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倾冷哼一声:“在这假惺惺什么,将我的手脚都上了镣铐竟然还不放心,还要放一个眼线在我身边。”她干脆躺了下来,身子向内侧。以示不愿再与这人多言什么,这里四周封闭,要跑。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看来今日之事不那么容易啊。
封随尘的脸上还是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见她转身也没什么改变,只是行了一个礼,然后便一步步地走出了厢房。
门口时遇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周从,周从拦下他,神色迫切:“你说她此刻就在那个房间内,没想到你当真如此有本事,竟能将她轻松拐来。”他虽声声质疑,但却早已望眼欲穿的看着屋内。
封随尘恭恭敬敬行礼之后道:“没错,陛下想如何处置都可以,这里是她手脚之上的镣铐钥匙。微臣提醒一句。此女善用毒,如果陛下起了恻隐之心放开了她,那么她很有可能就会趁此机会用毒离开陛下。”
周从接过钥匙,眉心不悦:“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随后不耐烦地推开了封随尘,然后大步大步地向房内走去。不防被周从这么一推,封随尘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这当然不符合封随尘的一贯作风,他应该是永远都跟所有人保持差不多的距离,那么的谦逊有礼,然后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但是刚才,他竟然失神了。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那个女子?身边的义云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公子……”
封随尘拍拍他,“我没事……”
然后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若有所失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周从推开门,就看见那淡粉色的帐幔之内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似乎是背对着自己。曼妙的身材都藏在那一席薄纱之下,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只是背影。仅仅只是背影,他就可以确定,是的,这个女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君若倾!
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笑出声来,他一步步地向君若倾靠近。还有大约五尺的距离。君若倾一下子坐起身来,警觉地看着他:“姓周的,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周从讪笑:“我能做什么?我无非是来看看你,若倾你在这里可还好?”
君若倾举起自己的双手,同时露出被镣铐勒的全是血痕的地方,“你觉得我呆在这里过得如何?”
周从不禁有些心疼,想要为她解开那镣铐,却又忽然想到之前封随尘叮嘱自己的话,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若倾,你暂时忍忍,等这次的大婚过去之后,我即刻便签了那和谈的文书,然后带你回周国。到了周国之后,我便为你解开这镣铐。”
“大婚?谁和谁的大婚?莫不然你找了人来替我嫁给如雪,到时他便无从抵赖了是不是?”
从周从的反应,君若倾又可以判断出,这绝对又是那封随尘做的好事。滴水不漏,真狠啊,自己这回怕是真的遇见了对手了。
君若倾看着周从的脸就不由一股无名火,自己何时遇到这样的境遇!她面色阴沉地说道:“陛下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这镣铐拷着我也飞不到哪里去。”
周从倒不是只有色心没有色胆,而是他很清楚这君若倾人虽然在这里,心里却还满是抗拒。他如果贸然去摘这朵带刺的玫瑰,只怕会被她用千百种毒药给毒死,再说有的东西,只适合赏玩,轻易亵渎,便没什么意思了。
比起美人,他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更加珍惜日后能与她一直在一起的日子。
周从走后,君若倾也没理在一旁待命的连玉,便呼呼大睡了。她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困在这里,有的事情急了也没用,如雪一定会想办法的,若是他当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阴谋,那么他也就不配做她君若倾的男人。
不过这封随尘倒是很有本事,如果他在别的事情上,也执意成为她和花如雪的敌人的话,那么她就绝不能像这次这样麻痹大意了,对于这个似敌非友的人,她倒是心中有那么一丝的疑虑。
时间一晃而过,已经是君若倾大婚的日子,整个皇城一片热络,喜气洋洋,谁也没有注意到君若倾失踪的事。
她心里虽然布满了焦虑,可是表面上却是每吃吃该喝喝,还时常找一些歌姬舞姬给自己表演解闷,对于身边一直看压自己的连玉,也当旁人一般。
她一直都在寻找破解这个镣铐的办法,但是用了很多种具有腐蚀性的毒药都没有用。而且她在被关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地搜身过了,能不被他们发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毒药。就算连玉肯为她去寻一些药材,但是特别名贵的或者是特殊的药材,她也是能力有限,根本就不愿全新相待。
越是到了这个日子就越是着急,这个花如雪,怎么这么笨!难道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而花如雪此时正被一群婢女和侍从们打扮着,他面无表情,脸上并无任何的欢喜。他会乖乖坐在这里,无非就是在等待一个时刻。他需要验证一件事,而这件事已经困扰了他很久了,若倾已经不见了,而现在毫无消息。估低农亡。
离天与离析已经派出去十多天,京城所有的可以查探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只有一个地方----周国行馆,那里全部都是周从带来的死士,根本就没办法安排眼线进去。
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没法带人去搜行馆,何况现在监国的是八弟花泽磊,他如果贸然行动被玉贵妃他们咬一口还搜不到人的话,就没有人能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