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擞精神,正要迎战。身后黄衫女子忽低声说道:“岳横山擅长一手追风快刀,单得一个快字了得。你以守为攻,以慢打快,寻觅破绽反击便能胜他。”
楚云河一愕,心想:“她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很懂的样子,难道也是高手?”正想着,听岳横山一声大喝,已运起掌刀劈来。
楚云河连忙闪避,岳横山以掌出刀,速度依旧奇快。楚云河眼前一花,胸口肩头啪啪就吃了两掌,脚下一虚,扑通就翻倒在地。
岳横山大笑道:“什么东西,简直不堪一击!”观战的众山贼立刻大声叫好。
楚云河翻身站起,似乎毫无损伤,怒叫:“再来!”他真力深厚之极,轻易将掌刀威力消去,
全不觉疼痛,只是被震翻在地,心觉丢脸,难免大怒。
岳横山吃了一惊:“刚才我虽只用了五成掌力,但仍能戳破牛皮,这小子怎能吃得消?”
楚云河抡拳横扫而过,全无章法可言。岳横山挥臂格挡,身子微微一晃,心道:“臭小子不过略有几分蛮力,凭什么抵挡我的刀招?”不觉更是惊奇。
他哪里知道,楚云河真力虽强,却因修炼《气经》缘故,无法以手足发出应有内劲,是以防御力甚强,攻击力却是弱得可怜。
岳横山闪过两拳,掌刀飞速劈出,重重斩在楚云河面门之上。这次已用到七成功力。
这一刀威力强猛,加上楚云河面门护力较弱,再难不痛。楚云河哇呀捂面倒退,全身上下皆露破绽。
岳横山喝道:“死吧!”他对敌素来狠辣,见楚云河败退,霍然追击。右手扬起迎头劈落,全力狠斩楚云河脑门。
黄衫女子在旁观战,见楚云河难避此招,怕他经受不起。当即纤手微扬,食指哧的射出一道细长剑气。那剑气飞速划过空中,顿时击中岳横山右臂曲池穴。
岳横山只感右臂一麻,劲力立消,不由大惊。
黄衫女子出手极快,剑气无影无踪,全无一人瞧得明白。
楚云河反应过来,趁着岳横山分神,一下扑上将他死死抱住,心呼:“可恶的家伙,敢打痛我这武学奇才,要你知道厉害!”抱着岳横山滚翻在地,狠命扭打起来。
岳横山右臂中了剑气,整条手臂酸麻,难以发力,近身扭打只得左手可用,便甚是吃亏。缠斗片刻,下巴砰的就吃了楚云河一拳。
岳横山大怒,拼力以左臂手刀还击,但楚云河真气护体,虽因不懂运用,不具什么强猛反震力,而手刀斩在身上,却怎也伤不了他。
楚云河占尽便宜,放开手脚就狠击一通。
极恶四虎隐藏烟雨城外,突兀山间,乃烟雨城一带最为凶恶强悍的山贼。四虎平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且因各具惊人本领,过人谋略,官府始终无法将之一举剿灭,反而接连吃了不少苦头。
老四“快刀虎”岳横山实力虽排在最末,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用刀高手。 怎奈流年不利,被楚云河激得弃用了刀子,又被黄衫女子暗算废去右臂,与楚云河扭打十来回合,一身本领使不出三成,连中数记重拳,便落得鼻青脸肿。
岳横山毕竟身手与对敌经验都高过楚云河甚多,纵然吃亏受伤,仍能化掌为锥,绕过他双手防护,啪的狠戳在楚云河额旁太阳穴上。
太阳穴为人身要害穴道,若劲力使足,中者立毙。楚云河中得他一记狠招,脑内嗡的一声,差点扑倒。幸好他真力强过岳横山数倍,尚能勉强抵受。
岳横山全力一击,见楚云河居然不倒,心头大震,怒叫:“怎么还不死?”
楚云河吼道:“哪有那么容易?”心想:“若不速速了结他,只怕他手下的喽罗们就要一拥而上!”趁岳横山惊愕之际,猛然发力将他按住,奋力就是一记头锤撞去。
这一撞楚云河使足力道,虽然没练过什么铜头功,不过头脑颇硬,加上真气护着,即便不能发出伤敌,却足够护得头部不损。如此比较,他的脑袋自比岳横山的要厉害得多。
砰砰砰砰,楚云河狠撞数下,岳横山接连中招,白眼一翻,当即晕去。
楚云河又惊又喜,心道:“铜头功果然厉害,我果然不愧是天生武学奇才!”没想到自己真能顺利将这凶恶无比的岳横山击败,见周围山贼全数傻眼,立刻大喝道:“这纸老虎已败在小爷手上,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快滚?”
众山贼愣了半晌,有一秃头山贼忽然叫道:“滚你妈的!大伙儿齐上,将他乱刀分尸!”说罢抢先挥刀杀来。其余山贼清醒过来,也吼叫着一起涌上。一众剑齿犬也咆哮着冲来。
楚云河脸色大变,叫道:“等等,你们怎能不讲江湖规矩?”
众山贼哪里理他,依然疾冲杀上。
楚云河又气又急,眼见明晃晃的刀子逼近自己,一时没了主意,心想:“铜头功不知挡不挡得住刀子呢?”
危急间,忽见人影一闪,黄衫女子已晃到楚云河身前。她袖子挥动,立时卷住那秃头山贼劈来的刀刃,随意一抖,那刀当啷就断作数截。
紧接那黄衫女子身形游动,只眨眼间就在众山贼及剑齿犬身边晃了一周,霍的回到了原位。
楚云河还没看清发生何事,听得众山贼哇哇怪叫,剑齿犬凄声惨呼,竟然同时摔出数丈开外。更加骇人的是,山贼手中所持单刀皆被震成了两断,又或弯作了曲尺,足见那黄衫女子功力强劲,非同小可。
众山贼尽被击倒,个个捂住脸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