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玲被我这番暧昧不清容易引起揣测的话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还要伸手指着我骂:“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到她被气成这样,我心里面笑着,表面却依然哭着说:“你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破坏我和我老公婚姻的事,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不可理喻,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我真恨不得狠狠抽你一巴掌。”
这时,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女汉子,竟然那么爱管闲事,她声援我说:“妹子,抽死她,姐妹挺你。”
既然有人出来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了,我也不想再在这个老太婆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应那个女汉子的声音,一个伸手过去,狠狠地往周佩玲的脸上甩了一巴掌,甩完了之后,趁着她被我打蒙了,我又端起桌子上我喝剩的咖啡往她的脸上泼去。
撂下一句话,我说:“现在我对你做的这些,比不上你赐给我的悲惨的十分之一,钱我收下了,那个男人你要就拿去吧,没什么了不起的。”
从咖啡厅里面出来,刚刚上了的士,张明朗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他已经好多天没在上班的时间里面给我打电话了。
而现在打来,大概是兴师问罪吧。
果然,我刚刚接起来,他的语气就没那么好听。
他说:“陈三三,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指哪一单,所以我问:“什么我怎么了?”
突兀的,张明朗提高声音就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对周正明动手?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懂事!”
我哦了一声,按耐住内心真想哭的冲动,淡淡地说:“想做就做了,没有为什么。”
张明朗忽然就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冲我吼了。
“陈三三,你怎么那么不听话?怎么那么胡闹!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
就像是生硬被切断的流水一样,他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
我自动自觉脑补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你根本不再像你,而我张明朗不爱这样报复心太强的你。
悲伤就宛如穿堂而过的过堂风一样,迎面将我狠狠击中,我拿着手机的手很是无力地垂下来,动也不想动。
那头却继续在说:“你老是那么冲动,你觉得这样真的好么?”
我没应他这句话,而是淡淡地说:“你上班很忙吧?先去忙吧,今晚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
说完,我挂掉了电话。
然后,我让司机把车开到宝安灵芝公园那边,找了个建设银行兑了那张支票,完了之后去酒庄买了两支不错的红酒。
回到家里,我先把离婚协议书给写了,还直接跑到楼下打印了个一式两份。
没什么文化,大意就是感情破裂不想过了。
做完这一些,我顺道去把菜买了。
做饭的时候,想着周佩玲被我揍了脸,被我泼了咖啡,还被我提走了120万白花花的银子,一想到她估计现在在红树林暴跳如雷,我就很爽快,熬汤站了挺久也不觉得累了。
将所有的菜都端上桌之后,我坐在沙发上,给黄思敏罗建文发了告别的短信。
至于林启程,我觉得还是等等再说比较好,毕竟他跟张明朗关系挺好的。
把离开做得不动声色,这样才显得特别酷。
我觉得,只有这样的离开,才能保留我在这段感情里面,最后那一丝为数不多的尊严。
正在神游,张明朗开门走了进来。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伸手过去接过了他的西装。
一想到之前他买了一堆的情侣装,我们其实后面一次也没机会穿,我还是穿我的屌丝装,他还是高大上的西装西裤,我就有点感伤。
可是感伤很快被我要走开的决心压了下去,我淡淡地说:“过来吃饭吧。”
张明朗的脸色甚至比前几天都难看,他扫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我在外面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我伸出手去,挽住他的胳膊就说:“那你看着我吃,就这一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