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秀君在笑,笑的有点苦涩。 想起以前那些事,纵然是一个真的疯子也会受不了,这一会金飞反倒是有点理解映秀君当时为什么会疯了。
映秀疯了最好,如果不疯面对这么大的变故,可能还会生不如死。
“这次既然我又清醒了,就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当初和你妈妈通奸剩下孽子的贼人,差不多二十年我都在浑浑噩噩,现在我庆幸了,他也该到头了。秋儿,我知道我杀死你的妈妈你在心里怨恨我,我也不想你能原谅我。”
映秀君有些愧疚的转头,似乎不敢去看雾隐知秋的眼睛。
“我现在只觉得对不起你的爷爷,他当日既然知道我做了这种孽事为什么还不杀死我。不过还好,你二叔还生有一个儿子,他也不算是绝后,我从小就与你爷爷不和。孽子杀就杀了,因为他终究不是我的孩子。”
说到这件事,映秀君的脸色又是一片苍白,寒冷的光芒闪现出来
“二叔……雾隐知秋欲言又止。
“???”映秀君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眉头挑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说了。
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二叔已经被爷爷处死了,就在十几年前。”雾隐知秋闭着眼睛说道,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因为爷爷后来发现,与妈妈通奸的那个人就是他,当时我还小,不大懂事,不明白为什么,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什么?”
映秀君一阵失声大叫,脸色刹那间就杀气冲天起来,不过只是一会,这个刚刚正常的疯子又是哈哈大笑,而且一笑气来就没有停顿,越来声音越大。
金飞一脸担忧地看着面前只有两米远的映秀君那猖狂的笑声,生怕这个家伙再被刺激的神经不正常,那就坏了,自己几个呀能好一点,映秀君再疯了的话,要活下去比登天还难。蒹葭才轮椅身后也悄无声息再一次双手哦握住了手中的莫邪神剑,只待时机不对,马上下手,抢占先机。纵然不能杀死映秀君这个疯子,至少也要重伤他,给自己多一分的机会,这里的三个人,也只有她还有一站的能力。
雾隐知秋也一脸紧张地看着映秀君,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会不会刺激到这个刚刚恢复了正常的男人。
毕竟,自己杀死了偷情的妻子和他产下的孽子已经背负了二十年的疯子名字,如今再知道和自己妻子通奸的竟然就是自己最疼爱的二弟。
而现在这个二弟也早已被自己的父亲处死。
这件事情的打击到底有多大,恐怕除了映秀君自己,谁也不能理解。
“哼,你不要这么警惕地看着我,我没有疯,既然我醒来,这辈子就,
再也不会疯,我背负的债务已经够多,如果不清醒过来,世界上还真以为我映秀君是十恶不赦的疯狂变态了,哼哼!”
映秀君冷冷看着金飞。
目光转移到女儿雾隐知秋脸上时,又变得异常温柔:“秋儿,你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你只告诉我,你那个混蛋二叔是怎么化的,死了多少年?”
“我不大清楚,爷爷没有告诉我这些。二叔死的时候就在爸您疯了离家之后的第二年。就死在家里。”雾隐知秋一脸黯然。
映秀君沉默了。
这一沉默足足有三分钟,映秀君忽然抬头,对着金飞一笑,再对雾隐知秋说:“回去替我和老家伙说一声谢谢。”
他嘴里的老家伙自然就是雾隐知秋的爷爷。
说完,映秀君一转身往回就走,身上再次升腾起一场杀气,嘴里道:“秋儿你放心,爸在这里,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轮椅上那个瘸子看来对你不错,这我就放心了,我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
那铿锵的话语,那决然的味道。
只有一个真正的男人才说地出来。
映秀君变了,真的变了,他不再疯了,可是却比以前更疯了,疯了接近二十年,就算是正常,他的脑袋也再也不和一般的正常人一样思考问题了。
因为映秀君那句话雾隐知秋还在有些羞赧,什么叫轮椅上这瘸子对自己还不错?心里有些羞涩爸爸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是金飞却不一样,他看着映秀君的背影,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很不祥,似乎映秀君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种感觉很强烈,却一点道理都没有。
所以金飞并未阻止映秀君的脚步。
事实上他已经阻止不了,此时的映秀君身子已经电射一样冲进了人群,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他的身子就像是一柄刀,浑身杀气腾腾,不管是黑衣人还是那些高忍拦住了去路,都被这柄犀利的杀刀劈成两半,不分敌我,不辨好坏。
此时的映秀君身上杀气比先前更盛,却显得敏锐了许多。
只是一瞬间,就消失在黑衣人群里,看不见了。
“很奇怪。”金飞喃喃自语,他觉得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一点都不奇怪,不可不要把我爸刚说的话当真。”雾隐知秋虚弱的身子一软,再次摔倒在地,如果不是金飞眼疾手快,真的会摔晕过去。
这个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大宗师再一次软在了金飞的怀里。
厮杀依旧在继续,雾隐忍者只剩下了五个,映秀君的加入,龙家死士也一个受伤一个死去,只剩下了四个。
可说损失惨重,即便是的那个叫破空的青年,此时也是身受重伤,在雾隐桃花和须佐流云的左右保护下缓缓向着金飞这边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