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灵行者和他的同伴们在北线,和浮沱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而中路大军和南线部队已经展开了攻城之势。
浮沱兵的攻城车已经将天梯架到了甲魁城墙上,攻城兵就像疯了的野狗一样,不顾死活,从天梯上攀爬过去,然后跳上了甲魁城墙。有的则在同伴的拥挤下,不慎失足,掉下几十米高的攻城车,摔了个稀烂。
投石车已经停止了作业,弓箭手也收起了长弓,此时属于攻城兵肆虐翻墙的时刻。摩拳擦掌已久的攻城兵,迫不及待地跳到了城墙上,嚣张地叫喊着,却发现城墙上空无一人。放眼望去,甲魁城里硝烟弥漫,尘土飞扬,世人口口称赞的那座神城此时已是一堆废墟。
越来越多的浮沱兵窜上了城墙,然后顺着石阶跑下去,如同潮涌般漫进了甲魁城。
“奶奶的,原来武僧联盟的人根本不曾守城,害的我们白费了工夫。”一个浮沱兵看着空无人烟的残垣断壁,跺着脚骂道。
“不管那么多,先打开城门,让大军进来再说。”他的同伴冷静地说道。
几十个士兵们合力,将那座铁木混合造成的大门缓缓拉开。一个士兵一边狂奔向大军统帅方阵,一边按紧了自己的头盔,怕自己衣冠不整,会受到大人们的责骂。
“报告罗罗巫元帅,甲魁城门已开,请大军进城!”士兵跪在罗罗巫的车驾前,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骄傲与自豪的表情。
可是,士兵禀报过后许久,车驾里面任然没有回应,这让跪着的士兵难免有诸多疑惑。
眉头一皱,士兵再次大声禀报到:“启禀大元帅,甲魁城门已开,请大军进城!”
叮咚一声,车里有了动静,那是剑和剑鞘碰撞的声音。
“副官,传令下去,大军不进城,原地警戒,准备迎敌!”车驾之中,罗罗巫语气淡漠地施发号令。
“遵命!”副官回应一声,紧步离开了统帅车驾。
望着副官离开的背影,继而又低头思量了片刻,士兵斗胆向罗罗巫进言道:“大元帅,甲魁城内空无一人,此时大军攻入城中,毁灭那‘洗灵火坛’将不费吹灰之力啊。”
车内又是沉默不语,许久后,罗罗巫才发话说道:“来人,将这个传报假军情的士兵,在阵前处决了。”
不及攻城士兵思量来由,几个执法士兵已经走过来将其拖了出去。
军阵外面,那士兵大声喊冤,拼死挣扎。刽子手抡起大刀,手起刀落,士兵便已是尸首分离,成了罗罗巫统军以来,浮沱军中的第一个刀下鬼。
高原上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一样,变化无常,狂风过后,太阳很快便亮出了炙热的阳光。攻城部队已经悉数跃上城墙,看到城内无人抵抗,罗罗巫元帅又无意进军甲魁城。攻城兵索性将刀刃放在一边,均是盘腿坐在城墙之上,晒起了太阳。
既然甲魁城毫无抵抗能力,想必城内定是无人驻守。可是罗罗巫元帅此时却下令让全军进入警戒状态,也不攻陷这唾手可得的城池,着实让城外处于警戒状态的浮沱兵心生疑虑。他们向来弄不懂罗罗巫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他们显然也不会搞懂,但是这并不妨碍士兵们对统帅的猜测和质疑。
就在士兵们原地待命,交头接耳,相互闲扯时,大军后方发出了号兵吹响的紧急号角。连续三声短促的号角,寓意着危险,并提醒大家做好迎战准备。
号角让战阵首部的士兵顿时慌了阵脚,他们喧哗着转过身来,想看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视线却被身后乌泱一片的大军,根本看不到任何动静。
统帅的车驾依旧不变方向,朝着甲魁城门。车驾的帘子突然被掀起,罗罗巫走出车外,他努力伸长自己的脖子,张望着大军后方的动向。即使如此,他也窥探不到什么东西,因为他的身高实在不足以看清远方的动向。
摸了摸光滑的天灵盖,罗罗巫得意地一笑,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下令,全军朝着战阵尾部,合力围歼武僧匪众。”罗罗巫对身边的副官下令到。
战阵后方,周昊正率领近千名武僧突袭浮沱大军的尾部。武僧们全数撤退进了甲魁城的密道里,密道的另一端正是浮沱大军尾部不远处山谷的一处暗洞。正在浮沱兵驻足等候战机时,从城内转移到城外的武僧联盟突然向毫无防备的浮沱兵发起了攻击。
武僧们十人一组,通过他们平日里熟练的近战战阵,向海洋般的浮沱大军发起了冲击。正如世人所说的,武僧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战士。攻城守城他们不行,但是论在这平地上近距离格斗的话,这世上没有人比武僧更加擅长此类战争了。
虽说禅棍只是木制的棍子,但是它们都是选取的上好铁檀木而制,通过繁多的工序,这木棍子的坚硬程度已经不输于那些刀剑锋刃。
周昊掌门一马当先,宽大有力的手掌,一掌拍在迎面而来的浮沱兵上,愣是把那浮沱兵击出了十几米远,士兵跌落在地,同时又撞到了一大片兵卒。周昊向来不使用禅棍,他练就了绝技“铁拳通臂”,拳头和臂膀的硬度比钢铁还要坚硬,“铁拳掌门”更是他引以为傲的称号。
武僧兄弟们用“伏魔阵”、“蛛网阵”、“星斗阵”等一些秘传的阵法,奋力应对着浩浩荡荡的浮沱兵卒。浮沱兵在武僧们重拳乱棍的攻击下,纷纷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罗罗巫仍旧站在车架之上,凭借他那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