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的感情越来越淡薄,跟即将消逝晨雾一般,存在但飘飘欲散,她自认已没办法说服得了徐,那地方他喜欢得不得了,只有劝说叶去作改变,毕竟,他现在已经改变了不少。
平时,担心被警方或有心人窃听通话内容,他们从来不敢轻易用电话与叶等人谈及黑鹰会的事,于是,她打定主意,明早返回叶宅,借机询问,林莞音思忖,快步返回套房去。
守在门外那两名高大保镖,躬身示意,林莞音微笑示意,快步进去,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流水声,叹气:叶庭鹰担心两人有危险,最近,每次外出都安排两名保镖贴身保护。
不过,这也是她们恰恰需要的,因为,自从凌霄纶的老母亲,吴大娘病死了后,交由殡仪馆处理后事,凌霄纶这两天已经返回来海沙,还没离开,他对叶芷玥还有不良的想法。
凌霄纶一直渴望叶芷玥成为他的专属情.妇,他还曾想借着迎娶叶芷玥,取回自己应得的财产,不过,叶芷玥提及自己不需要太多财富,全部留给自己大哥,凌霄纶就无奈作罢。
林莞音刚放下皮包,走廊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还有保镖的厉声喝止,“凌霄纶,请离开!”
话音未落,随后就是拳打脚踢,猛烈打斗时的嘭嘭惯有声响,男人痛苦哀嚎的呻.吟——
这些尊贵套房内隔音效果一般都很好,可是身处的这间屋子内却听得很清晰外面的声响,
真不确定那两名保镖能否拦得住对方,她快步跑去浴室,“芷玥,凌霄纶他到了,洗快点。”
哗啦啦的流水声消失,叶芷玥哦了声,匆匆忙忙起身穿衣,两分钟就穿衣完毕出来,沉声安慰有些慌张的女人,“莞音姐,别怕他,我不再怕他了,快打给哥,凌霄纶他肯定还不敢在这里闹事。”
林莞音担忧,早已掏出手机来报备,凌霄纶或许不会伤害叶芷玥,但肯定想办法带走她。
电话刚接通时,套房内的房门被人嘭的一下踢开,其中一个保镖鼻青脸肿,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望着一身纯黑色,无比熟悉两个高大男人,两个女人心脏都不由得绷紧了。
进来屋内的来人只是凌霄纶和苗伟,凌霄纶现在是极少亲自出手打人,凭苗伟身手还不足以这麽快就对付门外那两个顶级保镖,那麽外面肯定还有人守着,他们怎麽闯进来的。
林莞音不管不顾,快声道,“庭鹰,凌霄纶来抓芷玥了,就在你安排的套房内,该怎麽办?”
苗伟走过去,直接抢过了手机,关机,“林小姐,叶小姐,别小题大做,我们堂主有话说。”
她们两个女人都属于柔弱型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没学过防身术,反抗最没有意思,林莞音鼓起勇气,张手护住身后长发还湿漉漉的女人,强作镇定地望着沉默不语的男人。
她语气有些愤恨不平,“凌霄纶你又来做甚么?就求你行行好,以后别来缠着芷玥了,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妈那麽悲惨可怜,芷玥才不会帮你那麽多,你妈死了,现在你们两清了。”
有些事怎麽能这麽快两清,凌霄纶左手抄在裤袋里,面无表情,朝苗伟那边挥了挥右手。
这手势她知道是甚么意思,林莞音惶急,张开手,往后退,“不,不准你们再带芷玥离开。”
力气相差太大,苗伟单手,轻轻松松就一把推开了林,同事一手拉扯着身后退缩,满脸肃穆和闷闷不乐的女人,语气毫无温度,“林医生,实在对不起,冒犯了,叶小姐,你请。”
叶芷玥刚泡澡完毕,长发还是湿漉漉,不少水珠滴落在睡裙,她低头,望了眼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心生惧意,还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勇气,二话不说,张嘴狠狠咬住苗的手臂。
牙齿很尖利,隔着西服还被人咬得很痛,快掉了一块肉,苗伟吃痛怪叫了一声,但还是不放手,加大力气,把叶带往老板身边,拦住发疯般反抗的女人,“林医生,请你别多事。”
反抗不得,林莞音恼怒,又气又恨,“是你们野蛮,抓芷玥走有甚么意思,凌霄纶,看在芷玥和庭鹰照顾你妈那麽多年份上,你绝对不应该这样做,快放了芷玥,不然我报警了。”
自幼出来混江湖,凌霄纶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呵呵冷笑,掐住女方手腕的两手加大力气。
叶芷玥痛得流泪,奋力扭动手腕挣扎,“放手,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些杀人犯,凌霄纶你完全不讲道理,我宁可死也不会再跟你走,我哥绝不会放过你,莞音姐,别怕,别管我。”
他们为何是杀人犯?就算杀过人也不算杀人犯,苗伟脸色凝重,担忧地看了看自己老板。
真正杀人犯也不喜欢被人这样骂,何况是自诩正义的他们,不过,苗的担忧绝对太多余,凌霄纶早已铁石心肠,那张冰山脸倒是丝毫不变色,嘴角边,两抹冷笑的笑弧蔓延开来;
撇撇嘴,漫不经心的模样,笑了笑,斜睨了眼满眼怨恨的女人,语气有些暧.昧,“芷玥,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服侍过我,怎麽会舍得杀你,我来问你,你哥把碧洁抓去哪了?”
碧洁?是方碧洁?林莞音惊愕,“芷玥甚么都不知道,快放了她,你们可以直接打给庭鹰。”
她话音未落,套房内的座机响起来,苗伟大跨步过去,接过,“堂主,是叶庭鹰,他找你。”
凌霄纶立即松开女人手腕,快步奔过去接过,“叶庭鹰你这该死的狗.杂种,碧洁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