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跟随李冰瑶来到天牢东侧的那片空地。
李冰瑶拿出一柄弯刀,一脸认真地道:“北胡人最擅长的,是这种弯刀!”随即拔出弯刀,舞动起来,风格与她舞剑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却同样地美丽。
李冰瑶舞了一遍下来,扭头问张浪:“怎么样?”
张浪情不自禁地道:“好美啊!”
李冰瑶一愣,随即娇颜绯红,恼火地嚷道:“我是问你弯刀的招数怎么样?”
“哦,这个啊。”流露出思忖之色,皱眉道:“这弯刀的招数非常诡异的样子!”李冰瑶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的弯刀招数尚且如此,那些自打出生之日起便浸淫弯刀的北胡高手就更不必说了!你要记住,弯刀的主要攻击方向是左右两侧!”
张浪思忖着点了点头。
大公主府。
大公主李怜月换上了一身便装,罩着黑斗篷,从后门悄悄地离开了,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跟随。
李怜月穿过几条街,走进街边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落,那院落与神都城内一般人家的院子没有任何区别。
疾步走到大厅前,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竟然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这里等候着她。这男子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普通的青布儒衫,高大英俊,不仅有一股书卷气质,更有一股读书人少有的英雄之姿,这样的美男子绝对是所有女子的深闺梦里人!他叫严藩,是左丞相严同的独生儿子,半年前开始,他便和大公主李怜月产生了感情,自那以后就经常来往,吟风醉月,诗文传情,两人本打算最近就向双方的家长揭破此事,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皇帝处于各方面考虑,决定将李怜月远嫁北胡以便与北胡铁狼部结为同盟。
严藩看见李怜月进来了,赶紧站了起来,呼唤了一声:“怜月!”很深情的语气,很深情的表情。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深情地对望着。
“严大哥,我……”李怜月一脸凄苦的模样。
严藩连忙掩住了李怜月的红唇,柔声道:“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
“严大哥!”李怜月扑进了严藩的怀抱。
严藩搂着李怜月的娇躯,无限感慨地道:“公主既去,我严藩今生绝不会再为任何女子动情!我将一人终老,等候公主回来!”
听到这话,李怜月的心都碎了,呜呜地哭泣起来,哭得特别悲伤,心里不由得痛恨自己为什么是公主?为什么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若是生在寻常人家,该有多好啊!
突然从严藩的怀中抬起头,一脸希冀地道:“严大哥,不如我们私奔吧!我们躲进山林,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去管任何事情,也不让任何人找到我们!”
严藩面色变了变,“这,这怎么行?”
李怜月一愣,“你不愿意?”
严藩连忙道:“不!”握住李怜月的双手,“怜月,为了你我可以死一万次!可是,我们不能不考虑别的事情啊!如果我们就这么走掉了,铁狼部势必兴师问罪,到时生灵涂炭,无数人都将因此死于非命!怜月,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李怜月苦笑了一下,“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严藩放开李怜月的双手,长叹一声,“要怪就只能怪天意弄人吧!我和公主今生无缘,只能等待来生了!”
李怜月流露出茫然之色,“来生?那是好远的事情啊,我们还能相见吗?”
“一定!”严藩斩钉截铁地道。
李怜月痴痴地看着严藩。垂下头,“我已经向父皇推荐你做礼部尚书了!父皇已经同意了!……”
严藩闻言大喜,连忙将喜色收敛起来,叹了口气。
李怜月看着严藩,嘱托道:“严大哥,我走了以后,父皇我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他啊!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两千年前那位辅佐君王匡扶天下的诸葛卧龙!”严藩紧握住李怜月的双手,郑重起誓:“我严藩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怜月的眼眸中留下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投进了严藩的怀抱。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就是张浪和木兰比武的日子。刚刚和李冰瑶练了会儿剑的张浪坐在废墟的台阶上,喝着酒,眼睛望着远处皎洁的明月。李冰瑶站在一旁,一身白色束腰长裙,如临风玉树一般,秀发轻舞,手中握着她那柄白鞘宝剑。
张浪看了李冰瑶一眼,玉华笼罩着她,她仿佛随时要乘风而去了一般。张浪在心中感慨: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气质清丽绝俗的女子!不知道将来谁能抱得这位美人归!不由的想起了洛红月,禁不住长叹一声。
李冰瑶见这个从来都没正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居然叹气了,不禁心中奇怪,却并没有问什么。
张浪提起酒坛灌了口酒,长长地出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皇城外的广场上便搭起了一座木制的高台,大概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距离地面三米多高。虽然此刻距离比武开始还有差不多六个小时,不过已经有等不及的百姓早早地来到了广场。
五个小时之后,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此刻外围已经开出了赌盘,两人的赔率是一比一。
张浪在自己的房间里换好了衣服,一身黑色的劲装,双手带着皮制护腕,腰上扎着护腰,左肩上搭着双层皮制护肩。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觉得除了这张脸之外,整体形象还是很不错的嘛!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一出门便碰到了李冰瑶和其他几个供奉,李冰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