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假崇溪羽一脸疑惑,忙解释道:“儿臣不曾出去过啊。 ”自从叶弘文接二连三发现她出宫以后,为了避免不打草惊蛇,她就没再出去过。
难道是——
“难道是她?”子书皇后听她这么说,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崇溪羽。
太子妃身份的原主人。
“你自己小心点吧。”子书皇后漠然的看了一眼假崇溪羽。反正到了时候,她会想办法让与叶弘文有关的人全部都消失。无论是天牢里那个常百草,还是白露白霜,亦或者是叶弘文自己。
“可是——”假崇溪羽苦着脸,正打算继续问下去,却被子书皇后拦了回来。
一瞬间,她看到了子书皇后眸子里的杀气。
“下去吧。”子书皇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语气冷然:“你最好管好你的男人,不然到时候本宫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而且,你要始终记得,你是他身边本宫的眼线而已,千万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的最后那句话,摆明了就是让假崇溪羽收心。
假崇溪羽自然也听得懂,她磕了一个头:“儿臣知罪。”说罢,就缓缓的退了出去。
“娘娘,您何苦……”阿潇见子书皇后一脸愁容,忙开口劝到:“何苦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烦心?若是不喜欢,除去她们就是了。”
“白霜呢?”子书皇后揉了揉额头,漫不经心的问。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她送回牢里去了。”阿潇如实回答道。
宫外细雨纷纷,天空昏昏沉沉的。微风轻轻的吹过,湖面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一个黑衣人孤自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来了。”那人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叶弘文,如同多年未见的故友一般,用极为简单的方式打了个招呼。摒弃了世俗礼见,只有淡淡的一句话。
叶弘文看到他,脸上布满的愁容尽数散去,他笑了笑道:“夜,很久不见。”
十年一别,故人情深。
“是啊,很久不见。”苏夜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回来,究竟是帮我呢,还是——”叶弘文看了看湖面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的内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一别数年,你也还是改不了那个脾气。”苏夜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这么多年兄弟,你尽管开口,能做的兄弟我一定会替你做了。 ”说罢,他爽朗的笑了笑。
“果然是兄弟。”叶弘文感叹一句。相比柯正杰现在的很多做法,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点点的不信任。想了想,他又开口:“我需要你去帮我救两个人,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是不是漂亮姑娘?”苏夜调笑一声。
“是姑娘——”叶弘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看的苏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为什么?”苏夜疑惑的问。“难道还有你太子都救不出来的人?难道是什么厉害人物?”
叶弘文笑了笑,苦涩道:“我这个太子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雨越来越大了,叶弘文有些担心宫里出了什么变故,便小声告诉苏夜所救得对象,转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苏夜摇了摇头,也纵身离开了。
两个人走了以后,一个白衣身影又出现在两个人站的地方,静默许久才离开。
崇溪羽再醒来的时候,白露已经被人带了回来,正小声的哭泣着。
“外面已经够湿了,你再哭这里就会被淹了。”无奈之下,崇溪羽只好半开玩笑似得说了句。
白露扑倒在崇溪羽怀里,一句话也不说继续哭。
良久,才道:“她真的好坏。”
崇溪羽一脸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任凭她把泪水洒在身上,原本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经过泥土和泪水的洗礼以后,再加上一些稻草末子,最后竟活脱脱哭成了一个乞丐。
“别哭了。”无奈之下,崇溪羽只好安慰到。
“你知道子书皇后是什么人吗?所有人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有,殿下以后可能就——”说罢,白露又哭了起来。
叶弘文?
一听到这个名字,崇溪羽放松的心情又紧绷了起来:“他怎么了?”
“谁怎么了?”白露不解的擦了擦眼泪,抬起眸子问道。
“太子殿下——”无论在哪里,叶弘文的消息仍旧可以牵动她的心。虽然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那种感情可能已经变了一些,但是曾经生死与共的经历,永远都不会忘记。
“子书说要软禁他。”白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
“欲加之罪,没有别的说法,你不用问我什么原因了。”见冷川正准备问,白露忙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崇溪羽坐了下来,脸色变得极为不自然。难道子书皇后已经打算夺位吗?那现在有谁能够帮叶弘文呢?
柯正杰?
他要娶冷川了,恐怕什么也不会管。
崇溪羽无奈的笑了笑,好像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最需要的时候,确实没有一个人能伸以援手。
“你现在知道你的朋友不可靠了?”白露笑了笑,继续劝到:“你的朋友,有的喜欢钱,有的喜欢权,当你什么都给不了的时候,他们就不是你朋友了。”白露自嘲的笑了笑,仿佛曾经经历过无数苦难以后,所留下的感慨。
“不,不是这样的。”崇溪羽捂住头,强迫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想。可思想却如同不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