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千季末的出场还是这样,黑衣裹身,面具十分沉重的带在脸上,煞是狰狞。他如同一尊杀神一般站在谢海棠的面前,拦住了谢海蓝的那柄宝剑,回头看了看,见谢海棠没有受伤,便松了一口气,倒是谢海蓝笑了,“还以为阁下是什么磊落之人呢,原来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个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小人罢了,识相的就赶紧给本姑娘让开,不然的话,要你小命——”
寒芒闪烁,月色之下的宝剑闪着可怕的光芒,有些晃眼,千季末面具底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趣味,“紫薇软剑?什么时候天山老人的徒儿也要下山,做起杀手勾当了?莫不是天山老人养不起那么多徒儿,要徒儿们下山干活了?”
没想到今晚前来还不是空手的啊,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天山老人的徒儿,哼,这下才好,新仇旧恨,天机宫一并给算了。
谢海蓝凤眸闪过鄙夷,看向千季末的眼神更是不屑,“既然知道我师傅,那就权当卖我一个面子,快快让开,不然的话我师傅师兄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劝你这个江湖客赶紧的离去,不要搅局!”
躺在地上的画容不甘心,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偏生腿骨竟被谢海蓝给打断了,跑不得进不得,倒是要连累了小姐。不行,自己若不想一个办法的话,谁知道这面具男人会不会临时倒戈?当下画容大喊,“公子你别相信这个女人,她恶毒的很,不然的话也不会来行刺我家小姐了,麻烦您快快动手,把这这个女人杀了,以免夜长梦多。”
“你这个死丫头,看来我还是下手太轻了,既然这样,你就滚去地狱等着你家主子吧!”谢海蓝眼神一冷,抬腿便是要踹,却被那破空而来的飞镖挡住了动作,回头,只见那面具孔洞里面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顿时她只觉得满脸都是羞红,便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了我师傅是天机老人,为何还要多管闲事,我师兄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衣卿,难道你就不害怕,他来找你麻烦?”
该死,今晚果然是个多事之夜,没想到竟然半路跑出那么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男人,错失今夜良机,以后要在想有那么好的机会就难了。
千季末抱拳一礼,“姑娘这般暗示,让千某的确有些尴尬,试问江湖中谁人不知白衣卿相知名,敢问姑娘可是白衣卿白公子的哪一位师妹?好让千某以后见到了白公子,顺势一提。”
“什么?你个该死的若是敢到我白师兄面前乱说是非的话,看我不把你的皮给扒了,哼!废话少说,要动手就动手,别啰啰嗦嗦的像一个女人。”紫薇软剑出手,谢海蓝毫不留情的直攻千季末的面门,实在是心狠手辣,看得人背后生寒。
就连谢海棠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惹上了这么一个人物,虽说一直听着这女子的话,觉得声音熟悉,话语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一般,但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女人。
千季末对于这么一点雕虫小技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轻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那有着宝剑之称的紫薇软剑,轻轻一颤,便将谢海蓝给弹开了。相比这紫薇软剑,千季末更加感兴趣的是申晨手里面的黄泉重剑,这两把剑虽说都是宝剑,可说来还是黄泉更加厉害。 紫薇软剑说到底也不过是女子使用的兵器,尽量用柔美和多变的塑造作为特点,而黄泉剑就不同了,剑身的每一寸,几乎都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在战斗里面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紫薇软剑?
千季末看向谢海蓝手里面的宝剑,嗤笑一声,天山老人还真是舍得,竟然用秘银裹了紫水晶打造这柄软剑,就是为了给自己这个娇娇女一般的徒儿,实在可惜。
“颤剑?”谢海蓝挑眉,“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我师伯的独门绝技颤剑手段?哼!说!不然的话,我现在就给我师傅师兄发信号弹,让他们即刻到这里来,到时候可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解决的了。”
没想到啊,师傅心心念念的两门绝技竟然同时在这里出现了,不论是谢海棠身上的九宫秘术,还是眼前千季末的颤剑手法,师傅都说是师门里面失传已久了的招式。正好近日师傅的生辰快到了,若是得了这两样东西,她老人家肯定会十分开心,到时候顺嘴那么一提,和白师兄的婚事,不就顺理成章了?
“噢?难不成这话还是千某偷学了的不成?颤剑手法,自然是在我师傅那里学过来的了。”千季末笑容不变,只不过手中多了几分力气。
“那可说不准,我那师伯走火入魔,脑子不是很好,指不定就是你这个小贼偷学了去。也罢,既然你不肯说的话,我也不必要手下留情了,这一次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谢海蓝眸子凶光迸现,几个瓶子就出现在了手中,径直丢了出去,在半空便炸了开来。
谢海棠一直以来都在和药物打交道,论熟悉程度,怕是那名满天下的鬼谷子神医也不敢说比自己厉害,只不过是瞬间,她便闻了出来,跑上前推开千季末,手中的药粉撒出,瞬间将空气里的芬芳,变成了恶臭。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那么厉害,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果真是九宫秘术,我的药粉被你综合了,也算在情理之中,可惜你空有一身内力,却没有任何的招式,死了也好,不用辜负了我师伯的名声。”谢海蓝不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