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东方煊笑嘻嘻地提着一个精致的酒壶过来了。
“原来六皇子这么吝啬呀,还说请我喝酒呢,这么小的酒壶不够我一口喝的,最起码得换个大坛子。”高山云故意打趣,缓解刚才的尴尬。
“本人一直很穷,没有个人积蓄,改日回到皇宫,我请你用金刚鼎喝个痛快。”东方煊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线,今天他们还要守株待兔,不能喝酒多了。
提起金刚鼎,高山云不由得想起了除夕夜,举金刚鼎喝屠苏酒的事儿。最好玩的是把酒倒了高玉瑱一身,让狡猾的笑面虎当众出了大丑,现在想想还是很好笑。
云儿一向和他相处融洽,今天头一次对他发火,东方煊心里怕怕的。此时见她心情好了,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客栈小二陆续送来十几个菜,摆得桌子上都放不开了。
高山云先用银簪试了试饭菜和酒水,确定里面没有被下毒,才放心食用。白天遇到那些危险,让她格外小心,唯恐再被刺客使坏。
“云儿,你可真仔细。”东方煊含笑望着她忙碌的可爱样子。
高山云笑曰:“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些鼠辈太狡诈了。煊,就算请客,你也不用如此夸张吧,这么多菜吃不完多浪费呀。”
“既然是赔礼道歉,当然要有诚意啊,不是美味佳肴不足以表达我的诚意。我也可以趁机海吃一顿,嗯,这些菜的味道还真不错。”东方煊笑得一脸灿烂。
高山云抿嘴一乐,瞧见他吃什么饭都津津有味,无论是大酒楼的招牌菜还是路边摊上的民间小吃,他都很喜欢。他倒是很好养活,一点没有娇生惯养的皇子病。
见云儿只顾盯着他,东方煊笑着把酒盅举到眉毛处说,“来,云儿,我敬你一个,你多吃点菜,一路走来你跟着我风餐露宿的,辛苦了。”
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这句话,高山云瞬间有种夫妻之间同甘共苦、举案齐眉的感觉,她羞得小脸一红,怪自己胡思乱想。
东方煊失神地望着云儿娇羞的模样,真想把这个柔媚可人的女子变成他的娘子,****与她形影不离,夜夜在灯光下看她俏丽的眉眼。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喝着小酒,品着佳肴,甜蜜而惬意,浑然忘记了窗外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如水的时光静静流淌,只一壶小酒却让两个海量的人喝得有了几分醉意,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等小二撤下盘碗后,高山云打开门窗吹散屋里的酒味,夜晚凉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格外清爽。
东方煊警惕地向外面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人埋伏。
高山云把熏香点燃,淡雅的香味袅袅飘散开来,她仔细闻了闻,是纯正雏菊的味道,没有别的不良掺杂物。她以前在南方抗洪时,曾被那个胖刺史用加了mí_yào的熏香暗算过,她现在对这些东西很敏感。
关上窗户后,高山云冲着门口指了指,示意东方煊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东方煊佯装不知,故意说:“云儿,你是让我把门关上吗?”
高山云干脆下了逐客令:“夜已深,六皇子该回去休息了,晚安。”
“和云儿在一起,时间过得真快,我还不困呢,我们再说会儿话吧。”他央求道。
“我困了,我们明天再聊吧。”高山云不为所动。
“你困了就睡吧,我在这里给你当护花使者。”她嘻嘻笑着。
高山云白了他一眼:“六皇子,你的宫廷老师太不称职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自己的老师,他是东旭国最严厉的老头,小时候我可被他整惨了。”他耸耸肩说。
“他那么严厉,怎么没教你‘男女有别’这种最基本的常识,你半夜在一个女子的房间里,不觉得有失礼节吗?”高山云轻轻反问。
“老师教我随机应变,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外面的刺客随时可能闯进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我要留下保护你。”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会小心的,不用你保护。”高山云继续赶他走。
“那我需要你的保护呀,如果我出去了,你也肯定不放心我,倒不如我留下来,我们相互帮助,共同御敌。何况,我们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不止一次了,你还记得吗,在福寿殿那晚,还有上一个月圆夜。”东方煊笑得一脸得意。
高山云瞪了他一眼:“你现在的理由越来越多,好吧,我们不睡了,聊天吧,等那些小兔崽子出现,一举擒获。”
东方煊如获大赦,笑嘻嘻地赶紧坐了下来。
两人秉烛夜谈,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高山云的上下眼皮打架了,小兔崽子们一直没出现。
高山云疲倦地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囔:“我累了,你说我听吧。”
她犯困了,东方煊的声音在她听来像唱催眠曲似的,她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还在硬撑着。
“云儿,你躺床上睡吧。”东方煊过来要扶起她。
“没事儿,你继续说。”她声音含混地说,坐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
东方煊趁她不备,突然出手点中了她的穴道。
高山云惊呼:“你要干什么,快给我解开。”
东方煊狡黠一笑,猛地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他俯下身,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高山云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他要干什么?
东方煊吹熄了灯,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黑暗中,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暧昧,万籁俱寂中,连彼此的呼吸声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