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了解大先生的情况。但又局着面子不好开口,这一晚她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实在忍不住,她给ay打了电话。
y叹着气说:“你知道了?他不让我们告诉你。这些日子john先生一直吃住都在公司,特别是前几天不眠不休连续工作72小时,终于累垮了。”
“他,他没什么事吧?”伊琳小声问着。
“嗯。我也不清楚。总裁先生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商业秘密。除了家人和公司首脑谁也不能过问。”ay想了想又说:“好像挺严重的,我听说他在立遗嘱。”
“立遗嘱?!”伊琳吓了一跳,他这么年轻立什么遗嘱。莫非得了非常严重的疾病?
一整天,伊琳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她问老柯,那老管家闪烁其词。就是不说,问得急了。竟然躲到一边抹眼泪。伊琳心中更是不安,孩子还没出生,爸爸就生了重病,如果大先生真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岂不是没有爸爸了?
熬到晚上,伊琳终于按捺不住想见他的冲动,去了他的病房。
y说他也在这个医院里。与她在同一个楼层,他们近在咫尺。而她却毫不知情。
病房门口有几个保镖守着,都是生面孔,不让她进。伊琳只能在外面徘徊,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又开不了口,她说过,他们两人已经钱货两清再无瓜葛。
正在犹豫着,身后有人问:“伊小姐?”
回头一看,竟是make:“你怎么不进去呢?”他一脸的惊喜。
“他们不让我进。”伊琳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make带她走进病房。
这间病房里外三间,大先生在里面的病床上,外面是接待探望的客厅,从关着的门上透明窗向里望去,护士正在给他测量体温。
大先生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非常疲惫的样子。他的眼窝下有一片阴影,眉头紧紧皱着。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着曼妙的背影,黑色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裸露在外的脖子白皙修长,腰肢纤细柔美。
她帮着护士拿出夹在腋下的体温表,伸手握住他放在被外的手。这个动作伊琳看了非常不舒服,她居然敢碰他。
大先生没动,好像睡着了,也好像愿意让她握着。
那女人回过身来,拿了一块毛巾轻轻地擦着他的脸,而她的脸伊琳也看清了,她竟然是——林雨蒙。
make在旁边轻声说:“林小姐真不容易,一直在医院外面守着,连续三天三夜都没走。”
“你让她进来的?”伊琳问。
“是,john知道,他也没反对。”
大先生让她进来?他现在神智不清,这个女人要是动了歪脑筋怎么办?伊琳突然感到很紧张,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天已经黑了,她要在这里过夜怎么办?孤男寡女,大先生别再着了这只狐狸精的道。
但是,她现在又有什么权利过问大先生的事呢?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自己不正好解脱了吗?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你让她走吧,这个女人一直在打john的主意。”
“可是,joake犹豫着说。
“我不同意。”伊琳直直地看着make,非常坚决,即使他们之间已经结束,对于孩子的爸爸,她也要负责。
“好吧。”make点点头。
伊琳松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突然不想见他了:“我走了,你进去看他吧。”
“我?我不敢见他,他会把我轰出去。”make自嘲地说。
“为什么?”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make率先走出房间。
深夜,病房里静悄悄地。伊琳辗转难眠,make的话不断在耳边萦绕:
“对不起,伊小姐。我一直想向你道歉。上次你出事的时候,是因为我的阻挠,赎金没有按时支付。”
“在警局我们看到一具尸体,以为你遇难了。哥哥他非常痛苦,发誓为你报仇。抓住绑匪后,他要亲手杀了那个绑匪,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已经开枪。”
“他把那个女孩的尸体从警局偷走,打算偷渡到美国。他要把你葬在家族的墓地里,和你永远在一起。”
“妮娜的事情也是我的错,是我打电话放她进去的,没想到给你们带来误会。现在哥哥他断绝了和妮娜的关系,家族里所有的活动都不许她参加,还封了她的账户。”
……
原来大先生做了这些,却从来没跟她提起。他爱她,为了她愿意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为了她和亲弟弟决裂。可她为他做了什么?除了怀着他的孩子,什么也没有。现在,还想离开,让他和孩子骨肉分离。
她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