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迷姿从未想过,居然会有人将凌越的笔迹模仿得如此相像。书信在手中颤抖,若不是萧莫及时扶住迷姿,还不知她会倒下去摔成什么模样呢。
“不是说这是凌越的笔迹吗,怎么会……”萧莫皱眉,他和凌越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这笔迹确实是凌越的呀。
“的确很像凌越的笔迹,但是凌越跟我写信的时候,总会在越字的下面加一点。”之前是迷姿疏忽了,以为凌越真的到了长安城便放下心来,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陈琛说不定就没放凌越离开。
看迷姿失魂落魄的样子,萧莫也是担心,“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迷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合盘脱出,唯一没有说的就是陈琛合衣守在她床前的事,一是不想萧莫胡思乱想,二是怕萧莫冲动之下会做出不正确的判断。
“看样子陈琛说放走凌越是在骗你,可是你们一路都在行走,如果他没放走凌越,那他能把凌越弄到哪里去呢?”萧莫皱眉,青石的担心果然没错,凌越真的出事了。
迷姿想了很久,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想到,“陈琛这几日以来都很正常,几乎都在我身边,我也没见他见过其他什么人呀。”忽然想起今天马儿受伤一事,“对了,今天赶路的时候陈琛说马儿受伤了,按理说我应该下马让马车放空好给马儿休息,可是陈琛却说不用,会不会是马车上有什么古怪?”
迷姿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马车横竖就那么大一点地方,除了我和陈琛就没别人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那可不一定。”萧莫摇头,“你还记得我们出海的那艘大船上,表面上看上去只有三层,但其实底下还有两层,说不定这马车也是这样,你所看到的下面还有一层呢?”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赶紧去看看。”迷姿眼前一亮,拉开房门就要冲出房间。
“不可以。”萧莫急忙将迷姿拉回,将房门关上。
迷姿一头雾水的看着萧莫,“怎么了,难道我们现在不去救凌越吗?”
“不是我们不去救凌越,而是你不能去,你忘记刚才你跟陈琛说要沐浴更衣,万一一会儿陈琛在外面敲门你不在,该怎么解释?”萧莫叹了一声,“我理解你想救凌越的心情,但是你现在必须留下稳住陈琛,人,我去救。”
“可我不放心你。”迷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淡紫色的衣裳穿在身上格外耀眼,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的墙壁间,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看见迷姿目不转睛的模样,萧莫笑了,“我这戴着面具你都能这么出神,难道你爱的是我的灵魂吗?”
快接近十日没有看见萧莫了,迷姿强忍着泪水,“都现在了你还开玩笑,我爱的是你的人,不管是你的灵魂还是你的肉身,我都爱。”
“哇塞,露骨我喜欢。”萧莫嘿嘿一笑,安慰完迷姿之后匆忙走了出去,“时间不等人,我得赶快去救凌越,这是mí_hún_yào,无色无味,你找机会给陈琛服下,我再现身来找你。”
迷姿接过mí_hún_yào,担忧的看着萧莫,“小心一点,别被别人给发现了。”
萧莫刚离开没有多久,迷姿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谁呀?”迷姿在浴桶中出声询问道。
“是我,你沐浴更衣了嘛?”陈琛站在门外,看着手中的新衣服,蓝色迷姿最爱,想必迷姿一定会喜欢的。
“果然是你。”迷姿咬牙,“我还没好,你等会儿进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迷姿便起身穿上了衣裳,一头湿哒哒的头发也顾不了了,她现在有重要目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呀。“进来吧,这是给我的新衣裳吗?”看见陈琛手上的女式衣裳,迷姿心一颤,好端端的,陈琛怎么忽然给她送衣裳。
陈琛却勾唇一笑,“早就买好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给你,你今日不是刚沐浴更衣吗,正好可以换上试试。”
“那,那我去屏风后面换。”迷姿一心想着怎样才能多和陈琛相处一会儿,这样才能找到机会给陈琛服食下mí_hún散,现在陈琛自己给了她机会,她自然是不会错过。
陈琛笑得眼眸微眯,“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没一会儿的功夫迷姿就换好了衣裳从里面出来,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不错不错!”陈琛看着眼前的迷姿直鼓掌,同时也感慨自己的眼光真是赞。
“喝杯茶吧。”迷姿莞尔一笑,走到桌边,背对着陈琛倒了一杯茶,不着痕迹的将mí_hún_yào撒了进去,轻轻一晃。
陈琛接过茶杯,看着那地上还未来得及融化的药粉,心冻成了一个冰窟,却还是笑着将茶水喝下。
“奇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