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正在文件上签字,这份会议纪要是新油田的二期工程预算讨论的情况,预算比一期项目超出很多,他认为还有压缩的空间。那些承包商把他当肥羊宰,他用钱看似大手大脚,但都是花在刀刃上,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花。
明天的会上要把预算至少降低20,如果不行他会亲自跟最大的那个承包商谈,拿下这个承包商其他的就好办了……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小脑袋贴在他的脸颊上,磨磨蹭蹭地,他反手抱住了前来骚扰的家伙,一边写字一边问:“来捣乱了?”
“嗯,你都不理我。”她在他耳边吹着气,头发蹭着他的脖子,一阵酥痒。
他继续写着,不理会她的骚扰。
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动,她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问道:“什么时候结束啊?”
“马上,亲爱的,马上就好。”他去拿文件,不想,这个小女人又直接坐在桌子上,屁股底下压着他没签完的文件。
“乖,听话,看完这个就陪你吃饭去。”还有一段话没写完,这个明天开会要用的。大先生抱住她,从身下抽走了文件。
她生气了,索性躺在桌子上:“你签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大先生有点发愣,什么情况?面前的女孩儿单手撑着头,侧卧在桌子上,头发蓬松,面色潮红,眼神勾人魂魄。他转头看了一眼吧台,那个杯子空了,伊琳把一整杯鸡尾酒都喝了。
龙舌兰是一种烈酒。作为玛格丽特的基酒,很多人不知不觉就醉了,现在这种情形,好像她已经醉了。
大先生突然觉得后背开始冒汗,这是某种前兆,但是,现在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好像不是干这事的地方。
“跟我回家吧。”他起身决定马上把她带走。
“你还没干完活儿呢?干完再走吧。”她躺在桌子上不动。
“干。干什么活儿?”喉咙有些发干,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这个。”她举起桌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字。怎么都重影儿呢?还晃个不停,哦,是她的手在抖。
“真热啊。”她拿着文件扇着风。
“亲爱的,给我吧。这是我的财务预算,不是你的扇子。”大先生抢过文件。
“讨厌!”她生气了。坐起来,一边解着扣子一边说:“把空调开了吧,太热了。”
“别脱,咱回家再脱行吗?”大先生握住她的手。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没想到她顺势缠住他,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个太火热的吻。几乎把他的舌头吞下去,接下来。有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小手伸进衬衣里,抚摸着他的胸膛。
“好了,现在就回家。”他抓住那只不老实的小手,继续抵抗。
但是,当那只勾着脖子的手松开,改为摸着他的裤裆的时候——完了,他彻底投降。
回家?来不及了。
“上床去。”他喘着气说,拉着她向里面的休息室走去。可是伊小姐等不及到休息室,在办公区里就脱了他的衣服。当然,他也帮忙了,因为光是解衬衣的扣子,她就弄了半天,让他忍无可忍,终于亲自动手。裤子还是好脱的,解开腰带就行了,但是伊小姐没工夫解腰带,直接拉开拉链,伸手进去,将他的老二掏了出来,晾在外面。
真是赤裸裸的性(骚扰)。
谁说他暴力的?伊小姐喝醉了酒比他暴力多了。
每次他们在一起都很传统的,遵守着男上女下的习俗,但是这次她非要在上面。
她在上面就——太磨人了。因为体力有限,总是要停下来休息,抱着他喘着气,他只能等着,等着她继续。等不及的时候想反抗,但她就是不准,还咬他——嫌他不听话,在下面乱动。
肩膀上被她咬得伤痕累累,这种痛,加上身体上的折磨,逼得他快疯了。如果不是伊琳,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偏他就是不敢反抗,由着她胡闹。廖鹏说过:“你比她大十九岁,让着她又何妨?宠着她又何妨?”好吧,让老婆大人尽兴吧。
撕磨了不知多久,伊小姐终于累了,抱着他闭上眼睛。
他这才夺回主导权,重新回到上面。
“醒醒,宝贝,一会儿再睡。”他轻拍着她的脸。有点儿职业道德好不好,要善始善终,点了火也要负责熄灭才对。
但是她已经睡了。
他完全崩溃。没办法,只能忍耐,等着这个小女人醒酒。
凌晨七点,又是晨跑的时间,忍了一夜的大先生,终于把那个罪魁祸首叫醒,干完了昨天做了一半的事,然后他们又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轻快的音乐声响起,哪来的声音?伊琳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的手机,“喂——”
“是伊小姐吗?你怎么还不来上课,大家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安妮清脆的声音传来,略微带着些不满。
上课?她早就毕业了,还上什么课?伊琳想着,突然清醒过来——坏了,她现在是在美国培训,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十分。
太可怕了,她迟到了!
“对不起,我马上就到。”她匆忙起身,忽然间被一双大手又按在床上。
“陪我睡觉。”是大先生,他还在身边呢。
“都怪你,害我迟到。”她坐起来,找自己的衣服。
“迟到又怎样,谁敢说你?”大先生躺着不屑地说。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这回是他的电话——ay打过来的:“john先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