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特别快,唐逐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打开了保险柜,不由得大吃一惊,应该是她上次整理物品都忘记锁上了,竟然都不用输入密码,打开便能一目了然看见里面的是甚么物品。
现在,来不及阻止,也没办法阻止。
眼睁睁地看着他拿出了苏温泽送来的那些纪念品镭射光碟,还不停地翻查,越看那两道好像泼墨又硬挺的浓眉皱得越紧,他的动作有些大,令她下意识便想提醒,“小心点,别弄坏了。”
“坏了最好,再惹我不开心,这些统统都烧了。”叶庭鹰回以一个不悦的眼色,继续翻查—
“甚么?还没这个必要吧,你吃醋吃傻了,这些都只是我平日真的很想看的影碟,温泽也没甚么特别的意思,他就是想让我能没那麽闷,别翻查这些了,叶庭鹰,停,你到底在查甚么?”
“我偏要查,还不说是吧,难道害怕了?老婆,我在查你和他的定-情-物,把它藏在哪里了?”
“没有,我们真没有这个定不定情的物品,甚么能藏进影碟的盒子里面去,开甚么玩笑,叶庭鹰,快住手,你想多了,别这样大力地乱翻我的东西好不,弄坏了,没礼貌,你爸妈——”
说到这,她顿住不再说下去,她记性不算差,可是突然竟然又忘记他算没父母教的野孩子了。
按照她旁敲侧击所打听的消息,林阿姨的话最可靠,当年,忙于经商的叶博宏在他孙子还只是十二岁不到时就送去了别的亲戚家,或许是因为培训时的严格保密协议,叶博宏不曾宣扬。
其实叶家的那位亲戚就是幌子,那个地方应该就是所谓的生死岛,叶庭鹰大概是十七岁毕业回家的,而叶氏夫妇在他十五岁时离世,照这样计算,他和自己父母相处的时间肯定很少。
儿子儿媳早年堕海溺毙离开,这事算得上是厄运,但相比较也恐怕只是对叶博宏的损失最大,对子女来说也是惨重的悲剧,但或许是多亏了林阿姨和叶博宏的悉心栽培,两兄妹都不算特别叛逆。
叶芷玥,没有特别的多愁善感,反而还热衷慈善,还特别渴望自己家能热闹点,喜欢快乐温暖的气氛,她的大哥却是阴沉霸道的人物,一点都不显温柔,一样的环境也造就不同的性格。
“不在这里,老婆,你到底把它藏哪去了?交出来!别逼我翻箱倒柜查。”一时半会,叶庭鹰找不到,有些气急败坏。
“别乱来,我不喜欢凌乱的摆设,查甚么,我到底藏甚么了?把话说明白点,不要再冤枉我。”
叶庭鹰重重地合上了保险柜,放回原处,恼怒,“冤枉你也得有名目,我不会故意瞎编名目出来,你和他都有相同的玉佩,一模一样,就是一整对,我见过,别妄想混过去,藏在哪了?”
玉佩?她唯一的玉佩就只有一枚,那是她自幼带在身上的护身符,唐逐雀拍脑门,“不,真不是一对的,温泽身上那块应该是我的,上次交给小乌贼让送给他了,咦,你怎麽知道温泽身上有我的那块玉佩?你该不会是翻查人家的身吧?”
叶庭鹰脸色更差,“细心观察就看见了,他还当珍宝地随时带着,老婆,那为何你不送给我?”
“送你干嘛,那时温泽救过我和你儿子,但后来他不是受了伤出事,那是拿来给他辟邪的,那是我的护身符,你有那麽大的三间珠宝行,不稀罕那玉佩,玉佩很老,但质地不很好——”
“不稀罕是另外一回事,不想你送他是一回事,再说,我很稀罕,你怎麽连自己的护身符都给了他?为何不给我?为何要给他?你们最近装着不认识,和他是不是暗暗约定了甚么?”
像是机关枪的质问,每一个问题都像是炮轰而来,唐逐雀有口难言,“先冷静点好不?温泽那时中了枪,伤得那麽重,我觉得有人想找他寻仇,自己又帮不上忙就把玉佩先给他了——”
“先给他?那就是说现在可以拿回来了?”黑眸瞪圆了,恼怒在头,他的思维还是特别灵活。
“原则上是这样,但送出去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回来了,你送给那些女人的礼物会要回来麽?”
“不,这不一样的,我就要拿回来,老婆,你对他还是比对我好太多了,我想着让你幸福,多贵的礼物都舍得送,可是你呢,你竟然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护身符都给了他,你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这样还对不对得起我?”
这神情委屈和不甘,十足的怨男,叶庭鹰急红了眼,一把就抓过她脖颈的项链,急声,“知不知道,六月阿梵那时的拍卖价值不过是两千多万,可是很多人抢,我花了它实际价的五六倍才抢过来,因为它可以护佑我们婚姻美满。
你要甚么我都可以给你,可是你真的不能对他那麽好的,为甚么要连珍贵的护身符都给了他,这样最对不住我,最对不住我和儿子了,你还信誓旦旦说不喜欢他了,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又骗我!”
他的语气说得好像很多女人骗过他本人,对不起他倒是有一些的,所以她才瞒着这事,还是惹他一个控制狂不开心了,可是怎麽会对不起她儿子,突然就烧到她儿子那一块去,要不是因为苏温泽和红苍她早就死在了德克手里去,哪还能这样完好地站在他面前。
他的力气很大,突然就一把拽住了那条名贵的项链,身子不由得前倾,可是还是一样令她脖颈也有些痛,就怕被勒得窒息,唐逐雀心急比他也弱不了,见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