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熟悉他的几个人都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愉悦。岳人奇怪的悄声对侑士道:“桦地看起来好象很高兴?”
“啊。”忍足推了推眼镜,笑道:“难得有小孩爱亲近桦地,他当然高兴。”
岳人抬头,看了看14岁身高就已经接近两米,模样一点都不讨喜的桦地,点头:“说的也是。”
虽然不懂人情事故,但攸瓷还是很有礼貌的。知道不能打球以后,很主动的掏出手机给柳泽学长打电话。还好,柳泽学长和野村学长之前因为为一名第一次到东京的老人带路,现在才在赶来网球场的路上,接到攸瓷电话还一个劲的道歉,对于攸瓷的失约,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因为打电话空出了一只手,攸瓷在桦地怀中坐得不稳,桦地没打扰攸瓷,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攸瓷背部,将他横躺在自己怀里。小孩子表现得很习惯,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脸颊在桦地胸口蹭了蹭,乖乖巧巧的抓着桦地胸前的衣襟。是个人都看得出桦地很高兴,虽然脸上没表情,眼睛却弯成了月亮。
虽然高傲,但同样很护短的迹部看到桦地的模样,抚了抚泪痣,弹弹手指:“icad,回去!”
“少爷!”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一名身着黑色西服面色严谨的中年男子躬身对迹部道:“照您的吩咐,已经包下了道尔网球俱乐部,司机也已经将几位少爷送过去……”
“我说回去!”迹部冷冷道,又看了桦地一眼,难得地改变了原本预定的训练计划。
在迹部家宽大的庭院里,各种点心饮料被摆上了桌,预定的训练计划被迹部改成了茶会,桦地自然就不用放开小孩。迹部换了家居服出来,就见桦地果然还抱着小孩不放。小孩坐在桦地腿上,显得更加幼小,抓着叉子乖乖的吃蛋糕,动作很斯文,显然家教很好,当然,嘴角上沾染的蛋糕屑可以忽略不记!
攸瓷坐在桦地腿上,乖乖喝着他递来的饮料,感觉对面有人坐下,抬头看了看,惊讶的瞪大眼。对面的人一头微翘的紫发,上挑的眉眼,英俊的五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爸爸?!”
迹部刚拉开椅子在桦地对面坐下,喝着饮料的小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满脸惊讶的瞪大眼,紧跟着突然叫:“爸爸?!”迹部刚拿起的茶杯就倾了下来。
紧跟着哗啦一声,身后传来物体倒地的声音。刚进来的一名棕色长发的少年似乎因为过于震惊摔倒在地,另一名高大的白发少年紧张的扶起他叫着:“冥户前辈,你没事吧?”
冥户摇头,呆滞的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地指着部长,再指向他对面同样发色的小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迹部虽然早就见过攸瓷,攸瓷见到迹部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这位高傲的少年从头到尾都是仰着头走在最前方,留给攸瓷的始终只有一个紫发的背影。唯一有机会相对的车上,攸瓷又被慈郎抢去抱着他躺在座椅上睡觉,攸瓷直到现在才看清楚迹部的长相。
一开始的惊讶之后攸瓷又平静下来,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虽然和加塞尔爸爸长得模样相同,但加塞尔爸爸明显年纪比他大,而且加塞尔爸爸总是笑得很温柔,和这个人铁青铁青的脸色也不一样。
确定他不是加塞尔爸爸,攸瓷又低下头继续吃他的蛋糕,并不知道应该向被他的话震惊了的大家解释一下。
因为攸瓷的一声“爸爸”给呛到的岳人缓过气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扑过去用力捏小鬼的脸。“笨蛋,气死我了,爸爸是能随便叫的吗,害得我被呛到!”
最主要的是,小鬼这声爸爸叫得认认真真毫不含糊,就算明知道才15岁的部长绝对绝对不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但是被这小鬼那么认真的叫出来,他脑中还是忍不住冒出了“私生子”三个字!
对攸瓷也没能教训多久,桦地的大掌轻轻松松就推开了岳人的手,很是小心的护住攸瓷的小脸,岳人气得直哼哼,奈何他的任何威胁的话对桦地都不起作用,桦地就是护死了小鬼。更气人的是,小鬼对于岳人的欺负完全没有反应,脸没被捏以后又继续吃他的蛋糕。真是……气死人了!!
“喂,迹部!”冥户从地上起来,冷着脸在迹部旁边坐下,瞪着对面的小鬼不爽地问:“这小鬼谁啊?跟你什么关系?”急性子的冥户在刚听到小鬼叫“爸爸”的时候也几乎……或者说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差点给这个突然蹦出的迹部“私生子”震惊死,转回神才想到绝不可能有这种事,虽然两人长得确实有那么一点相似,但也绝对不会是父子。所以冥户对这个害他失态的小鬼非常非常不爽。
迹部摇摇头,放下茶杯,抚着泪痣打量对面的小孩。“喂~小鬼,我长得很像你爸爸?”
“嗯!”攸瓷点头:“很像很像。”
“嗯~”迹部重新倒茶,对这个插曲并不是很在意。
倒是岳人奇怪地问:“哎,攸瓷的爸爸和部长有那么像吗?不会是亲戚吧?对了攸瓷,我都忘了问,你姓什么啊?”
“手冢。”
“手冢攸瓷?”岳人惊讶地问:“你认识手冢国光吗?”
“嗯。”攸瓷咬着小叉子回答:“手冢国光是我爸爸。”
“真是~”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慈郎也忍不住皱眉:“笨蛋,应该是哥哥吧,你不要谁都叫爸爸啊!呃,不过手冢的爸爸和部长长得很像吗?”
“啧,真不敢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