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无比清润动听和熟悉的声音,以前是常常忽略和嘲笑她的多管闲事,或许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叶芷玥惊得连忙睁眼,透过还有些光晕模糊的视线,不期然的看见熟悉侧颜,结结实实的彻底愣住,一个字再也说不出,真的是苏温泽……
那次在米兰偶遇后他眨眼就消失,不知去了哪里,再无他的音讯,还以为真的搬离了海沙,没想到突然在这里又遇见。
两名年轻便衣警察走过来看着她,或许是多亏于低廉普通的她,看样子也没认出她来,眼神严厉的看住她,“苏探员,不好意思,没疏散完游客,但其实我们早就下了警告,近期要远离这边的告示,夜晚还是有不少年轻男女过来这边谈恋爱。
想谈情说爱的话市区有那么多地方可去,偏偏他们喜欢来荒山野岭和海边,可能是图这边冷清浪漫,麻烦,要情调不要命了,小姐,你不要让我们难做,赶紧回去,不要等人了,但近期蜘蛛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不然再出事我们都不好交代。”
被人这样严肃的警告,叶芷玥总算从惊天动地的惊愕里面回过神来连声道歉初来,还不知道这边的危险,自己是外地的人,来宁州探望人,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对着这张突然又出现的脸庞,是惊吓多余惊喜,“苏少爷,原来你们在查案?”
现在四周变得亮如白昼,她甚至清晰看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却是毫无笑容的神情,苏温泽回首看了看她,蹙眉,对她眼内的惊喜和惊吓看见,却莫名的有些恍然不知,“嗯,小姐,请快点回去,最近不要在这边瞎逛,你们两个,送她回去。”
三更半夜,漂亮女人在这里出现都不安全,他示意吩咐那两名便衣警察同事,说完便转身过去那边,俯身宠溺的摸了摸其中一名凶猛却毛发柔顺猎犬的头,叶芷玥的视线看住他,摆手婉拒了警察的好意,“我认识你们苏探员,不急要离开。”
两名便衣也看出来衣着简陋但她美丽稀罕,认为是苏以前那些女人,不知性命重要的莺-莺-燕-燕之一,更不满意皱眉,看着她紧紧捏住那部好像在等电话的手机,严肃的命令,“这位小姐,哪怕你不是本地人也好,反正你现在就要离开。”
“不是,我想等等再问苏探员一点事,暂时不离开。”叶芷玥挣扎,反而被他们拉扯住要带走,“你家在哪里?不管你认不认识苏探员,赶紧先回去,送你到家,赶紧上车回去,别耽误我们的同事查案,以后要谈恋爱就去咖啡厅那些地方。”
眸光更为敏锐,锐利,哪怕衣着截然的不同,但还是一眼便认出她来了,埃文斯踢着沙子迈开长腿健步匆匆的走过来,探究的看了看她,拍了拍那两名便衣肩膀让自己来处理,朝她伸出手来,“叶小姐,看来,你和我搭档他的缘分不浅。”
“你好像是那名埃文斯探员,对不对?埃文斯,你好。”叶芷玥草草和他握了握手,随后的视线停留在白衣的苏身上,再也移开不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是俊逸不变,眼神却透着温和的警告,不再是以前的冷然,只是,他好像不记得她了。
可他的态度更清冷,眉目还是那种千篇一律而纹丝不动的淡然,埃文斯看腕表并利索的摘下耳边的通讯并关闭掉,挥手让身后的警察继续搜查,他探寻着女人呆若木鸡的模样,“叶小姐,你哥这么放心,让你单独出来了?过来这边做什么?”
叶芷玥对他的印象不深,只隐约见过他出现在黎民医院,也是国际刑警,焦虑的问,“能不能告诉我苏少爷怎么了?”
提起这个就生气,眼眸闪过淡淡幽暗的怨恨,埃文斯冷哼,“呵呵,如你哥所愿,拜唐小姐所赐,苏探员他的脑部再次受创,不少的淤血压住了不该压住的地方,简单来说,现在他的记忆已经丢了一部分,连父亲都不认得,何况还是你们。”
“他失忆了?”叶芷玥瞪大双眼,惊叫出声,很快又压住嗓子,低声询问,“不对,失忆的话,还怎么查以前的案?”
埃文斯不知何时已戴上了白色贴合极好的鹿皮手套,蹲在地上,捏着沙子,看向她身后不远处那两行深深浅浅不一的脚印,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这脚印看来是有两个人,前面很浅,说明放得很轻,但后面反方向的深了不少,说明是跑着的。
而两道的脚印很明显是离她而来,也不过是二十来步就能接近了,看样子是男人的尺寸,联想到最近这里出现两个专门三更半夜对漂亮女人下手劫财劫-色但尚未抓捕归案的抢劫犯,神情紧绷些,真的该为这女人好运喝彩,险些就出事了。
埃文斯捏着一把沙子,把手掌当成了沙漏,一点一点的放,“很多人和事情他都记得不清楚了,但身手和分析能力还行,我们现在主要采取药物帮助,希望能彻底消除淤血,等淤血消除了自然能恢复记忆,他还记得一些事,不影响职务。”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蹲下,但她站着比人家高出一截,根本不能正常交流,觉得不太礼貌,叶芷玥跟着蹲下,“原来是这样,那么苏少爷他还记得,记得我大嫂吗?为什么他会再次受伤,如果药物清除不了,要动手术的话他会不会有别的事?”
埃文斯看在她诚恳的表情,多说了一些话,“你大嫂?这个应该还记得一些,毕竟他床头柜全是你大嫂和他以前的合影,合影里面两人很亲密,他看见始终会浮想,想遗忘都难,如果药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