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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振声的目光从夏暖兮移向赵淑仪,又再次移向夏暖兮,“暖兮,先走吧,我到时候一定跟你说清楚。”
夏暖兮点点头,道:“好,但是我想先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曾茹。你母亲叫曾茹。”乔振声没有什么可以再隐瞒的,低声道。
赵淑仪的拳头因为这两个字,紧握了起来。夏暖兮却更加震惊和讶异,那两个字像铁锤一般狠狠地将她的心口捶了两下,撞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一片模糊,只是凭借本能反问:“曾茹?”
“不是曾茹那个贱女人,还会有谁?”赵淑仪的声音里带着不屑,更多的是痛苦。
夏暖兮像溺水的人一样,四周被铺天盖地的模糊淹没了,像被扔进了一个抽了真空的瓶子里,完全不能呼吸了。曾茹,曾茹,曾茹……她头好痛好痛,鼻尖边全部是烧灼的味道和烧糊的难闻味道。
曾茹,曾茹,曾茹,这个名字在夏暖兮的脑海里盘旋着,回荡着,痛苦的枷锁一点点在夏暖兮的身上收紧,她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像装满了太多的东西无法承受。溺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四周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她已经没有办法听清楚乔振声和赵淑仪在说什么,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乔振声还正打算叫夏暖兮先离开,一下子就看到她晕了过去,他赶忙伸手抱住夏暖兮,赵淑仪鄙薄地看了他一眼,“乔振声,别忘了仪芯还在医院里!”
“暖兮?暖兮?”乔振声顾不得其他的,抱着夏暖兮拍着她的脸颊,夏暖兮脸色苍白得吓人,一丝血色都没有,双眸紧紧地闭着,发出细微至极的浅淡呼吸。
乔振声赶忙拿起电话,拨通了王柏臣的电话。
王柏臣本来就是要来接夏暖兮的,听到出了事,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看到夏暖兮这个样子,非常吃惊,将夏暖兮送往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是情绪过激,缓过来后就好了。
可是吃了药也输了液,过了好久夏暖兮都没有醒过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王柏臣考虑再三,还是给夏振华和杨慧芳打去了电话。
两位老人一听大惊失色,什么也顾不得,马上订了机票说是赶过来,王柏臣也只好任由他们过来了。
乔振声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瘦弱的夏暖兮久久不肯离去。忽然,夏暖兮又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口里哭着发出模糊的音节,却听不清她是在说什么,汗水将她的头发全部都****了。王柏臣赶忙抱住她,轻声说:“暖兮,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的。”
“水……水,给我一点水,我好渴,好渴……”夏暖兮模模糊糊继续说道。
“这里有水,来。喝一点,慢点,不急,不急。”王柏臣将早就准备着的温开水端到她口边,一直等待她喝了好几大口才停下放在一边。
是冬天,纵然开着空调,屋子里也没有很热,夏暖兮却像很热又很渴的样子,直到喝了好多水下去,才好一点。可是她的情绪十分不好,明明是渴得不断地喝水,却又似乎是好冷的样子,瑟瑟发抖,连唇都成了淡淡的白色。看不出一丝血色。
王柏臣心疼不已,柔声哄了好久,夏暖兮才重新闭上眸子,脸上苍白地睡着了,她睡得并不安稳,不时就被噩梦惊醒,醒来身上一片大汗淋漓,意识却不十分清醒。王柏臣急得没办法,乔振声再次找医生过来看过后,医生建议用一些可以稍微舒缓神经的药物。
等到这次的药物输下去,夏暖兮才稍微好一些,睡得沉了一点,不再被不断的噩梦惊醒。
王柏臣走向乔振声,道:“乔伯伯,你先回去吧。”
“我想等到暖兮醒来。”乔振声刚说完,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接起来,“是,我是会回来看仪芯的,很快。”
看得出,乔家的人对此已经非常不满了,乔仪芯这段时间和蔡亚楠不知道在置什么气,闹得非常厉害,乔仪芯刚刚被查出有身孕,就流了产,对于乔家来说这本来就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再加上夏暖兮的事情被爆出来,整个乔家都处于十分动荡的时候。
乔仪芯和蔡亚楠的婚事,整个乔家的长辈都是不喜欢的,只是看着她和蔡亚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才勉强同意了。蔡亚楠是玩魔术的,和整个军人家庭格格不入,他红了之后这许多年来,身上带着很多浮躁之气,整日想着的都是怎样更红或者怎样维持原有的名声,勉强结婚后,乔仪芯和他在一起过得也并不快乐,十天里倒有七天是在怄气吵闹的。
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乔振声如何能不生气?他心里其实也非常心疼乔仪芯,不然昨天就不会找人专门去训了一通蔡亚楠了。只是他更多的是希望女儿能从这件事情当中吸取教训,以后也收敛一下自己的娇脾气,好好过日子,才一直没有出现去宠溺她,惯她。赵淑仪已经非常惯两个孩子了,他想做个严父。
谁知道却被赵淑仪误会,惹得她闹出了多年前的陈年旧事。想来心底也有一丝酸涩,赵淑仪如此疼爱两个孩子,又何尝不是因为对这个丈夫太过失望呢?毕竟,夏暖兮和乔仪芯差不多是同一个时候出生的,相当于赵淑仪这个正牌妻子怀着孕,他就和别的女人搞上了不伦的婚外关系。
这样想着,他闭眸,然后睁开,神态中苍老倍显,道:“我再等等暖兮吧。”
王柏臣只好点头,沉默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