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轩望着女人还不断凝视远去的那辆黑色奔驰,满脸不舍,走过去,轻轻扶了扶女人肩膀。
安慰道,“莞音,别这样,对人家的孩子太亲始终不太好,别怕,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
林莞音顺势倚靠进男人怀里,柔声应好,担心问道,“轩,你们黑鹰会是不是也在追查虎爪?”
“他至今尚未落网,也不知为何他要杀一介弱质女流,唐诗倩那女警我认识,她是家中独女。”
她现在听人谈起那女警的死相如何狰狞,两只眼珠子都凸起来,心脏破碎,便觉得后背发寒。
徐怀轩搂紧女人,“不,莞音,我们没追查虎爪他,都扯不上关系,这些事你知道越少越好。”
“你今天还过去猫窟不?去的话,我们现在便出门,先送你过去。鹰的感情事,最好少管。”
想起她认的妹妹和恩人,林莞音叹气,抬头,钻出了对方怀抱,“今天不过去,没甚么心情。”
又来了!他非常讨厌这女人无故的叹气。
徐怀轩扬起剑眉,心情也开始变差,表情也有点不耐,“莞音,我不想看到你这样闷闷不乐。”
“唐逐雀那女人素来神经兮兮,胆小如鼠,她要离开,无非是贪生怕死,担心跟鹰一样受伤。”
“她也没把你当成姐姐,不然,怎会临走前也不通知你一声,免得你挂心,鹰与她离婚最好。”
林莞音侧首,望了望愠怒的男人脸色,不再说任何话,只是直接进去卧房,她已无话可说。
透过与小桃交谈,她得知很多事,譬如:如今,叶庭鹰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叶宅所作所为。
听闻,叶庭鹰总会惯性地来到妻子的房间,一股脑儿,手脚摊开地躺在妻子床上闭目休息。
嗯。自从她妹妹出走,离开海沙,并销声匿迹后,叶庭鹰就几乎每晚都待在妻子的房里过夜。
不用说,林莞音用脚指头思考。便也能够知道她那个青梅竹马,叶家少爷是持着甚么心态。
无非是睹物思人,或躺在妻子的床上,拥抱枕头,呼吸独有的香气,这样来感觉某人的存在。
嗯,这是不是一种病态的偏执,病态的懊悔?没错,这既显得病态,同时。这也就叫做活该!
谁教人往往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才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他以前控制欲太强,很不好。
当深爱的妻子不在身边,叶庭鹰那男人估计才发觉爱恋有多深,才醒悟原来思慕有多麽迫切。
林莞音毫不留情地在心底暗骂,暗骂叶某人的榆木脑袋,利欲熏心,竟招惹那麽多难缠对手。
除了叶博宏,林阿姨。忠叔等人因为自家少爷患有心绞痛,对这个患病少爷一直都宠爱有加。
不管这少爷脾气性子如何差,如何顽劣,所有人都会忍让他三分。叶庭鹰可说是位土皇帝。
15岁前,就连作为爷爷的叶博宏,平素就算生气也不会对孙子大呼小叫,更遑论训斥孙子。
这也可以理解,估计,叶博宏的宠爱。也是基于对孙子早年丧父丧母的愧疚与补偿心理作祟。
大家都宠他,久而久之,叶庭鹰的骄纵高傲性子便逐渐养成,使他变得目中无人,任性妄为。
所以,他那些年才那般放.浪形骸,吊儿郎当,竟然一掷千金,只为追求,讨好方碧莹欢心。
泡.妞花样百出,不到半个月,便顺利得手,得手后厌倦,又弃之如履,才闹出了一出悲剧。
不过,被凌霄纶的人暴揍那事后,加上随著年岁增长,他已懂事,明理很多,不会乱发脾气。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深入骨髓的那股高傲,骄纵,唯我独尊的自大性子从未改过。
叶庭鹰那家伙觉得自己始终高人一等,就算真的紧张妻子,也从不愿意低下高贵头颅,妥协。
勿论她干妹妹那类女人,林莞音自身也觉得被人软禁封闭地控制式闷居下去,迟早会受不住。
林莞音左思右想,得出了条男女双方相处的死忌信条:软禁+封闭+监管+全方面控制=崩溃!
这条信条很简单,很好理解。
软禁:不让某人踏出房门;
封闭:不让外人能靠近某人;
监管:密切监控某人的联系,主要是电话和邮箱等;
全方面控制:把某人的生活圈子安装雷达,安装枷锁,同时把某人的大部分正常权利没收;
这样怎能不崩溃,她意识到干妹妹的出逃情有可原,不管是为了胎儿安全还是觉得喘不过气。
事已至此,叶庭鹰是自作自受,那家伙还好意思找女人解决生.理需要,连裤腰带都管不住。
想起那个虎视眈眈,万千风情,清秀可人的总裁秘书—陈仪娜,林莞音便为她干妹妹叫屈。
徐怀轩离不开长腿细腰的床.伴,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她失落过,如今麻木到能不再介意。
她改变不了徐,很苦闷,可是更加不愿看到恩人奶奶的孙女也婚姻失意,整日只是闷闷不乐。
林莞音握住挂在钥匙扣的一串红线五帝钱,祈祷:叶奶奶,您在天之灵,定要保佑您孙女平安无事,小雀她如今孤身在外,我很担心,但还找不到她,除了担心,其它都帮不上忙——
她心急如焚,问过高水然,高水然问过表姐的朋友,戴依琳,洛克等人,全都回答说没见过。
她的那位刚认识不久的干妹妹,没想到这趟出走,竟然走得很决绝,人间蒸发般,毫无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