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唔,我说的那个不舒服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方便…”汐北的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好像用手轻轻一掐就能掐出血滴来。
李天宸虽然此刻还在气头上,但是听汐北的话这么一说,他已经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似乎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红晕。
他咳了一声,又十分尴尬的坐回了车里,吩咐司机掉头回家。
一路汐北的脸都烧得火红火红的,临近下车的时候,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李天宸走在她前面,可是汐北坐在车上下也不是,呆着也不是,左右不知该怎么办好,他犹豫了一番,还是走了回来,脱下他的外衣,丢给了汐北。
汐北捧着这件宽大的外衣,无限感激,李天宸虽然脾气变化无常,可是有时候对待人还是很细心哒。汐北觉得很是受用,无以报答…
宽大的外套给汐北一穿,肩膀垮垮的,袖子也长,而外套的长度也正好可以遮挡住那尴尬的一部分。
只是车座…如汐北所料,已经惨不忍睹了……汐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其实不是我做的~啊~~~
李天宸正想转过头跟汐北说什么,汐北却以为他要转过头去看那极为尴尬的一幕,一把伸出手就把他的俊脸给定住了。
他不满的阴沉着脸,“苏汐北,你活的不耐烦了!”
汐北也是心情不好的当口,这几天连着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让她感觉很烦躁了,处处碰壁处处为难,现在还要看着李天宸的脸色。
心里觉得气愤,抬脚就对李天宸光亮的皮鞋踩了下去,汐北道,“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想把我怎么着!”
汐北抬起脚,一看见李天宸阴郁的脸色,就觉得后悔了,怎么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呢……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一有这想法汐北就脚底抹油一般,飞也似的跑了。
就那凶猛样,任谁也看不出来汐北在上半个时辰还病恹恹的。
李天宸看着她飞速离去的背影,心里本来该气,可是不知怎么的,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抹淡淡的笑。
就这样汐北一个人在这里养了几天身体,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会觉得万分尴尬,好在李天宸这几天都没有来,要不然汐北还真是不知道该拿出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伤口也结痂了,再过段日子,应该就能够完全康复了。
汐北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兰居,眼看就要开学了,再不见踪影总有些不好,寻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就这些衣服还是汐北养病的这几天,李天宸派人送来的。
估计是因为知道了上一次汐北在这儿找不到衣服穿的窘迫,所以一切都由他打理好了,衣服都是简洁舒适的,很适合汐北,但毕竟是他的东西,她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天宸之前吩咐过,汐北回兰居的事情,别墅里的人都没有阻止她的举动,就连司机都一路护送着她回来了。
时隔几天,再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景物依旧,可是汐北的内心,却已经是变了天。
整栋楼很安静,但是楼道里的灯光却一片明亮,想要回家的时候,汐北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连钥匙都没有,门口都进不去。
好在以前在露西那里有一把备用的钥匙,汐北忘带钥匙或者有需要,都可以找露西的。
可是奇怪的事,平常这个时间点都有在家的露西,这次却按门铃按了老半天,都没人来开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露西又跑到哪里鬼混了,还没回来吗?
汐北叹了一口气,倚在门边上,发呆。站得累了,就蹲了下来。
可是又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没有等来露西,却等到了兰居的房东正从楼下上来。
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有些地方小气些,但是为人还是很宽厚的,跟汐北几个租客的关系也一直很友好。
房东迎着笑脸上来了,“汐北,你回来啦。”
汐北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站起来向房东问好,心里却寻思着,往常房东只有固定到月中的时候,才回来收房租钱,现在才月初,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房东的影子?
房东却不急着上楼,她从兜里摸出来一把钥匙,交给汐北,“这是你家的钥匙,收好,快进去歇着吧,看你在门口等着,脚都蹲麻了。”
汐北接过手仔细一看,钥匙上系着黑线,是露西的那一把钥匙,她一脸疑惑,“房东太太,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汐北啊,你这几天不在,兰居变化挺大的,你对面的那位邻居,已经搬走了。”
汐北乍听到这几话,惊得瞪大了眼睛,“房东太太,你的意思是说,露西,露西他搬走了?”
不可能呀,前几天汐北还给露西打过一通电话,说自己要晚几天才能回家,有事情要忙,露西还为此数落了汐北好长一段话呢。
那个时候,也没有听露西说过他要搬走啊,怎么会这么突然?
汐北不可置信,“会不会是听错了?我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过要搬走的啊。”
房东太太叹了一口气,“别说是你对门的邻居了,整栋楼的人,几乎都在这几天搬走了。”
“怎么回事?”汐北愣在原地,难道几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么?“那…那我的行李,还有我家里的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呢……这…”
房东太太摆了摆手,“小姑娘这个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