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狼,愤怒大叫了一声,猛地掀桌,那张木桌被他使劲,翻了,咬牙切齿,“红苍这麽说?好,他这是存心要造反了,就同意他所说,不让他死无全尸,我改口叫他老大!”
“死五全尸?不,你们不准杀红苍大哥,甚么是最高惩罚?我要见红苍大哥。”唐逐雀惊恐,几乎是脱口而出。
没人理会她。
青狼,大跨步,拂袖而去。
唐逐雀,脊背发寒,看着守在门外门边的那些黑衣男人,单凭苏温泽,肯定打不过,人家还有枪。
那名用黑布包裹头部的黑衣女人,再次进屋内来,作请的姿势,冷硬的语气,“苏刑警,叶太太,老大说想让你们看一看红苍所接受的最高惩罚是甚么。”
转移到了一间灯火辉煌的大厅,厅内,全是黑衣的男男女女,加起来超过三十个,从面容看都还很年轻。
红苍被人以大字,紧紧捆绑在十字架,浑身满是钢丝,鞭痕累累,血迹彻底染红了衣服,气息奄奄。
那个钢制的十字架,看上去笨重,底部肯定有特殊设置,竟然还可以遥控,360度旋转,转到门外,红苍歪着脖子,抬头,看了眼两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声道,“对不起。”
他的嗓子,沙哑,已经听不清,眼神,满是愧疚。
“不,红苍大哥!怎麽会这样?”唐逐雀箭步冲了过去,站在十字架底下,她伸起手来,无奈,十字架太高,也只能触到红苍的大腿处。
他的大腿处,好像被甚么利刃划破过,连裤腿也被划破了,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正在慢慢渗出来,滴滴,滴在灰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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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也是一片血污,因为灯光明亮,更显狰狞。
苏温泽不发一语,紧紧搂住她,神色复杂。
血腥味,似轻似重,挥之不去,萦绕在鼻翼。
唐逐雀死死盯住那滴滴,好像溪流般滴落在地板的血迹,快汇集成了小溪流,不敢置信,这简直是地狱,她已经不想知道甚么叫最高惩罚,热泪滚滚,“不,你们快放了他!不!”
“温泽,为何要在这时候叫醒我,我情愿永远昏迷不醒,像个植物人也不要看到这些,红苍大哥,你们不能这样做,放了他,求求快放了他,他没错,这全都是我的错——”
苏温泽搂得更紧,脸色痛苦,安慰,“小雀,别这样怪自己,罪有应得,红苍是名杀手,杀人时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何况,伤害他的是他们组织的老大,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大厅内,良久良久,也只有她的哭喊,只有呜咽,只有哭泣声,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但眼泪是最软弱的,唐逐雀抹干了眼泪,看着已不成人样的恩人,心痛如绞,不该是这样的,这是甚么破组织,红苍怎麽看也不像个杀手,怎麽看也不像,就算是杀手,相信也不会滥杀无辜。
没错,青狼!他们的老大就叫青狼,但真名是甚么就不得而知。
这个名字,这一霎那,已经刻进了她骨子去。
他的行为,令人发指,心,太黑。
她的哭泣,有一瞬间,让过去姐姐因车祸而离开人世的痛苦重新活了过来,因为,哭泣也是最没用的,没人会理会她,没人会因为她的呐喊而上前帮助。
这里有这麽多人,他们应该都认识红苍,要是想救红苍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他们不愿意!
铃铃铃——
悦耳清脆的铃声传来。
大牛接过,把手机递过去,“老大,是叶庭鹰,他说现在就想和太太谈一谈,条件好说。”
青狼挥手,饶有兴味赞叹,“嗯,这麽快就知道了我们电话,效率还真高,带他太太上来。”
大牛一声招呼之下,两名男人持枪指着苏的脑壳,冷声命令他放手,蛮力拖住唐,带到虎皮椅边。
“叶太太,你先生找你,不过,不该说的话,别说,接电话。”
唐逐雀忙不迭抢过那部手机,无比熟悉的低沉男声传来,她的泪落得更凶,止也止不住,所有的害怕,莫名就烟消云散。
叶庭鹰,无形中已经成为了她的定心丸。
“老婆,你真是我老婆麽,嗯,怎麽能证明?我老婆明明昏迷不醒。”叶庭鹰确认地询问。
唐逐雀吸了口气,急忙抹掉眼泪,“出事了,还证明你的头,快快滚蛋去,我刚醒了,红苍大哥现在出事了,他被人吊在十字架,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救救他,他流了很多血——”
“停停!我不想一开始就听见那个混蛋的事,你说是我老婆,可是六月阿梵作的那条绿钻手链却在一个女人手上戴着,怎麽解开,为何会这样?我真的不明白。”叶庭鹰打断她。
“另一个女人?她是谁,我也不明白,叶庭鹰,可你不能这样放下我不管,要不是因为那晚,你死活不肯都告诉我到底是黑狮还是黑虎,我怎麽会错脚摔下楼梯,都怪你——”
“又来说废话,你现在在哪?”叶庭鹰再度打断她。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在波士顿吧,但具体在哪我就不知了,以前留学时还曾来过这边,但我没机会出去看,他们把我们锁住,有人看着。”
“!保护好自己,我马上赶过去,把手机给青狼,还有,离苏温泽远一点,再搂搂抱抱,废了你们两个,老婆,你没失聪,我说过不喜欢被人感情背叛,精神上的也不行。”
现在说废话的轮到他了,唐逐雀听完了示威的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