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下车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满目的银装素裹驱散了空气里的那份冷意。
可,才落的雪却在很快的融化中,毕竟h并不是特别的偏北,这个时间段有下雪已经是奇迹了,所以,温度偏高的这里根本融不下雪的留存。
喻色请了一个向导,还有本地的两个酗子充当保安,要走进深山,凡事,多个人帮衬总比一个人傻傻的不知道目的地的前行要方便许多。
“喻秀,你要找的那种盅师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只有在那种深山老林里才会有,他们通常都是不出村子半步的,到时候,你若是要请人家出山,只怕不容易,我看不如找到了盅师后你把你说的那位被下盅的人带过来,让盅师解盅这样比较在理。”向导也是苗族人,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说话倒是很有道理,也很是为她着想。
“找到了人再说。”喻色是相信向导的,可是季唯衍那人,她现在根本不敢告诉他她来找盅师了,不然,以他的脾气一定把她捉回去。
再有,阮菲菲还是个麻烦,所以她的出行都是悄悄进行的,不惊动任何人的。
这样,只要阮菲菲不知道她来这里,她就是安全的。
不然,阮菲菲可以杀了一个李亚芳,就很有可能再杀了一个她。
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提前预判一下下一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防患于未然,才是道理。
租了一辆防雪防暗冰的越野车,加上司机一共五个人将一部车挤得满满登登,也开始了喻色的寻人之旅。
通向那些大山里村子的路特别的不好走,有的甚至连县道都没有,窄的一条路,再加上雪后的泥泞,一整天也就只走了两个村庄。
天黑的时候就在车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也是如此,不过喻色学聪明了,遇到了村庄就找户人家安歇下来,不然,住车上太挤不说,还睡不好。
连着几天下来,喻色却一无所获。
向导和请来的司机还有随行的保安自然是无所谓,他们只负责带路只负责她的安全,至于找不找得到人,他们并不着急。
反正,喻色给一天的钱,他们就做一天的事情。
其间,喻色安抚了孩子们,告诉他们季唯衍一打过去就说他们忙没有时间接他的电话,这样季唯衍就不会经常性的打给孩子们了。
而,最让她头疼的还不是季唯衍,而是简非凡。
从她开机以后,每天的早中晚,他都会打过来电话,不过,他打过来也没用,即便他能手机定位,可也没办法确定她下一个小时会到哪里。
喻色的人一直都在行进中。
简非凡想要找到她,很难。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喻色没计算自己花了多少钱,不过向导、司机和保安的薪水都是日结的,一天结一次钱,他们乐意跟着就跟着,不乐意跟着她就另请他人,毕竟,跟着她起初还算是有些趣味,这都走了十几天了,别说是别人,就连她都觉得无趣极了,而且山中的路一点也不好走,吭吭洼洼的,车子极为颠簸,偶尔还要下车走路,不然车子过不去徒坡。
“喻秀,我保证下一个村子一定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向导姓冯,一再的向她保证着,“以前我们村就有人到这个村找过盅师的,据说这个村的盅师很厉害,还会赶尸呢。”
喻色点点头,“碰碰运气。”别的村子她其实也找到盅师了,可是级别都太低,比李亚芳还低的盅师你请了也没用,根本没办法排除掉李亚芳下的盅。
“对,我也知道这个村子里有个姓姜的盅师,十里八村的都来找她,这人很出名,我觉得一定行。”
司机和旁的人也附和着。
喻色没表态,这半个多月这样的话也听得多了,可当她对找到的盅师提起李亚芳时,顿时那盅师就不言语了,然后直摇头。
原来,李亚芳也是一个很有名的盅师,本来就住在这一片区域的,后来嫁到了外县外村,就很少回来了,不过这县里的大师级别的盅师都是知道她的。
但是,喻色也知道了李亚芳的名声极臭,她是那种只要对方给钱,什么盅都敢下的人,那样,岂不是会帮着坏人害了好人?
她帮了阮菲菲害了季唯衍就是一个实例。
职业道德果然是要摆到台面上的事情,不然,稍有点本事的人就胡来了。
越野车终于驶进了村子。
小村子不大,二十几户的人家,越野车卜一驶进村,就被七八个孩子给围住了,车走,孩子们就围着车子欢脱的跳着舞着,兴奋的欢迎着她的到来。
其实更是因为他们很少出这个村子,很少见到外人,所以,一看到外村的人到了,就觉得格外的新鲜。
司机将车子停在了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院子门口,这是向导的意思,“喻秀,我记得就是这家了,这家的阿婆五十几岁,不过下盅的本事极高,我们下车就进去。”
“好。”
不知道是第几次来见盅师了,喻色的心态也早就平和了,遇见是福,遇不见就继续找,反正,她相信这世上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一个盅师比李亚芳厉害的。
到时候,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院门没锁,院内是唤鸡喂鸡的声音,这个,喻色也听得习惯了,不管是不是冷天,这些深山里的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喂鸡的,听起来很农家范儿,她喜欢听。
“阿婆,你好。”喻色进了院子,很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