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君若倾去意已决,无论花泽磊说什么,她是必须要出去的。就算是逼不得已以死相逼!
花泽磊哑言,他以为他可以说服君若倾。现在看来到是她坚定的可怕,而他却动摇起来。
君若倾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深深爱着她的男人,如果她不是爱上了花如雪,可能会倾心于他。
可是缘分由天定,她同花泽磊顶多有缘无份。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花泽磊欲言又止,踌躇少顷。瞧着面前她那双澄明如水的眸子心里如被何人剜了一刀,忍下心痛他继续说道:“但是,你必须保护好自己,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好!”君若倾重重的颔首,能说服花泽磊放她走在意料之外,总算在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花泽磊紧抿了唇,心痛的快要死掉却见伊人一笑,顿感纵使挫骨扬灰也值得!
君若倾换上了花泽磊准备的侍卫服,毕竟是男人的衣裳,她穿上感觉有些不伦不类,小小的骨架根本不能将衣裳撑起来。
花泽磊看着有些担忧,虽然她是换了衣着。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女儿身,还是不大放心她就这么出去:“还是别走了,太危险!”
“换都换了,岂有不走的道理。”君若倾不依,好不容易才让花泽磊放她走,要是他突然反悔可就得不偿失,于是匆忙抬脚欲走:“好好保重自己,我走了。”
说罢,她撒腿就要跑。在迈开步子时候又被花泽磊攥住了手,旋即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轻声细语在耳边,君若倾能感受得到他语气里的担忧和痛楚。
她闭上眼来深吸了一口气,有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时间不多,她没功夫和花泽磊依依不舍的道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
说罢,她猛地推开了面前的人,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花泽磊待她好她确实很感激,然,她没办法回应这份感情,觉得心里有愧,但是她不能因这份愧疚而滞带脚步。
瞧着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花泽磊满目担忧,终究是落下了晶莹的泪。
长安城外的三里地,此时正值风和日丽之时,沿山的柳树枝繁叶茂,如珠帘一般垂下,风过而动,扰人视线。
花如雪拂开了面前障目的枝叶眺望远处问道旁侧的侍卫:“不是说元帅在此回合?怎么还没来?”
已经是晌午了,他在此也等候了半个时辰,但是君严成还迟迟不来不免有些担忧。
“回殿下,属下这就去打探。”语尽,那见尖嘴猴腮的侍卫欲策马而去,就在这时候忽闻一阵马蹄纷沓的声音将近。
花如雪摆了摆手,薄唇捻起一丝笑意来:“看来是到了,不必去了。”
话音方落,便见林荫转角骏马鬃毛晃动,旋即一行人马而出,执着‘君’字的红白大旗。
君严成坐在马上,虽已年迈,但不减刚毅,颇有将士之风威风八面之感。
“殿下,臣来晚了还请殿下恕罪。”君严成高声赔罪,他自决定追随花如雪的那一刻起就不将他当废太子来看待,依旧行储君大臣之礼。
“来了便好,元帅走吧!”花如雪微微一笑,如今两军相汇,就算是铜墙铁壁也拦不住他们的去路。
随着花如雪的手势,众人都血脉澎涌,大声高呼打倒太子,救君主,杀了贵妃,废太子!
他行的是救国救君之道,受将士的拥护,一时间士气高涨,冲入了长安城中!
守城的太尉是君严成的旧识,根本没做反抗,直接打开了城门引他们入城。
花如雪行了军令,城中不许官兵杀平民百姓,不许滋生是非,如愿降和者不可杀,如愿追随者不可辱。
浩浩荡荡的军队攻进京城,长安城的人早听闻了风吹草动个,街道上空无一人,如同死城一般的寂静。
而这时候的皇宫之中,已经乱做了一团,长安城废太子带兵攻入的消息如同一阵风吹遍了京城乃至宫阙的每个角落。
宫墙里,人人噤若寒蝉,更有胆小的宫娥太监打包了盘缠准备趁乱逃出宫去,更甚者将平素里不受宠的妃嫔家财都抢劫了一空。
玉贵妃闻言时候正在殿中煮着一壶清茶,倒是不生气,反倒是笑了:“那些胆小怕事之人,一一给本宫杀个干净,谁要逃就入地府!”
经玉贵妃这么一说,还不等花如雪打破宫门,宫墙里已经血流成河,那平素碧玉般的清波都染成了红色,整个皇宫中蔓延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杀了半数宫人其他人也学乖了不敢妄动,虽还是打着逃跑的念头,屈于玉贵妃的狠戾都不敢发作。
君若倾躲在一处假山后等着面前一队侍卫拖着一个宫女远去,当下皱了眉头。
现在宫中大乱,并非是逃跑的好时机,唯恐连宫门都出不得,若是被玉贵妃发现,她一条小命堪忧!
一路躲躲藏,瞧见了不少因为要逃跑的宫人被当即斩首,血溅一地,看得她胆战心惊,深怕下一个就是她自己。
又是一个宫女在面前死去,她躲在竹篱花的花圃里打了个寒颤,她不怕血腥场面,只是瞅着那宫人死的时候看到了躲在竹篱花下的她,那怨恨的目光实在是可怖!
“丢到那口井里去。”领头的侍卫将沾满了宫人鲜血的长剑插回了剑鞘中,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口枯井悠悠的说道。估宏页弟。
似乎杀的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