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赛草原和垂云大陆的其他国家被扶娑山脉所分隔,所以他们成为了两个平行的世界。一个崇尚文明的前进与创新,而另外一个则固守古老文明。
很久以前,在古赛草原上流传着一个古老的说法,这个说法总是出现在火炉边母亲的叮咛——如果你遇到一个部落族群最好绕过它,不然的话噩运将会很快降临你的身边。
这是草原上的母亲对孩子的警告,但是警告明显地不足以震慑孩子的灵魂,所以他们用噩运诅咒这样狠毒的事情来吓唬小孩。
但是,草原母亲们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百余年来,草原部落上每天都会发生战争。南部的草原人长驱直入攻击北部的部落,北部的部落攻击中部部落,战争对他们来说似乎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生命在他们看来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他们认为人死之后会去面见自己的祖宗,只有祖宗才会告诉他们存在的真谛。
每一个部落都有各自的祖宗,他们绝不同意不同血脉之人踏入自己的领地,因为那是对他们祖宗的不尊。
据说有一个草原战士在死后重新复活,并且连续杀了十来个侵犯他部落领地的敌人,最后他在返回部落的路上突然暴死,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于是人们一致认为那个家伙死后见到了他的祖宗,而他的祖宗告诉他存在的真谛既为战斗,正是战斗指引着他复活……
战争让每个部落间都处于敌视状态,如果一个陌生人在没有熟人的陪同下单独进入某一个部落的话,那么他就等同于自杀。别的部落会将其抓捕,然后奴役他,直至他死亡。所以各个部落之间为了抢夺自己被俘的人员而发动一场接着一场的战争。
冬候羽、亚芙和其他的十来个难民站在高高的草坡上,一眼望去,落日的金光正挥洒在眼前的草原之上,一条宽阔而平缓的河流就像是一条温柔而闲适的巨蟒爬过草原。河流两畔坐落着近乎一千多座草原毡房。
这个部落的东面,是一条绵延着的山脉,坦白地讲,那并不能算是一条山脉,因为它只有七八米高,但是对这平坦的草原来说,除了最西部那条隐约可见,高不可攀的扶娑山脉之外,眼前的这条土坡的确算的上是一条山脉了。
一条缓慢蠕动着的队伍此刻正走在山脊上,而山坡脚下黑压压一片的草原部落骑兵正集结完毕,静静地等候命令。
“长胡子老爹怎么能把队伍带上这样一条危险的道路?”冬候羽皱起眉头疑惑地叹道。
亚芙看了一眼身边的冬候羽,笑着说道:“草原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他们一直都很友善的。”
“你不懂。”冬候羽显得有些焦急,“他们不允许陌生人从他们的毡房边走过,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会认为别人冒犯了他们的祖宗。”
亚芙收起了笑容,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他是草原人,这些忌讳是他告诉我的。”冬候羽说着已经迈出步子,朝着山坡下面跑去。
“快去难民队伍,带领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冬候羽一边跑一边对身后的亚芙喊到。
在到达山坡下的平地草原时,冬候羽突然动用驭气之力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山脊上朝前奔跑的亚芙再往下看时已经见不到冬候羽的踪影。
在穿过这个草原部落时,冬候羽发现草原上的每一个毡房几乎都空空荡荡,除了镇守在东边的骑兵们之外,其他的草原居民全部往一个方向走去,于是他混进了人群当中跟了上去。
大概往前走了五六百米,人们渐渐停下了脚步,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绕在一座高大的营帐周围。
“听说是一位幻形兽,你听说了吗?”一个老牧民抽着烟斗,对身边的人说到。
“听说了,但是我可不愿意相信这个鬼扯的说法,幻形兽早就作古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奉他们为自己的祖宗。”另一个老牧民反驳到。
“你说的没错,如果他真是一位幻形兽的话,也不会领着这么多的光辉娘们逃难,我说的对吧。”
于是两人为自己的正确结论会心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排蜡黄色的牙齿。
“不知道塔萨特是在哪里遇到的幻形兽。”其中一个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去,可是又看不清楚,正好惆怅地说到。
“谁知道呢,他总是带回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给大汗,最终还不是都被大汗给处决了么。”另一个回答。
隐藏起身的冬候羽凑上前去,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最前面的地方,高大的帐篷之外,一个强壮的男人正抚刀站立,神情肃穆地守卫在门口。
他粗壮的臂膀,结实的脸庞,宽厚的嘴唇让冬候羽立马想起了一个人——祝凉奔。不过这个人跟祝凉奔相比起来还是差了点东西,仔细琢磨之下,冬候羽知道了他俩之间差的东西是什么——这个男人没有祝凉奔的那种憨厚和善良。
冬候羽身后的人群冲着大帐指指点点,混杂的话语当中冬候羽还是听到了几句清楚的说词……
“我们怎么能让光辉的这帮娘们沿着我们部落周围走过,这简直就是对我们部落先祖的大不敬!”
“大汗应该下令把这些光辉人全部杀掉。”
“放心,大汗会那么做的,你瞧瞧,我们部落的男子汉们正在山坡地下等着呢。”
冬候羽趋步向前,往帐篷里面走了进去,轻柔的气魂之身只需要一个狭小的缝隙,就能让他的身体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