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必衰,越来越健康之后,也许便是寿命的减少,定期喂食什么的,便是要彻底受控于宫星拓,南邰瑜心知肚明,她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多么‘精’通,必要的一些东西,却还是知道的,最重要的是,方才宫星拓用行动与事实告诉了她,中了这金仙蛊,自己的命,已经握在了宫星拓的身上。
南邰瑜其实真的不是多么意外,她本来便在心底隐隐地有了那种不能全身而退的预感,必要的时候,她甚至会不要自己这条命,也要与宫星拓同归于尽,只是,南邰瑜最失算的地方,还是宫星拓到底借着她的手,害了耶律铮云:“我可不想要一直做你的傀儡,金仙蛊,有没有解‘药’?”
宫星拓毫不意外南邰瑜的问题,他甚至是期待着她的这个问题,今晚说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告诉她一个事实:“绝情!”
宫星拓笑的意味深长:“无情无‘欲’,心冷了,这金仙蛊,也自然不能够合欢了。”
怎么绝情,自然只要用恨取代爱,如何才能够恨,自然唯有背叛一途,其他的事情,耶律铮云也许不会恨南邰瑜,她伤过他,想要杀过他,他都不曾真的恨过她,唯有这皇位,唯有这天下,南邰瑜的身份,本来便是一个炸弹,只要她做了,耶律铮云便再也不会原谅她,因为,那个时候,他会想,南邰瑜的爱,自始至终都是假的。
“你真够狠毒的。”
南邰瑜冷冷道,眼中快要冒出尖锐的冰凌子,将面前的男人戳死。
“皇后娘娘深受皇帝的宠爱,为了我那可怜的儿子,本座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冠冕堂皇的话,也许现在只有宫星拓是真心如此觉得的,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流年好。
南邰瑜冷嗤一声:“‘门’主真的是好算计!”
一手宫流年,一手耶律铮云,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堵塞住,只是:“‘门’主难道便真的那么确定,本宫会一直掌控在你的手中吗?”
她沾着鲜血的那只手,气恨似地一拍桌面,宫星拓丝毫不以为意:“这是为了所有人都好......”
好字出口,他面‘色’陡然剧变,身子一动,便要镬住一脚猛踢桌子,借力向着反方向跌去的‘女’子,同一时间,砰砰两声巨响,被南邰瑜鲜血沾染的桌面,那只看似只是普通金丝楠木的桌子,以着鲜血为痕,裂为了两半,均匀的漆下,那分明是一张石桌。
“晚了......”
南邰瑜的口型,无声地告诉面‘色’剧变的男人,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跌入了身后乍然开启,又乍然阖上的墙壁。
“南邰瑜!”
“你敢算计本座!”
男人的掌心向着墙壁重重一击,却是除了粉末掉落之外,不曾松动丝毫,而这个时候,随着周边墙粉的掉落,他才发现,这看似温暖柔情的椒房,底下,全部都是厚重无比的坚硬石壁,这简直便是一处后天营造的牢房。
意识到什么,宫星拓顾不得去找机关将南邰瑜捉到,而是向着方才来时的‘门’口望去,那里也已经放下巨石,严丝合缝,看起来丝毫不曾觉得那里先前是‘门’。
“南邰瑜,你困住本座,难道就以为能够救得了自己,救得了别人吗?本座告诉你,只要没有本座的独‘门’真气孕养,你和耶律铮云必死无疑,而流年,你也舍弃了吗?”
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全身,都在戒备着,观察着,寻找着,可是,任凭他怎么喊,始终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