子自己也跟着他倒在了地上,她整个人都压在了秦昊哲身上。
秦昊哲托起她的小脑袋,密密实实的吻铺天盖地的淹没了她,他身上的阳刚气味是好闻的,哪怕已经时隔七年,梁爽还是能在他的身上找到往日那样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七年不过是一瞬,时光并没有改变。
秦昊哲的唇才一贴合到她的红唇,就极致缠绵地加深了这个吻。梁爽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酥麻,要说没有感觉,真的说谎骗自己。以前因为他身边有许可,因为他并不知道小包子的事情,她可以做到一切都若无其事。
但是现在知道他也喜欢她,她怎么可能不会动心?
她想要抗拒,想要拒绝,却拒绝不了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他是她的初吻,是她的初恋,是她的chū_yè,是孩子的父亲,是她想了七年的男人,是她感情世界里的一切和唯一。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失控了,放纵了,却再也无法收回自己对他的感情。
秦昊哲得到鼓舞,贪恋不知足地索求她口内的甜蜜,宽厚的大掌抱着她娇小的肩背,心中对她的疼惜和对她的渴望同样的多。
缠绵的热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人路过,秦昊哲才松开她,将她抱着站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将她害羞的脸带入自己的怀里遮挡着。
知道她对他的在乎,他怎能不加倍珍惜?
低头看着她半眯的眸瞳,他有些嘶哑的声音轻声说:“爽儿,我和许可分手,已经是定局了。让我来照顾你和小包子,好不好?”
梁爽咬着唇,不知道是应还是不应好,只是觉得鼻尖酸涩,没有来由地就想哭。
“单纯地说没有什么意义。你给我个机会,看我是不是你真的想要的那个人,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秦昊哲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轻柔地抚着她的脑袋。
梁爽在这一刻真的迷失了,心头软得像是积蓄了满满的泉水,可是……她转念想到已经怀孕的许可,许可毕竟跟过他七年,七年啊,女人能有几个七年。她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深深地知道,怀孕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秦昊哲,关于许可的事情……”梁爽终于开口说道。
秦昊哲马上接话,“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在我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跟她分得很清楚了。七年前我尚且想要解决好所有事情才会来找你,七年后又怎会让我们的感情承担外界的干扰和负担?”
“不觉得对她太残忍了吗?”梁爽心疼的是那个尚未出世就已经被父亲抛弃的孩子。
“我和她在一起,本身就源于一个骗局。这样的感情,本来就是不正常的。相互欺骗的日子,能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相信我,好吗?”秦昊哲的声音沉稳地说道。
梁爽心头被堵得有点难受,终究是点了点头。秦昊哲紧紧地抱着她,“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