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破天心下恼怒,暗想:“若不是雷音鼓被那臭小子毁了去,得其神力相助,定能克制魔笛,扭转局势!可恨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等着战败,当真是岂有此理!”回想起雷音鼓间接毁于楚云河之手,顿时恨得牙关格格作响。
深谷之下,楚云河与卓琳缠绵良久,终于化解她体内催情邪毒。待得清醒过来,想起如今居然与最是讨厌的卓琳恶婆娘发生了亲密关系,顿时心下怅然,一时也不知该喜该优。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呢,本来想留给我那将来老婆沈家小姐的!”楚云河暗暗叹气,心觉心虚,“她醒来之后,不会和我翻脸吧?”
楚云河在漆黑山洞内四下搜索衣服,怎也找不完全,当下聚上“火眼战瞳”。他目力大增,顿能暗中视物,将山洞内景像瞧得一清二楚。两下找到衣物传上,心想:“我这一对火眼如此厉害,视力每天渐长,要是以后在山洞里和敌人比拼,那不杀得他们落花流水才怪,哈哈!”侧头瞧瞧躺在身旁,衣衫不整的卓琳,只觉女孩儿容色绝丽,身段曼妙,盈盈侧身楚楚可怜,不免又有些自形惭秽:“其实她本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家世又好,我这所谓的百年难遇武学奇才至今屁事无成,原来也配她不上!唉,可怎么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唔,罢了罢了,别再胡思乱想,刚才她中了剧毒,我为她解毒而已,除此之外,再不该想到别的!”
惆怅一番,楚云河替卓琳披上衣衫,摇摇晃晃,终于走出洞去。
洞外厉真遥站十丈之外,背对山洞,双手后负正举目望天。他身旁燕飞兀自昏迷不醒,歪斜躺在地面。
楚云河缓步走向厉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真也不回头,便知他已到身后,问道:“上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云河一怔,答道:“独孤恨召唤出无数九空异兽,要把刑啸!我们正道一伙儿人赶尽杀绝!”
本想提到刑啸虎的名字,突然记起厉真仇恨刑啸虎,生怕刺激到他,连忙改口。
不过厉真甚是敏感,仍然察觉,转头问道:“刑啸虎也来了?”眼中精芒闪现,锐气逼人,只盯得楚云河惴惴不安。
楚云河心下壮胆:“厉老鬼好歹是我手下败将,我这武学奇才为何要怕他?”挺起胸膛道:“来了又怎样?你休想乱来!”
厉真哼道:“凭你阻得了我吗?”顿了顿,缓缓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杀了他,爷爷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当众揭穿他的丑恶面目!”
楚云河强笑道:“我对刑老虎也没什么好感,但瞧来他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坏!”
“呸,你和他很熟吗?”厉真不屑说道,“爷爷以前也以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后来!”
“没功夫听你讲故事!”楚云河急急打断道,“这么说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啦?那答应我的话算不算数?”
厉真一愕,昂然道:“当然算数!”
楚云河喜道:“那好!现在我就要你杀上毒龙堡,为我拿下独孤恨,再夺下他那召唤怪兽的鬼笛!”
厉真摆手道:“此事你先别急。”
楚云河急道:“怎能不急?上边的兄弟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这老鬼啰啰嗦嗦,不答应就拉倒,我这武学奇才自己去救人!”
厉真看了他两眼,缓缓说道:“方才你不顾自身安危,肯为两个女子接招舍命时,我厉真就看出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说实话,我挺欣赏你,我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咱们就此结为义父子如何?”
楚云河“啊”怪叫,惊呼道:“什么?父子?那谁做儿子?”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当然是你。”厉真微笑道。
楚云河心道:“要我做儿子?厉老鬼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心下犹豫,面现难色道:“这个!恐怕不妥当吧?”
厉真瞪眼道:“有何不妥?”
楚云河支吾道:“那你说说,我们结为义父子,对彼此有什么好处?”脑中忽想起卓傲天所讲,没有好处的事绝不可为,暗想:“这话只怕是有些道理。”
“好处自然多得很!”厉真正色道,“你做了我的儿子,从今以后谁要是欺负你,老子一拳就揍扁了他!若是谁欺负我,老子那个!天下无敌,却不需要你来帮我出头,划算吧?”
楚云河愣道:“的确划算,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厉真道:“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叫我义父就成了!”
楚云河思量一番,觉得难度颇低,不由一乐:“听上去倒是不错!”又想:“虽然不怎么愿意,但要是认了他做义父,要求他救人恐怕他也不好拒绝吧?而且他也再不好为难燕飞她们!你奶奶的,机会一闪就没有了,万万错过不得!唉,为了正道各大派和我四灵会的诸位兄弟,我这武学奇才今天就牺牲一次算了!”
说做就做,楚云河一跪拜倒,叫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厉真见他初时犹豫,突然间却又答应,顿时大喜:“好孩子,快起来!”将楚云河拉起,在旁边推起个小石堆,伸指在石堆上生出一簇火苗,一起跪倒结为父子。
厉真神色肃然,立誓道:“苍天在上,我厉真今日与楚云河结为义父子,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誓言,教我厉真今生不得好死,下世做牛做猪!”
“哇,这么认真?”楚云河吓了一跳,又心生迟疑,“要是我用心不纯,似乎对他有些