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断背?恶心?来无踪彻底愤怒了,不由地斜眼狠瞪方天豪,神情中尽显说不出来的幽怨。
“你豪哥不喜欢男色!”望着被能量本源体拔高显得更加瘦长的来无踪,方天豪淡淡一笑,“好了好了,我们就此别过,记住,你是我的探马先锋官!”
“我、我想跟你走…”一股失落感顿时飘上来无踪心头,话语也有几分不自然,但接着又赌气的一跺脚,而声音却越说越小,最后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我这…这便回黑源城!”
“男子汉大丈夫咋像小媳妇!”方天豪摸了摸来无踪柔顺的头发,与他告别,“臭小子,再不要和别人赌酒了!”
夜色中,一道影子越拉越长,终于消失在树林中。
久久的望着那片遮掩了身影的树林,两滴泪珠悄悄滚落,来无踪喃喃地低语,“豪哥,我不是臭小子,其实我…唉!我来无踪去无影不会让你失望…不会!”
太阳被叽啾的鸟鸣从大山的背后唤了出来,慵懒的转动着红色的脸庞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金色的光芒透过松树林照耀在方建雄墓碑上,将“血雷神将之墓”和“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字迹染得金光灿烂。
然而,与这般美丽的清晨显得非常不协调的是,墓前摆放着杜兆源那颗已经有些干枯的人头。
香烟缭绕,微风轻吹,纸钱如蝴蝶般飘飞,仿佛是用它那脆弱的翅膀倾诉墓主比火还烈的愤怒比水还深的冤情。
墓前,方天豪居前,身后是韵儿刘雪儿,还有药山,他们双膝跪地,双手合十,脸色凝重,朝着血雷神将的坟墓磕头。
不明大师与药山的母亲还有陈东升老爹也是低眉垂目。
自始至终方天豪没有说过一句话,磕了几个头后站起立起来默默注视了一会墓碑,随后转身望着药山,良久良久才冲他点了点头,药山也心神领会地回点一下头。
方天豪带着韵儿和刘雪儿走到不明大师身旁,满含感激道:“咱老娘的眼睛和我兄弟的腿已经差不多了,谢谢您大师,不过,咱老娘还要继续留下来麻烦您。”
当方天豪提着人头来到的时候,不明大师就知道他即刻就会离开东无山,经历了几百年的人生,第一眼见到方天豪便发现此子疾恶如仇,尤其对异寇更是恨之入骨,在这天下大乱异寇肆虐的年代,方天豪必当奋起,不管成功与否,这小子都将注定是这个世界的风云人物!
此刻,不明大师摆摆手,深沉道:“去吧,你们年轻人应该去做该做的事情!”
“嗯!”方天豪伸臂与药山来了一个拥抱,良久良久才松开,低声说,“大哥,陈东升和来无踪传出的消息到时就靠你了,如果万一情况有什么变异,你要负责把他们带到东无山来,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兄弟和朋友!”
“放心!”药山眯着眼睛声音低沉道,“赶走异寇,还世界一个清明是我辈份内之事!”
“娘,我们走了,您和大师还有东升爹要保重!”在此之前,方天豪将自己出山后的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和盘托出,他的未来是在战场,是在想像不到的艰辛和残酷中度过,他不想让女人去冒险,本想留下韵儿和刘雪儿,但话刚一出口却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包括药山娘,她也很想与新认的儿子一同去真刀真枪的大干,亲手杀几个异寇为药山爹报仇,她的玄功不比韵儿差,而且眼睛在不明大师的后期治疗下,已经基本能够清晰看清事物,当然,方天豪是不可能同意她随自己去冲杀的。同时方天豪也交给药山一副重担,就是充当来无踪的联络。
就要分手了,无论是三位老人还是方天豪几个年轻人心情都很沉重,但脸庞上流露的却是坚毅之色。
“等等!”不明大师忽然走过来拉住方天豪的手。
“大师,您还有什么要交代?”方天豪疑惑。
“老夫不想帮你保管了,拿去!”不明大师从衣兜里掏出水晶瓶。
方天豪眼眸猛然放亮,咧嘴一笑,手臂微动,即使站在身旁的韵儿和刘雪儿也没看清其动作,水晶瓶就到了方天豪手中,“嘿嘿,我就知道大师这样的高人不稀罕…咦,大师,您…您忒贪了吧!”
感觉水晶瓶轻了不少,至少损失了一小半,耳垂边的肌肉抖了几抖,方天豪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大师拍拍自己的脑袋,懒得与他解释直接翻了翻白眼,朝后退了回去。
“算了,咱可是出了名的大方!”瞥一眼韵儿,方天豪顾作轻松地,“老婆们,走了,媚儿还在等我们!”
携着两位美女带着小白兔朝山下奔去。
然而没有走出多远,身后传来不明大师有些沧桑的嗓音,“小马甲,如果白盛不是太过,就不要赶尽杀绝…”
是啊,白盛不声不响地走了,冰魄洞中只留下一行字:“师傅,谢谢你十年养育之恩!白盛恩仇铭记在心,决定走出自己的路!”
对于白盛的离开,韵儿有些失落,虽然不喜欢他阴沉的性格,但终究常常以兄长的身份呵护自己,这份感情难于抹去。
而不明大师却是神色黯然,对空仰叹,“希望白盛能够明白事理,一路走好!”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洲哇…”杀猪般的吼叫声传出绿色丛林,枝叶间嬉闹的鸟儿一只只闭口缄默,瞪着吃惊的小眼睛,仿佛在相互询问,下面走动的莫非又是什么新品种兽类,为何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