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那些踢门声,震耳欲聋,可想而知她哥的力气有多大,比敲起擂鼓来更有力度和节奏感,叶芷玥叫着来啦来啦,这会担心房门会报废,小跑着去开门,同时把她的建议告知。
和苏温泽一块,公开澄清两人没关系?用得着这样做麽?用不着!叶庭鹰完全不同意妻子的说法,俊脸更黑沉沉,有暴雨前的乌云盖顶,几乎是吼叫着,“!不准这样做,你们两个糊涂女人!
哪间报社要敢再乱说话,直接把他们封了,不准芷玥低声下气认错那些人,明明就不该逮着机会就瞎说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瞎编故事,嘴巴是用来说话和吃饭,不是用来啰嗦八卦,不给他们教训不行了。”
嗯,就历史来看,暴力有时也是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而且,他们两人的想法永远也是凑不到一块去,控制狂要是不愿意退一步,那她退让是最好最快捷的处理方式。
唐逐雀也不想过多理会这事,改了口,点头,“芷玥,那就听你哥的,他说得也没错,那些人不该抓着一点风就制造舆论风暴,快别哭了,这事很快就过了,早点休息,你累了。”
“对,芷玥,睡一觉就没事了,哥会帮你处理好。”不等妹妹搭嘴,叶庭鹰满脸赞同,看了看妻子,因为她的一致同意,原本黑沉沉的脸色也好了些,二话不说又拖着回房。
关门,语气急促又欣喜,“晚了,老婆快陪我睡觉,我也很累,最近有很多会议要开,资料多,看得头疼,知道麽,爷爷死活不让再收购,说无论做甚么都不能太快,其实一点都不快,收购只是起步,还需要好好规划以后的发展计划,上次和他理论很长时间——”
看他那有些猴急和埋怨的架势,今晚两人又要同.床,他比以前啰嗦,最喜欢临睡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似乎觉得她不知他在公司忙甚么,非要汇报完,唐逐雀刚进房,想了想,阻止,“等一等,你不饿麽?林阿姨给你做的饭菜还没动过呢,你又不太喜欢在外面吃。”
“怎麽不饿?我很饿,所以先吃你,吃完了再吃饭,老婆,我很想你,但你一点也不明白。”叶庭鹰刚把门关上就去剥她衣服,黑眸亮晶晶的,脸色因为洗漱,显得精神了些,看不出疲累。
其实,叶黎民很担心侄子的安危,之前就再三嘱咐过,心绞痛不算大病,但是,只要饿了太久也容易心绞痛病发,身体疲累或天冷时最容易发病,只要多注意点就受一些惊吓。
想起来他病发的痛苦神情,唐逐雀还有些害怕,拉住他的手,把衣服重新整理好,“别这麽急,我真的有些饿,不如先陪你吃完饭,别浪费林阿姨的心意,你身体很好,但也不能饿太久。”
“嗯,老婆真贴心,那吃完饭再来。”叶庭鹰拖着她,又不快不慢往楼下去。
他的手,紧紧包裹住她手背,拽得很紧,生怕她溜了,让稍微放松点就又挤眉弄眼说又不痛,力气刚刚好,唐逐雀再一次觉得无话可说。
或许是他与秦薇儿那些女人断绝了往来,没了其它女人的慰问分担,每次他们在一起时,叶庭鹰都像那些禁食很久的雄性动物,狼吞虎咽,明明有时累得快不行了还是坚持下去。
为人丈夫,对自家妻子没兴趣绝对不是好事,但太有兴趣绝对也不是好事,她最近都在隐隐担心两人身体有不好的状况,只是,又不好意思劝解,担心会伤害他的自尊心,他属于极度紧张尊严的男人,别说不敢提,甚至不太敢表现出来,担心会被看穿了心思。
她看了眼精致古典的挂钟,真晚了,这时已经快十点,这麽晚才来就餐,这等于是夜宵了,唐逐雀坐在一旁,夹了块嫩牛肉啃着;而叶庭鹰,进餐时的仪态永远高雅如王室贵族,算是日常生活中千篇一律要经过的步骤里面最慢的了,平均花费上半小时才能完成。
嗯,半小时应该是最慢了,严格来说,他每次正餐的时间一般要四十多分钟,除却早饭比较匆忙,平时都不慌不忙,现在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喝着小口小口的红酒,一边不时喂她吃。
但是,他喂食的次数也是极少的,叶庭鹰的温情,绝对很滥,并不太表现在饭桌上面,或许是因为以前的家教实在严苛,容不得太多无意义的举动。
饭后,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叶庭鹰让人取了毛毯,勉强答应前去草坪散散步,一路上还是唠叨说回房躺着喝红酒听曲子更舒服,他是典型的商人,尤其珍惜时间,不愿意去做自认为无聊的事情。
为此,唐逐雀觉得他以前竟然愿意花费不少时间跟随林阿姨,去练习如何作比萨薄饼给归叶园的孩子们吃,算非常难得了。
那算是他唯一不为私利,只是简单而纯粹,亲力亲为的善举,也是第一次让她真正意识到原来善举让一个权势不缺的男人更富于人格魅力
两人只是走了一会,还不到十五分钟,叶庭鹰就拥着她,在草坪处设置给歇脚的长凳坐下,脸色一板正经,沉声道,“老婆,累不累?让我抱抱,为何这麽喜欢散步,是寂寞了?”
“别这样,盖住毛毯,夜风不能多吹,你体温本来就很低——”他的这类深情,再次自然流露,已经演绎了无数遍,但每次还是让她心中暖如被温开水泡着,暖得快要化开来。
“毛毯有些厚了,盖一会就热。”唐逐雀下意识就依偎着钻进他怀里,感受到凉爽的夜风在轻柔吹拂,更加清晰地嗅闻到淡淡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