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苏妃对陈玄礼的动心只是因为少‘女’情怀的盲目萌动,那么她对自己父皇和皇兄的亲情,就是从她诞生之日起永远无法割断的联系。
“你说,我想要成功就一定要站在最高的位置?”苏妃原本已经受过冲击的心灵再次经受了一次震撼,但是,这一次她就显然要坚强得多了:“我不相信!我不是要做‘女’皇!我只是要做出象母亲一样伟大的事业!”
“但是很可惜,你的母亲失败了。”陈玄礼本来是打算循序渐进地通过一次次的心灵震撼让苏妃明白到这个事实的,但是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使得苏妃对自己动了心,本来嘛,苏妃身为公主,又有其母的光环笼罩,在她身边的人都把她奉如掌上明珠,成长的路上也没有遇到过顽强的对手,所以当陈玄礼出现后,很自然就在她心里面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这个上一直都是强者为尊,要说苏妃没有受到这个观念的影响那是没有可能的,实际上,一直强势的她,内心深处才更加渴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个真正的强者,而陈玄礼就是第一个,也为唯一一个可以符合她心目中强者标准,甚至远远超过了她的期望值,这就让情窦初开的她动了心。
不过,陈玄礼却很清楚,这样的感情实际上更加接近于崇拜,只不过感情世界如一张白纸般单纯的苏妃理解错误了,幸好自己发现得早,所以就在最开始,错误还没有完全造成之前果断出手,把孽根斩断,同时,趁此机会把一个非常重要,也非常紧迫的选择提到苏妃面前,让她看清楚形势。
但是显然苏妃是不会承认陈玄礼的说法的:“你胡说!我母亲的改革已经取得了这么多的成效,怎么会是失败了?”
“如果,你的眼界还是这么狭窄的话,那我就不会再‘浪’费时间,马上就带小巴走。”陈玄礼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有他的依据,他的修行是一直处在俗世的环境中,经历了中华民族一千多年的兴衰,即使他本身对政治不是很有才能,但是那份见识却是无人能及的。
苏妃终于感觉到陈玄礼的严肃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是失败了这个说法:“既然你说我的母亲失败了,那么证据是什么?我会洗耳恭听的!”
陈玄礼也知道苏妃在感情上一定会有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在这一次就把问题都挑明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证据就是她被刺杀了!别拿刺客的问题来说,问题的关键在于你的母亲的处境,如果她当时拥有绝对忠诚的一批力量,以她一国皇妃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刺杀成功的。”
苏妃突然间感到一阵寒意,因为她想起了当日母亲遇刺的所有状况:本来应该一直陪伴着母亲的父皇非常‘凑巧’地有事务要处理而离开,当然在父皇身边的最强护卫撒卡也随之离开了,在母亲遇刺的整个过程中,刺客没有和任何的其他人发生过战斗,事后也没有任何人因此受到惩罚。
“难道,父皇他”苏妃实在难以相信,那个能在最艰难的时刻独力支持母亲的改革行动的父皇,会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帮凶之一,但是以当时的情形来推断,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你的父亲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不是很了解情况,就不妄下判断了,我只以你的母亲的情况来说,她为了什么要进行这种改革?要知道任何改革,都必定会遭到旧有势力的反抗,因为改革是一定会触及他们的利益的,几乎所有的改革者,都要面对巨大的困难和高度的生命危险,而改革成功,改革者也未必能获得什么实际的利益,改革者可以得到的就只有一样东西:势!”
“势?”
“没错,就是势!听说你的母亲有预见未来的能力,结合这个,我有一个对你来说是近乎绝对无法相信的推测,就是那次的刺杀,其实策划者就是你的母亲,而她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获得的东西,就是这个势!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了!”
“什、什么?你说我的母亲才是刺杀的策划者?这怎么可能?当时改革已经开始有成效了!”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无法不为了争取到势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能理解她的苦心,那么以后就一定会失败!”
“即使牺牲生命也要争取到势?”苏妃一直对自己母亲的遇害耿耿于怀,为了复仇她费尽心机去获得各方势力的支持,但是现在却被陈玄礼告之她现在能得到的东西,全部都是她的母亲用自己的生命为她换取到的,这让她的心非常痛苦。
陈玄礼让苏妃自己进行了一番思考,对当时的情况,苏妃比他要清楚得多,要推断出这样的结论其实并不困难,困难就在于她能不能接受这个结论。
“母亲她,是为了我们整个黑发族吗?”苏妃没有让陈玄礼失望,在苦思后,得出了一个简直有点超出了陈玄礼预料的结论:“你居然能想到这一步,确实不错嘛。”
苏妃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我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完成母亲的期望。”
从陈玄礼的提示中,苏妃已经把母亲的真正意图想明白了,黑发族在上是完全没有‘势’的,这就造成了无论如何黑发族的人取得任何惊人的成绩,都不能为黑发族人的地位带来什么改变,而苏妃的母亲‘露’菲娜,则以自己的特殊能力为基础,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