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只是半身照,头部摆得很端正,唇红齿白,那头轻柔的黑发修整得很美,额头光洁。
长发就那样披散在肩膀,眉宇间清秀温婉,这是花-容月貌却又无比端庄秀气的一个女人,怎麽看都有些古典大家闺秀的气质。
惊人的是,她以前没靠得这麽近,这样细看,她觉得楚曼有些相似,有些像她——
这突然而来的认知,宛若霹雳,让她心头在打鼓,无法平静。
“小雀,自打你进门后,爷爷老了,不开心的事也不想去提,于是都还有很多话都没告诉你,这个便是庭鹰和芷玥的母亲,这是他俩的父亲,我的大儿子家民。”
有些沧桑悲叹的音调唤醒了还杵在原地的她。
“家民很乖,很孝顺,也最聪明有担当,可是他与我们这些企业家不一样,他是物理领域很出色的教授,阿曼是环月传媒的管理高层,很好很能干,我这个儿媳很好啊。
这些林阿姨应该都告诉过你了,当初丁大哥跟我提过很多要防范的某些事,可是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没听,一心只顾着打理生意,结果就害死了家民和阿曼。”
他这话一出,嗓音也像被堵住,带着明显,不可忽视的哽咽,叶博宏重重地打了下自己的脑门,“都怪我啊,我害死了他们,其实不应该怪黎民,都怪我这个老头子。”
他这神情,好像就在自怨自艾,埋怨得就快要自己打耳光,唐逐雀的心,一沉,语气也跟着沉重,“爷爷,您不必告诉小雀这些的,不开心的事全部都过去了,您现在最要紧的是保重身体,养好身体,才能陪念翔。”
“不,爷爷没事,爷爷要是不把这些告诉你,只怕以后会更遗憾,我理解庭鹰,也是我这个老头子才把庭鹰教得这样严格。”
叶博宏找了张雕花的红木矮凳,坐下。
吃饱了站着最好的,可是现在站着明显不太适合,唐逐雀跟着坐下,她面对着老人家便觉得心情很沉重,这或许就是人家所说的负面情绪是最能感染人的。
收回了伤春悲秋的神情,低低地唉了一声,叶博宏拿过了儿子和儿媳的遗照,两手捧住,满怀不舍和悲痛,把当年的惨事娓娓道来——
当年,叶家民自从举世闻名的理工科大学毕业后,不听从父亲的命令,反而带着满腔抱负,便潜心钻研于物理领域。
他尤其喜好研究汽车的全方位防震和防护构造和能源的洁净化处理,想着就是要为环抱多出一份力,毕业后有一段时间竟然把自己所在研究室长达三年之久,这是叶博宏所不能接受的。
为了让儿子尝遍苦头回心转意,停止那些无所谓的研发活动,于是叶博宏停止了主动划给儿子大学时便开始的一笔庞大研发资助,那时叶家民研究的是旧式的汽车排气如何能再减低污染。
那时候不同于现在,连最为普通的汽车也只是进口的居多,叶家民认为和坚持的还属于比较新的研究课题,国内也是没甚么人研发。
他对工作和研发所开展的项目,那些毅力过了火,得不到父亲的理解,可埋首的程度还是不可想象,有时因为灵感甚至废寝忘食。
两人结婚后便顺利生子,两年后,楚曼正巧是第二胎,怀上了叶芷玥,请了产假安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