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河真气护身,刀刃入肉半分即弹开震飞。奈何刀刃锋利,仍被斩破皮肉,溅出些许鲜血。
楚云河痛得哇哇怪叫,《屁经》自行运转聚于股后,砰的放气,贴地飞出。灰衣大汉拿捏不住锁链,被楚云河一举扯脱,手掌险些脱皮,不由大吃一惊。
楚云河一冲数丈之远,脑袋撞在院子墙上,轰隆穿过。
另外二人见了,吃惊问道:“怎么了?”
灰衣大汉道:“******,那小子有些邪门儿!”
院墙破洞处,楚云河缓缓站起,将缠身铁链抛下,朝三人怒目而视,气势不减反增。灰衣大汉道:“臭小子凶什么,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了!”他那刀子带有剧毒,只道楚云河不过回光返照。
楚云河怒道:“区区小毒,伤得了我吗?”催动神功,体内剧毒立遭化去。
另外一灰衣人道:“用暗器杀了干净,别浪费时间!”出手就射出毒镖,楚云河连忙闪躲。剩下一人与灰衣大汉也不闲着,分别发出毒蒺藜与毒弹,飞射楚云河。
楚云河闪得数下,弄至手忙脚乱,险些被暗器伤着,心道:“杀千刀的,怎样才能收拾这三个畜生?”回想以往战绩,似乎都是莫名其妙取胜,并无特别招式可用,不禁又气又急:“换了是小梦,也能两下解决他们,为何我这武学奇才却是不能?”
楚云河惶急之际,脑内灵光一闪:“刚才我放屁脱困,一头将墙壁撞出个大洞,也不怎么疼痛,若是我改良一下,以铜头功配合邪功突袭,或能收拾他们也不一定!”盘算下心神略分,肩头噗的就中了一枚毒蒺藜,痛得他哎呀大叫。紧接祸不单行,大腿、手臂、腰侧各自中得暗器,全数入肉三分。
三个灰衣人对本门喂毒暗器信心十足,不愿再浪费暗器,停了攻击只等楚云河毒发倒地。不料等了半晌,楚云河靠着墙壁垂头而立,始终不见倒下。
那灰衣大汉惊疑道:“怎么还不毒发,暗器有问题么?”其他两人默不作声,都感奇怪,内心更觉隐隐不安。
楚云河将头缓慢抬起,淡然道:“和你们交手,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灰衣大汉怒道:“什么事情?”
楚云河一字字道:“我楚云河,就是上天派来收拾你们的人!”话音一落,放声怪叫,运转《气经》之“聚气篇”,瞬间真气分聚中招伤处,几枚暗器立刻震出体外,嗖嗖四下飞射,硬生生插入地面又或墙壁之中。
那三名灰衣人见他如此威猛,怯于他气势了得,蹬蹬就连退数步。
楚云河震飞暗器,真气再聚股后放出。轰的闷响,他站姿不动,人如闪电冲出数丈,一低头,脑袋正中那灰衣大汉胸口。那灰衣大汉胸口传出咔嚓咔嚓脆响,胸骨尽数断碎,整个身体倒飞摔出,砰的撞破院墙就遭砖石掩埋。
另外两人大惊失色,纷纷后退。楚云河方才思索良久,想出以《屁经》推动铜头攻击的法子,他功力近来大增,一试之下,居然威力出奇强猛。似乎那一瞬之间,已能通过铜头发挥出本身的三成功力,果然轻易将灰衣大汉击毙。
楚云河信心大增,转身故技重施,呼的逼近另一灰衣人,铜头再撞。此番距离那人不过两丈,非是最佳攻击距离,威力便不如先前一击,但依然强猛无比,只撞得那人横飞而出,头颅碰在地面岩石上,即刻断气。
剩下一人吓得心胆俱裂,心知敌不过楚云河,慌忙跪地求饶,连叫:“大!大侠饶命啊!”
楚云河啪啪两记耳光,打得那人面颊淤肿,厉声喝道:“滚回去告诉独孤恨,我楚云河便是他命中克星,两日后便会来收拾他!”
那人连连称是,连滚带爬地逃了。楚云河转身查看那名遭三人施暴的格兰族女子,见她嘴角淌血,竟是不甘受辱,咬舌自尽了。
“可恶,早知宰了那家伙!”楚云河甚感悲愤,脱下外衣给那女子盖上,又向她拜了两拜,咬牙道,“你放心去吧,我楚云河定会诛灭毒龙堡,替你们讨回公道!”
楚云河再次深入村庄寻找,见得有灰衣人做恶,立马施展新悟出的绝招,一头将其撞死,将格兰族人救下。众灰衣人虽是凶恶,却无一人能受他一撞之力,无不落得一命呜呼。楚云河恼恨毒龙堡暴行,出手绝不容情,没过多时已连毙十来人。
楚云河心怀仇恨,正杀得性起,忽而听得幽帝声音自耳旁嘿嘿想起:“杀吧、杀吧!怀着对敌人的仇恨,尽情释放杀戮,你最终就将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
楚云河吃了一惊,清醒了几分:“这些恶徒杀人,我却杀他们,同样的杀人,那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
幽帝神通广大,知他心中所想,冷笑说道:“世人心存仇恨,本就没有分别。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楚云莫名心慌,申辩道:“不,我不像他们一样滥杀无辜,这些家伙都是该死的!”
幽帝哼道:“滥杀无辜?他们再是作恶,不是一样有兄弟妻儿、年老父母,你杀了他们,同样有人为他们伤心难过,痛不欲生,你杀人累及无辜,又有何分别?”
楚云河一时语塞,心下惭愧,暗想:“这魔头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幽帝又道:“俗世之人,本来就是被仇恨充满的生物,相互仇视乃是必然之事,嘿嘿,既然世人本性如此,又何苦压抑,释放自我不是更好?如今仇恨的种子已在你心中发芽,你从此不必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