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下班了,你还不走吗?”福安医院的护士站前,孟小凡背着包冲着正收拾台面的喻‘色’喊道。.. 。 .
“再等一下。”
“你不会是又要去买南瓜粥去喂那个不会动的男人吧?你可真是的,傻!”孟小凡皱眉加无奈的看了一眼喻‘色’,叹息了一声,“那我先走了,明个见。”
“明天见。”
喻‘色’转身就拿了食盒去了食堂,“阿姨,‘玉’米粥来一份。”新鲜的‘玉’米粥,看着就很香,喻‘色’决定今晚把那个男人的晚餐换成是‘玉’米粥了。
虽然有点小贵,可是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也许,处于深度睡眠中的他能感觉到呢。
食管从男人高‘挺’的鼻子‘插’入,直抵男人的胃部。
他睡得很沉,可他还有呼吸,心电图也一直在跳,她就不能不管这个男人。
毕竟,这病人是她收进医院来的,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宛然成了她的责任。
‘玉’米粥透过粗粗的针筒缓缓注入食管,喻‘色’的动作很慢,目光柔和的筛落在男子俊逸的面容上,这一看,不由得发了呆。
\哈哈\
“喻‘色’,粥都没了,你还举着针筒干吗?你该不会是对着这个木头人动了心吧?”‘交’班的护士到了,拍着喻‘色’的肩膀笑嘻嘻的嘲笑她呢。
喻‘色’这才发现‘玉’米粥真的都推入了男子的胃里,失笑的收起针筒,清洗干净了再收起来,又把男子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她的脚步很轻,生怕吵醒他似的,可她更希望他醒呢。
他真是命大,中了十几枪,可那十几颗子弹没一个打中他的内脏的,全都在皮‘肉’里,只是受伤后被海水浸泡的太久耽误了救治的时间,所以如今他还能有一口气维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小伊……”喻‘色’正扶着肩上的背包带子准备加快脚步离开,忽而,身后传来了低低的弱弱的声音。
“****,怎么你的声音象男声似的,这是干吗呢?”喻‘色’转头看向病房,可,病房里哪有才‘交’班的护士****,“****,你在哪?”喻‘色’心头一跳,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她不敢确定。
“我在洗手间呢,才赶着来‘交’接班,出‘门’的时候连厕所都没来得及上,你要干吗?”****在洗手间里嗡声嗡气的回应着她。
喻‘色’脚步顿时飞快的转回病房,箭一般的‘射’到‘床’前,可是,‘床’上的男人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如之前,没有半分改变。
小伊。
喻‘色’脑子里全都是这两个字,她不会听错的,那声‘小伊’就是从这间病房里发出来的,她想也不想的就轻握住了男子‘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你找小伊吗?我帮你找。”
‘床’上的男人静静的根本不回应她。
“小伊是个‘女’孩子吧,她多大了?有什么喜好吗?”她慢慢说着,眼睛也柔和的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他真的很好看,就是因为他这张脸,她便救了他。
“喻‘色’,你怎么又回来了?”****从洗手间里出来,‘迷’糊的看她,“刚才你叫我做什么?”
“他说话了。”喻‘色’看也不看****,视线还是全在男子的脸上,“他说话了。”
“喻‘色’你一定是幻听了,你太想这美男帅哥醒过来你好扑上去吧。他能醒过来?你别胡思‘乱’想了,医生说他有可能十年八年都醒不过来呢,这才三个多月,不可能的。”****冷嗤了一声,“既然你不想走,那你陪着他吧,反正他也不需要照看,嘿嘿,我去别处忙了。”
“嗯。”喻‘色’应了一声,就静静的坐在‘床’前,她不想走了,若是真走了,只怕他真的醒过来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他一定很想醒过来,很想见到他刚刚念着的那个‘小伊’吧。
小伊真幸福。
喻‘色’羡慕起那个小伊了。
拿起手机向兼职的餐饮店老板娘请了个假,她这才安心的留了下来。
才替他买‘玉’米粥的时候,她也买了一份便当,医院食堂的东西干净便宜,而且,本院的员工还半费呢。
一边吃着一边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可他再也没有出声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的幻觉?
不可能的,那一声她听得清清楚楚,是男声,就从这个病房里飘出去的。
用过了晚餐,喻‘色’也没闲着,去打了热水,取了‘毛’巾,蘸湿,拧干,这才慢慢掀开男子的被子。
被子下,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穿。
吃喝拉撒全在这‘床’上,他穿衣服也不方便,再加上在医生和护士眼里,病人只是病人,穿病服的不穿病服的,早就看习惯了。
温温微湿的手巾慢慢游走在男人的身上,当划过那一个个曾经的伤口时,喻‘色’一直在想象这男人中枪时的情形,怎么就感觉他是站在枪口上让人‘射’了的似的。
子弹早就取出来了,可是三个多月过去了,他身上的疤痕还是没有长好,原因就一个,她没钱给他更好的医治了,就连这病房也是别人不爱住的角落里的一个不通风的小单间。
没办法,她没有那么多钱。
他身材真好,一八几的身高,这样英俊的男人以前不知是做什么的?
一边为他擦身一边胡思‘乱’想着他的身份,不知不觉的就走了神,正呆呆的看着他身上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