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周副团长那辆丰田皇冠,徜徉在北京的公路上。快到地点的时候,我拨通了姜天天的电话,让她在单位门口等我。
见到姜天天的时候,她穿了一套工装,从远处看,身材修长,气质不凡。我在她面前停下车,姜天天直接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一股强烈的香气带进了车里。
姜天天掏出手机来瞧了瞧,我以为她又要让我帮她鉴赏手机壁纸,赶快紧踩油门,驶了出去。
四十多分钟后,到达姜天天楼下。
但我还是没能逃脱命运,刚刚停下车子的一刹那,姜天天猛地又将手机亮在了我的面前:烤地瓜,帮我瞧瞧这壁纸咋样?
我懒的看,也懒的评论。
姜天天尴尬地收回手机,冷哼了一声,说:你等我,我去换套衣服,马上下来!
我点了点头。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姜天天换了一件红色外套,耳朵上也挂着两个大耳环子,踩着清脆的高跟鞋声,翩翩地朝这边走来。
我眼前一亮,嘿,这丫头打扮起来,还真有点儿惊艳的感觉。
姜天天坐上车,一股很另类但很撩人情怀的香水味儿,顿时在车里扑散开来。
这丫头,不知又抹了什么香水,味道很浓,但不刺鼻。
姜天天看起来心情相当愉悦,哼着歌催促了一句:亲爱的,出发!
一声‘亲爱的’让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姜天天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快解释道:你可别误会,只是一句口头禅,没别的意思!
我汗颜地道:没误会。习惯了都!
姜天天一愣:什么意思?
我故作神秘地道:自己体会!
望着一头雾水的姜天天,我直接启动了车子,调转车头驶出了小区大门。
这一路上,姜天天像是得了多动症,一会儿弯下身子系系鞋带,一会儿调整座椅让自己更舒服些,最后干脆把靠背放到最低,整个身子躺在上面,两只小脚轻盈地从鞋子里抽出来,搭在前车窗玻璃处。她穿了一双肉色小袜,微微染了淡红颜色的脚趾头隐隐可见,她摇晃着双脚用脚趾头擦蹭着玻璃,嘴里哼着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她这一副姿势,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属于高难度。可见这丫头柔韧性极好。我心想还副团长千金呢,怎么坐车这么没有规矩,太放荡自由了吧。我轻咳了一声,冲她提示道:把你两脚拿开,影响视线,这是严重的安全隐患!
姜天天满不在乎地翘起了双脚,让视线更受阻:舒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舒服的坐姿,你就将就点儿吧。
我苦笑:这能将就吗,交警看到都得罚款!安全重于泰山,别为了一时舒服就不顾自身安全。你要躺啊就躺后面,随便你怎么躺都无所谓。至少不影响视线!
姜天天耍起了小性:本姑娘就喜欢坐前面,怎么地?
我见跟她讲道理行不通,只能智取。在一处路口等红灯时,我突然冲她喊了起来:走光了走光了!裙底走光了!
姜天天神速地将双脚收了回来,两手同时朝着自己下身撩拨。一阵惊吓之后,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根本没穿裙子,裤子哪有走光之理?
我强忍住笑,装作没事儿一样。姜天天气呼呼地朝我兴师问罪:李正你流氓!卑鄙!你,你无耻!
我腾出一只手划拉了一下头发:我没说你你心虚什么,我说的是刚才前面那个美女!穿的裙子太节约布料了!
姜天天果真朝外面扫视了一圈儿:哪儿有?
我道:走了。上了一辆出租车。那小屁股扭的,一扭能甩下二斤肥肉来!
姜天天一咂舌头:哎呀儿,才什么时候啊先穿上裙子了。不是卖弄风骚,就是别有用心。
她还真信了!看来我李正编瞎话的功夫很有长进。
好在姜天天没再将那两只脚搭在前面,而是换了一副稍微儒雅点儿的姿势,抱着胳膊躺在座椅上摆弄起手机来。
摆弄了一会儿,姜天天猛地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到达香山门口,现在正是春游高峰期,排队买票的人不少。我伸手在姜天天眼前划拉了几下: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啦!
姜天天猛地坐了起来,这一坐不要紧,嘴角间竟然流出了一行哈拉子。她脸一红,掏出纸巾来擦了擦,眨着眼睛定了定神儿,扭头冲我兴师问罪:李正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将了她一军:不用这种方式能叫得醒你吗?
姜天天愤愤地道:你就不能用点儿温柔的方式?
我道:什么方式,拿水浇你脸,还是挠你咯吱窝?这是最温柔的方式了!
姜天天俏眉轻皱地苦笑:你真是个活宝!在我爸面前那么正经,一出来就洋相百出!哼,两面派!
我笑道:还好意思说我?谁出洋相了,至少我李正不像某些人哈拉子都流出来了。做了什么美梦啊,成亲了,遇到白马王子了?
姜天天愤愤地望着我:你……我一扬头:去买票吧!
姜天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你去买!
我从口袋里将士兵证拿出来往外一亮:咱有这个!现在北京对现役士兵有照顾,很多地方凭士兵证免费进,坐公交都不用掏钱!
姜天天扑哧笑了:切!拜托老大,你那是士官证!只有义务兵才能享受……她正得意地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我将士兵证翻开在她面前一亮,她顿时傻了眼。因为我带的是一个义务兵的士兵证,当初在中队转士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