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游到大先生身边,用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在他耳边说:“先生,今晚我为您服务。”
“我太太在这里,你最好马上离开。”大先生瞟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小山总裁说您的太太喝了很多酒,今晚无法服侍您,让我来照顾您。”
这个小山,以前来过几次从没见他使过什么花样,今天不知怎么搞出这么多名堂,回头骂死他!心里想着,他仍微笑着对女孩儿说:“小山搞错了,我太太从来不为我服务,一般都是我为太太服务。”
那女孩儿微微一愣,随即又贴了过来:“我还是处(女),你不想试试吗?”说着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开始往下滑。
“哎呦,好痛!”女孩儿叫起来,她的手被牢牢地攥住。
“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最好马上离开,不然我会让人把你扔出去。”
看着大先生严厉的脸色,那女孩儿不死心还想往他身上贴,大先生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挣扎了一阵,然后猛地把她推出去。
女孩儿跌进水里,挣扎着站起来,被呛得直咳嗽,但大先生不为所动,仍是冷冷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勾(引),也许他真的怕太太看见,不过可以换种方式。
见那女孩儿知趣地离开了,大先生松了口气,幸亏让伊琳先休息了,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他一般不对女人动粗,但是今天不行,他若表现出一点犹豫,那女孩儿肯定会缠着他不放,千万不能让伊琳看见,那个小女人眼里绝对容不得沙子。
不过,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了?他只不过发誓照顾她而已,但这种照顾现在已经变成了——牵挂,时时刻刻、无处不在的牵挂,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伊琳洗漱完了,发现睡意全无,酒精还在体内发挥着作用,让她兴奋,于是她打算出去在院子里走走。
站在庭院里,已是深秋,雾气升腾,四周寂静无声,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有种神秘的色彩。
走了一圈,感到有点冷准备回屋,忽然听到一阵“哒哒”的木屐声传来,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一位日本少女,她穿着华美的和服,头发披散着,一直来到伊琳面前,用日语问:“泡温泉的那位先生的房间在哪里?”
“你找他什么事?”伊琳注意到她的头发是湿的,脸上还有些水滴,应该是刚刚泡完温泉。
“他让我在房间里等他。”那女孩儿说。
伊琳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大先生让这个女孩儿去房间等他?
见伊琳不说话,那女孩儿又问:“他的房间在哪里?”
伊琳指了指旁边的小屋,那女孩儿微笑着行了个礼,走进了大先生的房间。他的房间没有锁,还亮着灯,女孩儿走进去拉上门,从门上透过的影子,看到她脱掉了和服,门上映着那女孩儿婀娜的曲线,然后灯熄灭了。
伊琳伸手捂住了嘴,差点喊出声音,这是什么情况?大先生在她眼皮底下搞花样,怪不得不让她去泡温泉,怕打扰了他的好事。
站在院子里,她心情跌入谷底,这两天的愉快一扫而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大先生?
正在想着,又传来脚步声,这回是大先生走了进来。他穿着浴袍,边走边拿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看见伊琳站住院子里,关心地问:“怎么站在院子里?太凉了,回屋去。”拉住她的手,发现手上十分冰冷。
伊琳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转身跑回房间,伸手去关门,大先生在身后跟了过来,用脚挡住门:“你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他以为伊琳喝多了酒不舒服。
伊琳转身看着他,强忍着眼泪说:“我没事。”轻轻关上房门。
又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与昨天晚上完全相同的场景,只是此时伊琳的心情却截然不同,昨晚她甚至是有一点期待的,今晚却是极度痛苦。
大先生在门外,还是问:“伊琳,是不是不舒服?”她靠在门上,忍着眼泪,轻声说:“我没事,你回去吧。”然后关了灯。
过了好一会儿,大先生说:“我回去了,你有事一定喊我。”他的影子渐渐远去。
伊琳躺倒在榻榻米上,不断抹去眼角的泪水,她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可能爱上他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那个为她守候了整整一夜的夏日,是那个为她专程赶回治伤的深秋,还是那句“我是泥土,守护着花朵的泥土”?
可是,今晚为什么让她看到那么不堪的一幕?
等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先生太镇定了,见到她时没有一点紧张,反而只是关心她,这不像屋里藏着一个女人的表现。而且,她并没有真的看见什么,一切都是那个女孩儿的说辞,她曾经被人误会过,难道这次也是误会?
大先生走向自己的房间,准备换件衣服再去找伊琳谈谈,她刚才太不正常,一定是今晚喝了太多酒,他已经后悔让伊琳由着性子和日本人拼酒,他就是太宠着她了。
走到门口时,发现灯是熄灭的,他停顿了一下,慢慢推开房门。房间里漆黑一片,气氛诡异,还隐约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站在门口,他冷冷地说:“出来吧。”
伊琳左思右想终究不放心,起身披上一件外套,悄悄来到大先生房门外。房间里黑着灯,她的心突突跳着,犹豫着走到门口,俯下身从门缝里看看,看不到任何东西,又侧身把耳朵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